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穿越而來的世界，是虛假的。
    眼前的這個‘小說世界’，才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方夜瞬間傻眼了。
    他此刻心裏麵是無比的肯定，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就是真實的。
    眼下這個世界，隻是一個小說世界。
    畢竟。
    係統都已經注解說明了，這個世界，對於自己而言，就是一個小說世界。
    但很快。
    方夜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係統提示過，他家族之中有一弟子，也是穿越而來。
    那人正是被他收為跟班弟子的方源，但這世界對於方源而言，並非是一個小說世界，而是一個另類的異世大陸。
    方源自己所在的世界，相對於他以前所在的地球而言，也是一個平行世界。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到底哪一方世界才是真實的？哪一方世界又是虛假的？”
    “還是說，每一個世界，都是真實的？”
    方夜此刻的內心，閃過了諸多的念頭。
    他現在想要跟係統溝通交流，但是眼前這老者，實在是深不可測，他完全看不透，如果自己心思跟係統溝通，對方是否會察覺？
    係統乃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大的底牌。
    不論是誰，都不能夠告知。
    “閣主，你所說的東西，可有什麽能夠證明？”
    方夜看向眼前的老者，眼神堅定，依舊不相信對方所言。
    “方修士，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如今內心堅定的認為，老朽所言為虛妄，又何必執著於這個問題呢？”
    老者並未直接回應，反而是掲過了這個話題。
    方夜：“實不相瞞，閣主所言，對於我而言，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你說這個世界為真，但對於我而言，這個世界可真可假。”
    見方夜依舊不肯放棄。
    老者便開口提示了一句：“方修士既然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那方修士可曾記得前世種種？”
    “既然是帶記憶而來，那麽必定是會記得。”
    “方修士自己的生辰幾何？”
    “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有哪些？”
    方夜聞言，頓時笑了。
    “我自己的生日我當然記得了，是……”
    下一刻。
    方夜心頭大駭。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來自己的生日是多久了。
    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是愈發的模糊，一片朦朧，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乃至是自己是如何穿越到這個世界，他都是快要忘記了。
    現在的他，隻記得原著小說裏麵的一些情節內容。
    但是，也不全了。
    “什麽情況？”
    “我前世的記憶在緩緩消退？”
    方夜驚了，甚至是感覺到了一股恐懼之感在心中蔓延。
    他拚命的想要記憶起來以前的一些東西，但是越是仔細去想，越是無法窺見全貌。
    “方修士，現在覺得老朽的話，可信嗎？”
    此時，老者再度看向方夜開口。
    “不！我不信。”
    方夜抬起頭，雙目赤紅的盯著眼前的老者。
    他一直為之信賴的前世，怎麽可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
    自己分明就是穿越到這個青雲城方家家主方夜身上的，對方正是因為閉死關，沒有突破上去，最後一命嗚呼，自己才替代了對方。
    但很快。
    一個屬於原著的劇情浮現在腦海之中。
    原著之中，方家家主方夜市閉死關了，但是真正的劇情延續是已經突破成功了，隻是葉輕柔被退婚，後來家族被滅。
    那個時候，方家家主方夜才真正的隕落。
    “難道，自己才是真正的方夜？”
    “那我腦海之中為何出現前世的那些種種記憶？”
    “如果前世為真，那有關於前世的一些記憶，為什麽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相反，原身方夜以前的種種記憶，我卻是記憶猶新，從小時候到閉關修煉破死關。”
    “是原身的記憶湧現，還是我原本就是方夜？”
    “之所以會浮現前世記憶，隻是因為我閉死關而引發的聯想？若是聯想的話，那這個世界後續的劇情，我應當是不知道才對，又為何會如我猜想那般？”
    轉念一想。
    後續屬於原著的劇情，卻並未發生。
    一切都和自己記憶之中原著的劇情發展不同。
    一時間。
    方夜腦子裏麵的思緒更亂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哪一方世界才是真的？哪一方世界又是假的？”
    “我到底是誰？”
    “我是屬於前世地球的方夜，還是本就是這個修煉世界的方夜，方家主？”
    這一刻，方夜心亂了。
    “方修士！”
    “請勿過度探究啊，當心心魔滋生，如今方修士的修為，還未到那個層次，若是強行觸及那個層麵的問題，當心走火入魔。”
    此時，老者看出了方夜的不對勁，當即出聲提醒。
    與此同時。
    老者右手輕輕一揮，一片青色的綠蔭樹葉飄蕩而起，降落在方夜的頭頂，從綠葉上麵緩緩降落下絲絲縷縷的霧靄之氣，將方夜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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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
    方夜回過神來，心神空明，思緒不再飄忽不定。
    “我就是我！我就是方夜！”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的靈魂無法被替代。”
    “既然原著劇情能夠被我記憶而起，那麽我就按照原著劇情去推理，去發展。”
    “這是我如今唯一能夠證明的一點。”
    有態度的漏洞和事情，都無法一一補足說明，若是細想，很多事情都會存在漏洞。
    原本的前世，可為真，亦可為假。
    現在的世界，同樣如此。
    “係統，在嗎？”
    【在的，主子】
    方夜鬆了一口氣，還好，係統還在。
    “眼前的老者，所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
    方夜不再和老者理論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
    他現在隻想從係統這裏得到印證。
    【兩個世界，皆為真】
    【此方世界，對於主子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小說世界，但亦是一方真實存在的世界，而非虛幻】
    方夜微微頷首，“那這麽說來，我以前的世界也是真的，對吧？”
    【是的】
    “那我為何記不起來前世的很多事情了？就連我自己的生日、父母樣貌都是記不起來了？”
    【天道無形幹預】
    【這老道，也是受顧於此方世界，受顧於天道，因此，老道的話，無形之中替代了天道的行為言語】
    【因為天道培養的天命之子，在主子的幹預下，已經嚴重偏離了預定的軌跡】
    聞言，方夜瞬間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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