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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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
    紀柏臣斜了眼地上的那箱櫻桃包裝精美考究,一眼認出這是法國的牌子,價格昂貴。
    “朋友送的?”
    “嗯,不熟。”徐刻仰頭看著紀柏臣,“鑰匙在口袋,你幫我拿一下。”
    “哪邊?”
    “右邊。”
    紀柏臣彎下腰,將手伸進入徐刻口袋,取出鑰匙開了門。
    紀柏臣觸上壁燈。
    “啪嗒。”暖調的燈光從頭頂灑落。
    與此同時,電梯口發出叮一聲提示音,電梯門緩緩打開……
    紀柏臣伸手要關門,徐刻空出的手不經意地扯下風衣。外套緩慢落地,被領帶係著的手不加遮掩的呈現出來。
    徐刻抬眸,楚楚可憐地看向輪廓深雋,斯文英俊的紀柏臣。
    “我手疼。”
    “金貴。”
    “嗯。”徐刻不否認。
    紀柏臣單手將人抱上玄關處的置物台,下巴靠在徐刻肩上,解著徐刻腕上的領帶。
    解到一半,電梯裏的男人走了出來。
    徐刻的皮鞋卡住即將合上的門,鞋尖用力,門縫漸大,玄關處的燈光在走廊上灑下一片暖色。
    李海龍看了過來。
    徐刻側過臉,討好性地吻上紀柏臣的唇角。
    紀柏臣勾唇一笑,解開的動作停住,他再次係緊,單手捏住徐刻的腳踝,將人往懷裏一拽。
    “我不覺得你疼。”
    “你的翡翠扳指很涼。”
    “是嗎?”
    紀柏臣呼吸紊亂,捏著徐刻腳踝的手鬆開。
    他摘下從不離身,象征著身份的翡翠扳指,戴在徐刻的拇指上。
    尊貴冰涼的玉扳指,在此刻竟然多了幾分風流之感。
    “別掉了。”
    “好……”
    徐刻知道,這枚翡翠戒指是紀家傳家寶,隻傳紀家唯一的繼承者,象征著無比榮耀的身份與地位。
    紀柏臣摸了摸徐刻發紅的眼眶,指腹一緊,挑起他的下巴,發狠地吻了上去。
    輕挑下巴的手一點點掐住徐刻脖頸,另一隻手握住房門扶手,青筋暴起的手一拉,房門緩慢合上。
    房門合上時,紀柏臣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僵在走廊裏的男人,視線在走廊的白熾燈下碰撞。
    高等級apha之間的對伴侶的競爭意識很強烈,他們會不自覺的釋放出威懾型信息素。
    s4級的尤加利信息素令李海龍額上直冒冷汗,麵色慍怒卻又無可奈何。
    在房門合上的最後一秒,紀柏臣摟住徐刻的腰,單手抱進浴室。
    徐刻身上都是apha的示好型信息素以及濃鬱到刺鼻的酒味。
    紀柏臣脫了徐刻皮鞋,將人放進浴缸,卷起袖口放水,溫熱的水一點點的漫過徐刻身體。
    徐刻的襯衣、西褲,全被浸濕,貼在身上,黏膩難受。
    “我這樣沒法洗……”徐刻掙著手。
    紀柏臣摘了手表,彎腰半蹲在浴缸旁,替徐刻脫衣洗澡。
    徐刻耳尖燙的厲害。
    浴室裏霧氣漫起,水霧凝珠爬上玻璃、牆磚,徐刻的眼睫濕漉漉的掛著水珠,漂亮至極。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澡,洗的還算清白。
    紀柏臣並沒有做特別過分的事。
    他給徐刻洗完澡,解開領帶,掛在置物架上,將浴巾遞了過來。
    “謝謝。”
    徐刻簡單地擦了一下,找了件睡衣換上,開始吹頭發。
    徐刻發紅的手腕露出,紀柏臣從他手中拿過吹風機,慢慢地給徐刻吹頭發。
    熱風吹過發絲,徐刻微微抬頭,視線中紀柏臣棱角分明,五官立體,嘴唇很薄。
    頂好的臉,卻極具攻擊性讓人不敢接近,還偏偏生了一副薄情相。
    盡管如此,也依舊桃花無數。爛的好的,在紀柏臣眼中並無差別,他不是個會醉心感情的人。
    “在看我?”
    紀柏臣好聽磁性的嗓音從徐刻頭頂傳來。
    紀柏臣一米九三,比徐刻高了十五公分,徐刻仰頭的動作在他眼中實在明顯。
    “你這兩天……在做什麽?”
    “忙。”
    紀柏臣的話簡潔幹練。
    徐刻低了低頭,“好……注意身體。”
    “嗯。”
    紀柏臣很快就給徐刻吹幹了頭發,但他似乎並沒有繼續的意思。
    他簡單洗漱後,解開馬甲躺上床。
    徐刻去玄關處撿落在地上的風衣外套,他把衣服抖了抖,抱著回臥室,掛在十分明顯的沙發上。
    徐刻規規矩矩地上床,躺在紀柏臣身側。
    紀柏臣抬手關燈。
    徐刻問:“紀柏臣,你困嗎?”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紀柏臣語氣冷淡,聽不出情緒。
    徐刻吸了口氣,“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不清楚。”
    “你有喜歡過的人嗎?”
    “……”紀柏臣沉默了一陣。
    “感情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喜歡無關得到,再者維係感情是個麻煩事,我很忙,不願意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紀柏臣難得說這麽多話,這些話卻傷人的很。
    “如果不需要你維係的話……你會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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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
    紀柏臣聲音堅冷。
    徐刻不死心追問而來的答案並非他想聽的。
    紀柏臣會嫌感情麻煩,自然也會嫌他是個麻煩。
    徐刻心髒一陣陣鈍痛,微微側身,背對著紀柏臣,蜷縮起身體,脊背輕輕發抖。
    他手捏緊時,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硌得疼,他摘下來,轉回身,“你的手在哪?”
    紀柏臣伸手碰了碰他。
    徐刻抓住紀柏臣的手,將翡翠扳指戴回紀柏臣的手上。
    “很重要的東西,不要隨便給別人,容易丟的。”徐刻叮囑道。
    紀柏臣伸手輕輕抱住徐刻。
    徐刻沒動,頭靠在紀柏臣的肩上,臉頰輕輕地蹭著紀柏臣的衣服。
    “如果你以後嫌我煩的話,可以和我說。如果你想讓我改,我就改。”
    “如果不想要我了,也請告訴我。”
    “我其實不太麻煩。”
    徐刻從來沒有麻煩過紀柏臣什麽。
    麵臨停飛,遭受不公平對待,幾千萬的違約金,母親的失蹤,他一件都沒和紀柏臣說。
    他不希望自己是個麻煩。
    徐刻雖然以前身體不好,總給人一種貌美需要保護的感覺,但他骨子裏比誰都堅韌。
    紀柏臣說:“不必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
    徐刻沒說話,但在心裏反駁著紀柏臣的話。
    如果對方重要,他願意做出改變。
    沒有兩個人是天生就合適的,總要磨合。磨合過程中必然會有一方妥協、改變的多。如果對方足夠重要,徐刻願意成為那個付出多的一方。
    對徐刻來說,紀柏臣很重要。
    如果沒有紀柏臣,就沒有28歲的徐刻。
    紀柏臣的手臂忽然一濕……
    “如果我說的話讓你感到難過,我很抱歉。”
    紀柏臣補償式地說道:“你可以咬我。”
    徐刻聽進去了,狠狠地咬了紀柏臣一口,這一口咬在了紀柏臣的唇瓣上。
    他嚐到了血腥味也沒停止動作。
    啃咬的動作到後麵變成了濕熱的吻,紀柏臣解著徐刻的睡衣扣子,提醒道:
    “一會忍著,別亂動。”
    徐刻哼唧一聲,“不忍。”
    紀柏臣戴著玉扳指的拇指摁著徐刻下牙,冰涼的翡翠扳指擠入齒間,“乖。”
    徐刻剛要偏開頭,紀柏臣加碼道:“給你兩天。”
    紀柏臣給了徐刻兩天的約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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