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_河摸了摸自己本地風格濃鬱地臉，期盼地低聲問：“在這裏長一個明星臉需要多少錢？”
    門衛大爺伏彪翻了下眼皮。毫不留情地說：“定價要看底子，還要看模擬的成品效果。你這個骨架，麵相，隻整臉的話。一百萬上下。”
    “多少米？”冰_河震驚。
    “一百萬上下。”伏彪又重複了一遍。
    冰_河看向直播間評論區。觀眾們貼心地發出整容手術的大概費用。
    眼部整形：4000～元。
    麵部輪廓整形：～元。
    皮膚改善：根據情況，價格浮動，最高要數十萬元：
    冰_河現在這具傀儡的情況，要整形成明星的樣子，估價在三十萬左右。
    伏彪開口就是一百萬，簡直黑心。
    “叔，你這個價格也太不厚道了，我可是上網查過的。就我這個樣子，要總成某某傑的臉，三十萬上下就夠了。”
    “哎呦，你還真敢想。”伏彪戲謔的看過來，嘖嘖道：“你說的那個價格泰國省沒有，在這裏整容就是這個價，誰讓你是個帶把的。”
    伏彪又指了指剛才黑色商務車離開的方向。
    “你要是女的，在這裏整容可以抵押分期。現在當紅的明星臉隨你挑。如果你想變成女的，也能免費。”
    冰_河再次被震驚。這個抵押分期是正經的嗎？
    聽伏彪話裏的意思。黑色商務車裏都是整容過的美女。她們的業務範圍可以想象。
    冰_河訕笑兩聲，就想要岔開話題。
    他剛說到聯邦足球聯盟杯，就被伏彪打斷了話茬。苦口婆心道：“我看你年紀不大，可以考慮改變一下人生的軌跡。”
    “社會給你關上一扇門，還會給你開一扇窗，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機會。”
    “不能！”冰_河起身告辭。
    冰_河倉皇逃竄，身後響起伏彪的狂笑。
    直播間評論區歡聲笑語。
    善良的觀眾們紛紛鼓勵冰_河順窗戶跳出去，開創新賽道。
    【打敗你的不一定是同行，也許是跨界。】
    【跨界戰神就是你。】
    【窗外的風景如此美好，跳吧！錯過了，不會再來。】
    【冰_河不要慫。你用的是傀儡分身，跨界也不是你本人跨界。】
    【樓上說的好有道理！】
    【冰河鋼他們…】
    冰_河腳步飛快，就在他離開大醫院大院，在路邊停下，思考下一步行動方案時，一輛失控的電驢將冰_河撞進了綠化帶。
    Σ(°ロ°)！冰_河摔得暈頭轉向，一時竟然沒有爬起來。
    他能聽到有人在喊救人。
    “出什麽事了？”伏彪的聲音從人群後傳過來。
    他來到冰_河身邊蹲下，溫和的安撫道：“放輕鬆，孩子。這裏就是醫院，你不會有事兒。”
    冰_河掙紮著想要起身，被伏彪按住肩膀，身體一身無力陷入僵硬狀態，失去了行動能力。
    “醫生，患者在這裏。”伏彪抬手招呼趕過來的醫護。
    冰_河身軀被定住，口不能言，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有好心人幫忙，將冰_河抬上擔架床，飛快地推進醫院急救科。
    伏彪在急救科外科診室外揮別好心人，推著冰_河從輸液室橫穿而過，又穿過醫院內的停車場，進入獨占一棟三層樓的美容整容中心後門。
    穿過昏暗冰冷的地下走廊。
    冰_河被推進一間寒冷的手術室，一名穿著沾滿汙的藍色血手術服，戴著藍色口罩，藍色手術頭巾的醫生等在這裏。
    伏彪將冰_河推到醫生麵前說：“這個人到我那裏打聽消息，應該是其他勢力的探子，或是一些小報的狗仔。處理掉也不會有隱患。”
    “這樣我欠你的債就算還清了。”
    “以後都不見。”伏彪轉身就要走。
    “等等。”醫生叫住伏彪，指著擔架床上的冰_河說：“這個病人我不能收，你們這些無芯者的信息太閉塞了。哪怕你稍微上上網，也該知道他是誰。”
    伏彪蹙眉道：“這麽一頭窮酸貨，能有多大的靠山，我調查過，你別想忽悠我。”
    醫生同樣語氣不善：“你說的調查，就是看他的穿著樣貌和身體狀態。他就是一隻傀儡，你能看出個屁。”
    醫生走到牆角的桌子處，從櫃子裏拿出一部手機，打開放在推手術器材的推車上。
    手機打開外放。
    正是山竹直播間畫麵，其中一塊畫麵內，播放的正是手術室內的畫麵。
    冰_河、伏彪和醫生都在畫麵內。
    伏彪急忙用手捂臉，但很快又放下手，看向根據畫麵角度，應該存在攝像機的位置。
    那裏什麽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伏彪驚慌地詢問。
    醫生將直播間的來曆說了一遍，他知道還算全麵，足夠讓伏彪了解當前的困境。
    伏彪眼珠轉了轉，麵對直播間鏡頭方向，強行狡辯道：“我帶他過來是為了他好。”
    醫生提醒：“這個人叫冰河。”
    “對對對，知道了。”伏彪用力點頭，笑著繼續說：“觀眾老爺們應該都看到他穿的這身衣服了，從頭到腳，不會超過三十元。”
    “拋開他是個傀儡的事實不談，就這個打扮，說明他沒有賺錢的能力，是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三天餓九頓的窮人。”
    “我這是給他一個跨越階級的機會。少了二兩肉，換未來不愁吃喝。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對吧？冰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