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約會是不是也不作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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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的東西……
徐刻愣住,他將唇齒中的翡翠扳指取出來,呆呆地看向紀柏臣。
“它很重要……”
“嗯。”紀柏臣的語氣輕描淡寫。
“……”
很重要的東西,紀柏臣就這麽給他了……
他抬頭看向紀柏臣,眼神複雜、困頓、糾結,或許再早一點,哪怕早一天,徐刻一定會十分開心。
但現在……
徐刻從床上起來,把翡翠扳指放在床頭櫃上。
“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
“都行。”
徐刻穿好衣服,去廚房熬了粥,粥熬好的時候,門口的門鈴響了,對方穿著得體的西裝手中拎著禮盒。
“你好,請問紀總在這裏嗎?”
“嗯。”徐刻點點頭。
經理雙手呈上東西,“這是紀總定的西裝。”
“好,謝謝。”徐刻接過東西,送進臥室,“可以喝粥了。”
“嗯。”
紀柏臣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厲害,起身穿好衣服,儼然又是一副斯文敗類的尊貴模樣。
紀柏臣洗漱好坐下的時候,徐刻將鍋裏清清淡淡的白粥端了上來。
“抱歉……家裏隻有這個。”
“沒事。”
徐刻坐在紀柏臣對麵,始終低著頭,心事重重。
紀柏臣喝了兩口就放下了碗,徐刻見他抽紙擦了擦嘴,起身去了臥室。
他將床頭櫃上的翡翠扳指拿來,放在紀柏臣麵前。
“這個……我不能收。”徐刻說,“太貴重。”
徐刻知道這枚扳指意味著什麽。
紀柏臣沒有說話。
徐刻繼續說,“紀柏臣,我準備出國了。”
“……”
“謝謝你的照顧,以後有機會……我的意思是,以後你方便的話,我回國後可以請你吃飯嗎?”
“不必了。”
紀柏臣的語氣很淡,甚至可以說是絕情。英俊的臉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冷的令人窒息。
“嗯……好。”徐刻很小聲地問,“那約會是不是也不作數了?”
“徐刻。”紀柏臣的語調裏帶著一分凶戾。
“抱歉……我沒有想煩你的意思。”徐刻抬起頭看向紀柏臣,叮囑道:“你以後工作不要太辛苦,注意身體。”
“一路順風。”
“嗯。”徐刻點頭,沒由來的讓人覺得乖。
他看著眉目冷峻的紀柏臣,努力的記住紀柏臣的樣子,但紀柏臣幽沉的眼底一片凜冽,像有股子冷氣一點點的往外鑽,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徐刻不敢多說什麽,怕惹紀柏臣不悅,他希望可以和紀柏臣好聚好散。這樣下次見麵……指不定還能與紀柏臣打個招呼。
徐刻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京城這麽大,他很難碰見紀柏臣。
紀柏臣瞥了眼桌上的翡翠扳指,起身回浴室取走昨晚被浸濕的衣服,從浴室出來後,將玄關處的大衣掛上臂彎。
徐刻看著這一幕喉嚨發緊。
紀柏臣彎下腰穿鞋,恍惚間,徐刻似乎從這樣高大的身影裏捕捉到了一絲極致的落寞與痛苦。
“紀柏臣……”
徐刻揪心地說:“謝謝你。”
紀柏臣挺起身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摸了摸口袋,試圖尋找著什麽,但動作落空了。
紀柏臣垂眸,大手拉開房門走了。
徐刻一點點地看著門合上,他追了兩步走到門邊時,心裏似乎下了極為重要的決定,背靠著門,用身體將門重重合上。
紀柏臣走了,交易結束。
九年的暗戀自此告終。
徐刻曾經離紀柏臣是那樣的近,可現在,合上的一扇門將他關住了,他再也推不開了,紀柏臣也不再會開門回來。
他肩膀內曲著,身體順著門一寸寸地往下軟,最後整個人頹廢地蹲在門後。
徐刻不知道緩了多久……
監控外看著這一幕的徐琴給深深地吐了口氣。
徐刻的手機叮咚一聲響了,是徐琴發來的,徐刻看清內容時,眼前近乎一黑。
【別來找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徐刻立刻撥去電話,電話隔了半分鍾才被接通,徐刻語氣急切:“媽……”
“我很安全,沒有人為難我。”徐琴的聲音滿是疲憊,“小刻……不要來找我,你知道我的病,我說到做到!”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掛斷,徐刻再撥回去的時候,隻有冰冷重複的機械音。
徐刻腦袋埋進膝蓋中,天昏地暗的無力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徐琴本就患有精神疾病,好不容易治好了些,他不確定是否已經再次複發了,徐刻不敢冒險……<國看看徐琴是否安全。他四處托關係,終於雇了人,對方說兩天內給他消息。
徐刻沉重地站起來,抬頭時看見了頭頂的監控,徐琴大概就是通過這個知道他回家的。
徐刻忍不住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盡是苦澀。
他自認為自己做出了一個絕對不會後悔的選擇,可現實卻是:他無法出國,也無法回到京航工作,更無法再與紀柏臣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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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此刻他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什麽都沒了。
徐刻一怒之下將監控給砸了。
……
徐刻在家又躺了一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八點的時候,秦耀說他回陵城了。
徐刻約秦耀出來吃夜宵,當做上次失禮的賠罪。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也沒吃藥,吃夜宵的時候,喝了點酒。
兩杯酒下肚,胃裏灼燒的厲害,臉頰連著耳根都紅了。酒勁上來的時候,徐刻的眼梢、指腹、手心全都是粉的。
徐刻始終一言不發,秦耀看出了異樣。
“徐刻,你……你怎麽了?”
“沒事。”
“是我上次的話影響到你了嗎?”秦耀神情緊張。
他視線忍不住地落在徐刻指節上,薄薄的肌膚似乎可以看見血管,指尖沾染了酒水,涼的輕抖了一下,“沒有。”
徐刻起身結賬,“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徐刻叫了車,秦耀伸手要扶他上車時,徐刻手臂推拒,“謝謝,我可以走。”
秦耀關切道:“到家後和我說一聲。”
徐刻上了車,慢騰騰地從薄唇裏吐出一個“嗯”字。
他坐在後座,仰著脖頸,喉結明顯,呼吸有些急促,胸腔起伏的厲害。
酒液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的脖頸上滑出了一條沒入襯衣的水痕,他掀起薄紅的眼皮,眼睫顫動,額前的細發被風吹亂,給人一種破碎的美感。
秦耀合門的手指不受控的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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