“我問問。”趙慧拿出手機打電話。
    趙德心道：了不得呀，神秘學生物都學會用科技產品了。看手機型號，還是新款的折疊屏手機。
    趙慧捂著話筒打電話，活像勾搭第三者的人妻。
    趙德順嘴問了句：“你們鏡中人的年齡怎麽算？你和我一樣五十七？”
    趙慧額角浮現青筋。要不是打不過，她能砸爛趙德嘴。
    楊秀秀轉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趙德。果然和嶽三百一個德行。
    他倆能狼狽為奸，是有道理的。
    趙慧放下手機，說：“他們拒絕了，你換一個要求。”
    果然不會輕易相信他。趙德沒覺得失望，對麵的一群超a，都是性命悠久的人精。
    他們不會輕易相信趙德。
    “秀秀，先把嶽三百的本體找出來，幹死這個混蛋，我們就自由了 。”
    楊秀秀激動道：“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
    楊秀秀又變成一隻拳頭大的黑寡婦蜘蛛，像頭頂噴出一根黑色蛛絲，整隻蜘蛛懸掛起來，飛快結網。
    “小貘。”楊秀秀又召喚出金皮貘。
    金皮貘揚起短鼻子，噴出大片七彩斑斕的泡泡。
    泡泡飛舞，粘到蛛網上炸開，在黑色的蛛網上，激蕩出彩色的流光。
    每一道流光都轉瞬即逝。
    金皮貘整整噴了三分鍾泡泡，神態萎靡的原地消失。
    此時，原本的黑色蛛網，已經變成了彩色。
    楊秀秀從蛛網上跳開，蛛網中央的七彩逐漸變成一幅畫麵。
    畫麵中，是一座位於山頂的天文台，趙慧一眼就認出了天文台所在地。
    北州省鐵馬市遊北客縣，烏蘭山區的私人天文台。
    嶽三百曾經工作的地方，也是嶽三百死的地方，還是楊秀秀的埋骨地。
    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趙慧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
    她又拿起手機撥號，將嶽三百本體所在的位置通報出去。
    趙德感慨道：“他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與我們接觸的，都是他的分身。”
    楊秀秀怒道：“真狗。”
    趙慧沒有掛斷電話，對趙德說：“鐵馬市現在是你的領地，上麵要求你協同作戰。”
    趙德問道：“我能得到什麽？”
    趙慧說：“戰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趙德平靜地說：“這種大餅，以前都是我花給別人。來，喝茶。”
    趙德招呼趙慧落座，楊秀秀再次變成人形作陪。
    趙德泡茶的手法很粗糙。明明拿的是茶杯，卻喝出了大碗茶的感覺。
    趙慧看看在外圍環繞飛行的六個球，她的結局，取決於另一場大戰的結果。
    嶽三百死，她活。
    嶽三百活，她必死無疑。
    趙德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她。
    趙慧不斷告訴自己。十六位超 a 級同時出手，沒有觀德寶錄提升實力的嶽三百，必死無疑。
    趙慧用手指點了三下桌麵，拿起茶杯喝茶。
    楊秀秀直接拿起茶杯來喝。還嫌棄地說：“一點都不好喝。”說完，從扁扁的衣兜裏拿出一瓶涼茶。
    趙德敲敲桌子說：“你現在年輕，我不說你。要是十年後你還這樣，我就捶你。”
    楊秀秀不屑的笑笑。她才不在乎趙德的想法，等她重獲自由，就離開北州省。
    趙慧放下茶杯，說起一件發生在盛京的凶殺案。
    魯山省秦島市法院大法官鳳鑫，在家門口被人割喉，現在沒有留下凶器，唯一留下的痕跡，是鳳鑫背後的一個 41 碼的鞋印。
    現場沒有靈異反應，說明凶手是活人。
    附近監控拍下的畫麵裏，鳳鑫是被鳳鑫從背後偷襲殺死的。
    凶手應該是佩戴了電子麵具。
    “如果由先生調查，要如何展開？”趙慧含笑問道。
    趙德沒有多想，說道：“我會排查受害者的人際關係，將有嫌疑的人都抓回來審訊。會有人幫我選出合適的凶手。”
    楊秀秀震驚道：“你以前都是這麽破案的？”
    趙德微笑不語。
    趙慧擁有趙德的大部分記憶。知道當年趙德做過多少缺德事。
    但，她今天可不想聽趙德講傳統破案方式，她問的是如何找到真凶。
    趙慧說道：“如果讓我來辦理這件案子，我會優先調查與鳳鑫有矛盾衝突，並且有能力偷襲殺死他的人。”
    “考慮到鳳鑫身份特殊，也要將雇凶的情況考慮進去，所以還要調查，所有嫌疑人一年內的銀行流水。”
    “先生，覺得我這樣做對嗎？”
    趙德將一個小和尚茶寵放到趙慧麵前，用熱水澆上去，小和尚變成了白色。
    趙德這才說道：“如果死者是普通人，你這麽查沒錯。但是，你也說了，死者是位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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