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以後想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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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刻攜著禮物,急匆匆地奔向c區0251車位,擦過發絲的風仿佛都是暖的。
    徐刻走到c區0251車位,賓利後座車窗緩慢降下。
    紀柏臣西裝筆挺地坐在後座,脊背挺直,膝上放著文件,給人一種嚴謹、一絲不苟的冰冷感。
    徐刻覺得這樣的紀柏臣,好看至極。
    他喜歡穿西裝,衣不解帶的紀柏臣,這樣的紀柏臣是撕開清冷矜貴皮囊的西裝暴徒,隻有他見過。
    徐刻目光呆滯地看著,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渾身血液如凝固般,無比僵硬地站在車門外。
    老陳提醒道:“徐先生?”
    徐刻這才回神,拉開另一側的車門上車,坐下時紀柏臣側目望來,“在想什麽?”
    “沒什麽。”
    徐刻指腹收緊,紀柏臣瞥了眼他手中的禮盒,慢騰騰道:“回郊外私宅。”
    老陳愣住,“紀總,老爺子明日不是要設宴嗎?往常都您生日當天早上都是要紀家墓園……”
    “多嘴。”
    “……”老陳立馬閉嘴。
    往常紀柏臣生日,紀老爺子都會設下生日宴,廣邀京城豪門、故友。
    並且在當天早上還會攜紀家家族的人去紀家墓園祭拜紀柏臣的母親。
    老陳給紀柏臣做司機的幾十年裏,都是如此,從未變過。
    因為,紀柏臣的生日不僅僅是生日,更是紀柏臣母親的忌日。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從未真正地過過生日。
    徐刻聽得出來老陳說的事很重要,於是道:
    “紀柏臣,我明早有航班,中午之後才有空,你忙的話……”可以先回紀家老宅,禮物他明天送也是一樣的。
    “不忙。”紀柏臣說。
    徐刻欲言又止。
    車很快到了紀家私宅,紀柏臣下車時,徐刻依舊坐在車上,遲遲沒有下來的意思。
    他沉著目光,似乎在做一個十分難以抉擇,內心備受煎熬的決定。
    紀柏臣放下文件,拉開車門,單手將出神的徐刻抱下車。
    紀柏臣步伐穩健,徐刻環緊紀柏臣脖頸,小聲說:“你明天……”
    “和你約會。”
    徐刻呼吸一停,周圍風吹草木的簌簌聲與紀柏臣呼吸交織著,他好久才回過神。
    “兩天?”徐刻語氣不乏討要。
    “嗯。”
    從前說不做數的約會,現在又作數了。
    徐刻喜悅,低頭親了親紀柏臣英挺的鼻梁,他輕聲說道:“謝謝你,紀柏臣。”
    徐刻在感謝紀柏臣給他機會,靠近他的機會,追求他的機會,與他相愛的機會。
    紀柏臣將徐刻抱進私宅,平穩地放在大床上,前所未有的、猛烈地吻著徐刻。
    他的指腹不知道多少次劃過徐刻的後頸,試圖標記的動作最後變成了眉頭緊鎖的親吻。
    緊鎖的眉頭下,是難以宣泄的占有欲。
    紀柏臣竭力控製著自己的理智,沒有咬徐刻。
    房間裏,尤加利信息素無法抑製的外泄,肆意的沾染在徐刻的機長製服上。
    徐刻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否則一定會溺死在這股濃鬱到讓人窒息的尤加利信息素中。
    徐刻賣力地回應紀柏臣,竭盡所能地撫慰著愛人,試圖讓自己與oega並無差別。
    徐刻的行為,給這把無名之火添了柴,燒的火光滔天。
    徐刻吃盡苦頭,最後累得眼皮都要睜不開,還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抬起紀柏臣的腕表看了看時間。
    秒針指向十二點時,徐刻的手伸向床頭櫃,將禮物遞過來。
    “紀柏臣,生日快樂。”
    紀柏臣輕笑地看著禮盒,“是什麽?”
    “打火機。”
    “給我點支煙。”紀柏臣目光穿過徐刻發紅的肩胛,看向床頭櫃,“煙在抽屜裏。”
    徐刻抖著手夾了支煙。
    紀柏臣微微張開唇瓣,叼住了煙。
    徐刻仰視著紀柏臣,撥動著金屬打火機,以一個欣賞上位者姿態給紀柏臣點了煙。
    微弓的眉骨,深刻立體的五官,令人血脈僨張的肌肉線條……徐刻又一次為紀柏臣癡迷。
    紀柏臣察覺了他的目光,唇角含笑,“看什麽?”
    “沒、沒什麽。”
    徐刻抽回目光,又從衣服外套裏取出一個方形絨盒。這個尺寸,能輕易的令人聯想到裏麵的東西。
    “是什麽?”
    紀柏臣掐了煙,聲音磁性沙啞,跟下蠱似的。
    “戒指。”
    徐刻將戒指打開給紀柏臣看,紀柏臣瞥了一眼,“這不便宜。”
    “嗯……有點貴。”
    六十多萬。
    幾乎掏光了徐刻銀行卡裏的錢。
    這是他力所能及範圍內,可以給紀柏臣最好的戒指。紀柏臣身份尊貴,什麽都該是最好的。
    “這麽舍得?”
    “嗯。”徐刻語氣很輕,“要給你戴貴的、好的。”
    紀柏臣沾染煙草味的指腹掐著他的腰,似乎在提醒徐刻,他並沒有同意這場求婚。
    徐刻目光熱烈且真摯,“紀柏臣,我正式地向你求婚。”
    之前他在車上向紀柏臣求過婚,事後徐刻無數次覺得這過於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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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麽都沒有準備,甚至連一枚戒指都沒有,沒有任何一場求婚會如此這樣的。
    紀柏臣不答應他求婚,是理所應當的。
    徐刻沒有拿出任何誠意。
    現在,他們有了結婚證,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證明。
    徐刻沒有給紀柏臣送過什麽可以證明關係的禮物,他想,他並不算一位合格的追求者。
    紀柏臣目光幽深,“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下次……有合適的機會再求一次。”
    “下次是什麽時候?”
    “下次過節要好久……”
    “三天後就有個節日。”
    “……”徐刻語塞,“……那也有點久。”
    很快,徐刻又十分體諒道:“如果你要時間的話,我可以給你時間好好想想。”
    畢竟這枚戒指,不僅僅是戒指。
    紀柏臣收下,就意味著他們升級了這段關係,不再是協議結婚,而是真真正正的結婚。
    徐刻提醒道:“如果你收下這枚戒指,以後我想管你。”
    “想怎麽管?”    紀柏臣很難約,他都約不到。
    他不希望任何人占用紀柏臣太長的時間,不想讓紀柏臣的愛分給太多人。
    徐刻會吃醋,會難過。
    徐刻想從上位者手中得到特殊,但他不想要施舍,他想要平等。
    徐刻希望,紀柏臣也能愛他,隻愛他,一點點也好,隻要不分給別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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