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係統哭的聲嘶力竭，
    【啊！嗚嗚嗚…我是個廢物！】
    【頭腦一熱就去賠本創業，其實我根本什麽都不會。你說的對，我根本不了解科舉係統，也沒了解過它的培養體係，這一切的改動都是我不合格的臆想。低劣！低劣！低劣！】
    【嗚嗚嗚嗚…人類，就連你想的都比我周全。我拿什麽去和那些正經科班出身的科舉係統爭？】
    【嗚嗚嗚，我連選品都做不好……轉型隻是個夢，我這種簡曆還有經驗，根本沒有主神會要我。】
    【嗚嗚嗚嗚……我的家當為了開這個商城已經搭出去大半了。我是個異想天開的廢物……】
    沈錦程有理有據地否定了圖書館係統的整個體係，還指出它商城的東西雞肋，那點資源根本培養不出狀元。
    她還糅合幾篇係統流爽文裏的設定，給圖書館係統當對照組。
    於是圖書館係統的自信碎的徹底，連帶開始否定整個係統生涯。
    見火候已經差不多，沈錦程準備收手。
    她嚴厲的語氣變得溫和，
    【係統，你別傷心。】
    【也有我的責任，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你放心，我會高質量完成圖書收集的任務，盡量減少你的損失。】
    係統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錙銖必較的人類居然現在這麽配合自己。
    明明它隻是個不值一文的垃圾。
    係統已經陷入徹底的自我厭棄，
    【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外邊的世界這麽精彩。】
    【是我自己蠢，腦子一熱就敗家亂來。】
    【弄的現在不三不四。】
    沈錦程幽幽歎氣，
    【別這樣說。不止是你，所有生物活在這樣的處境中。大家都被限製在自己的認知裏。所以，你能邁出這一步是非常了不起的。】
    【真的嗎？】
    【當然。現在這個科舉係統，就是一個很好的嚐試，我會幫著你變完善的。】
    係統聲音哽咽，
    【宿主，謝謝你。】
    【我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有見識還這麽好的人類。】
    沈錦程語氣溫柔，
    【不客氣，我讀過很多係統流小說，那些都是特別厲害的係統的自傳，裏邊有對主線任務的設置、係統商城，人物培養麵板等的詳細介紹。這些知識我都會傳授給你。】
    【雖然你和人家的差距還很大，但是不要灰心，誰還不是從小透明過來的？】
    係統感動到聲音都斷斷續續地卡頓，
    【嗚嗚……啊】
    【你……人…真好。】
    沈錦程十分感慨，
    【係統，你的勇敢也激勵了我。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也看見了你的決心。】
    【我們都一樣不甘於平凡……那麽，你想成功嗎？】
    係統斬釘截鐵，
    【想，當然想！】
    想就對了。
    不知不覺走到護城河邊，柳絲輕撫水麵，揉碎了夜晚的燈火。
    高大的女人孤身站在河岸，躊躇滿誌，
    【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不止是為你，也為自己，我沈錦程一定會考上進士，位極人臣。】
    【摯友！】
    ……
    那天之後，
    沈錦程和係統達成了深度戰略合作，商城裏的商品打骨折不說，還可以預支。
    就連她人物屬性裏的【膽識】都漲了一點。
    揣著透支來的100兩銀子，
    沈錦程大肆采購，文具，衣服，吃食看見什麽買什麽。
    有錢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因為貪玩，等回到楓林鎮的時候，已是黃昏。
    沈錦程踏入小院，
    自家屋內空空蕩蕩。
    “這杜若，也不知幹嘛去了。”
    說好自己看著時間回來，原以為自己算晚的，結果他更晚。
    罷了罷了，男人家家的，不守信也正常。
    沈錦程放下手中的包袱，開始收拾東西。
    這一趟收獲太多，她自己做了幾身新衣服，順便給杜若也做了一套。
    錦程將包袱裏占地方的藕色棉裙和一些釵環首飾扔到床上，
    讓自己回來收拾吧。
    正在清點這趟的戰利品時，房門被“突突”拍響，
    那聲音跟催魂似的。
    “沈娘子！誒！不得了了，你家夫郎偷人呐！”
    “偷人了！”
    “快出來，快出來！”
    瘦猴的聲音格外大，聲音響到能傳到隔壁院子，好像生怕人聽不見似的。
    沈錦程一把推開房門，
    力氣過大，門板“嘭”一聲磕到了瘦猴頭上，
    “老潑貨，你鬼叫什麽？”
    “再亂說我可揍你了！”
    雖然被撞，但是瘦猴一點都不在意，
    他神情激動眼睛裏邊好像冒著鬼火，
    “你不在家，你家夫郎不老實嘞。跑別人家去了。”
    “被抓包了，現在要死要活地跳河哩。”
    “什麽！”
    “杜若要跳河？”
    沈錦程太陽穴跳的突突突的，
    她一把扯過瘦猴，“快帶我過去。”
    一路上，瘦猴迫不及待地跟沈錦程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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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一理沈錦程大致明白了什麽事。在她離開的這些天，瘦猴撞見杜若住進了獨門院子，穿的也花紅柳綠，還戴了金釵子。
    瘦猴自覺拿住了杜若的錯處，化身男德警察，在大街上對著杜若一頓輸出，出了好大一口惡氣。被當街侮辱的杜若不堪忍受匆匆跑了。
    今日又傳出他要跳河的消息。
    “沈娘子，你到時可別心軟。”
    “那淫夫慣會裝可憐。你是沒看見他穿金戴銀的樣子，不知道被哪個娘們哄去搞了。”
    尖嘴猴腮的臉上透著惡毒的得意，
    看的沈錦程反胃，
    “夠了！”
    “要你添油加醋，若是我夫郎有個好歹，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嚇！”
    瘦猴身子一哆嗦，“你怎麽不識好人心！”
    一路上，兩人不發一言。
    趕到西河岸邊時，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指指點點。
    “沒死成……”
    “這麽年輕漂亮有啥想不開的？”
    “聽說是偷人被抓包啦！”
    ……
    擠到最裏邊，沈錦程看見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
    他抱著雙腿瑟瑟發抖，臉色蒼白，濕發貼在頭上，毫無生氣。
    看見杜若狼狽的樣子，
    沈錦程立刻將衣服給他披上，大聲問詢，
    “若郎，你怎麽了？為何要跳河？”
    現在人多，有事如果不及時澄清，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聽見沈錦程的聲音，杜若才回過魂，
    隨即他嚎啕大哭，
    “妻主！我對不住你，我被人汙了名聲！”
    “但我真沒有偷人，我願意用死來證明！”
    說完杜若就跟發了狂一樣要往河裏衝，
    沈錦程將他製住，抱在懷裏安撫。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
    “是哪個殺千刀的汙蔑你？我帶他去見官！”
    周圍看戲的人竊竊私語。
    一個妖豔男人有些吃味，對著身旁的同伴咬耳朵，“喲，這個妻主倒是個憐香惜玉的。”
    “這是哪家的娘子？我看這個淫夫配不上她。”
    “可說呢……”
    周圍惡意的 議論聲傳入杜若耳中，
    他又被激的發狂，“我不是淫夫！”
    “我不是淫夫！”
    “都是那陳力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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