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會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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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臣停下步子,合上車門後單手插兜,姿態矜貴,神色倨傲冰冷。
手腕上昂貴的腕表露出,線條利落的西裝下肌肉線條緊繃有力,極具力量。
紀柏臣的眼神緩慢、冷漠地落在紀臨川肩上,眉頭微挑,“有事?”
紀柏臣語調很涼,隱約帶著不悅。
“小叔,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徐刻……”
“你喜歡誰與我無關。我的事,也並不需要和你匯報。”
紀柏臣語調更冷。
“……”紀臨川如今回想起來才意識到,紀柏臣曾教育他半小時說的都是人倫道德。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二人就有聯係了。隻是紀柏臣不曾和他說過,這是私事,他做小輩的也無權過問。
況且,徐刻的的確確和他說過自己有apha的事,是他一直不相信。
“你有沒有強迫徐刻?”
紀臨川嗓音中的質問不加掩蓋,從前的尊敬蕩然無存,他十分在意與計較這個問題的答案。
等待回答時,紀臨川的視線視線落在紀柏臣戴著戒指的指節上,唇齒發寒。
喜歡多年的人,成了自己的小嬸。
這樣的事誰都沒有辦法接受。
紀臨川無法違背人倫道德,更不能去挖自己小叔的牆角。
暗戀無果,紀臨川不怪別人。
但他不希望徐刻受到任何傷害。
紀柏臣患有情感認知障礙,行事冷漠無情,或將終身不懂情愛。
徐刻與他在一起,並不會開心。
紀柏臣輕笑,言辭刻薄,“你又是在以什麽身份質問我?”
“……”紀臨川語塞。
任何事在紀柏臣心裏冷淡如水,紀柏臣又怎麽會去強迫徐刻?更別提強迫徐刻求婚……
紀臨川沉默許久,深吸一氣,“小叔,你想和誰試試都行,但徐刻不行!”
“嗯?”
“他家庭不好,你會欺負他。”
紀臨川的眸光晦暗,真心實意的在替徐刻擔心。
他跟著紀柏臣快一個月了,紀柏臣是合格的長輩,優秀重利的商人,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但……小叔與徐刻並不合適。
紀柏臣的商業氣息太重,徐刻不是一件商品、玩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傷心難受,會哭。
徐刻家庭不順,紀臨川不希望徐刻的情感也不順利。
紀柏臣眼神一涼,“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小叔!徐刻高二的時候留級過,你知道為什麽嗎?他媽媽病了,他沒有時間讀書,在男人最要臉麵的年紀,挨家挨戶的去借錢!你知道他借了多少嗎?五百,就五百!”
五百塊隻是兩盒藥的錢。
徐刻求了十多個親戚,五百塊錢……和打發無異。
所謂的親人冷血至極,用五百塊割斷了血脈親情。這錢還是那些人不希望遭受親朋好友的譴責才“施舍”的。
如果徐琴當年沒有挺下來,徐刻或許根本活不到現在。
一年後徐刻休學結束,回來讀書,與紀臨川同班,沒人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眾人隻知道徐刻性格比從前更冷。
直到徐刻被嘲私生子後與人大打出手,紀臨川調查才知道徐刻在黑色陰影中獨自撐著身體走了一年。
徐刻像是個飄零在世間的棄物。
紀臨川不希望徐刻再被任何人傷害。
紀柏臣眼神冷冽至極點,拉開車門走了。
徐刻回航落地,芳姐邀請他共進午餐,徐刻婉拒了,他低頭給紀柏臣發了個消息。
紀柏臣回了個車位給他。
徐刻進了電梯,電梯門即將合上時,喬越大步走了進來,和徐刻共乘電梯。
電梯裏隻有兩個人,在電梯門抵達負一層時,喬越忽然喊住徐刻,“徐刻。”
喬越從身後取出一個禮盒,“今天……”
“謝謝。”
徐刻頭也沒回的走了,背影決絕且冷漠,甚至不給人說完話的機會。
徐刻找到了紀柏臣的車,上車時,他對老陳說了個地址,側眸看向紀柏臣,“這家餐廳不錯。”
“嗯。”
餐廳是一家法式情侶西餐廳,二人比餐點提前了半個小時,入座的時候人不算多。
點單時徐刻推薦了幾個餐品,紀柏臣點了徐刻推薦的,因為是生日,徐刻點了葡萄酒。
用餐的時候,徐刻總是看向紀柏臣。紀柏臣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個習慣,吃到不好吃的會蹙眉,然後絕不吃第二口。
紀柏臣全程沒有什麽表情起伏,徐刻這才抽回目光。
“徐刻,不用太小心翼翼。”紀柏臣忽然說。
徐刻“嗯”了一聲,鼻尖酸酸的。
紀柏臣起身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徐刻吃的已經差不多了,正在擦手。
等紀柏臣吃完時,徐刻問:“紀柏臣,晚上……你介意吃麵條嗎?”
“我都可以。”
紀柏臣說的好像什麽都不挑,但徐刻並不覺得。紀柏臣需要哄,也挑食。
徐刻起身去前台結賬,服務員說已經結過了,他回頭看向紀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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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收到禮物般開心。
下午,徐刻帶紀柏臣去一家手工店做了書簽,他知道這樣的約會在紀柏臣眼中或許有些無聊,隻是紀柏臣比較有禮貌,沒有戳穿他的無聊。
做完書簽後,他看向紀柏臣手裏的那個,“你的可以送給我嗎?”
“嗯。”紀柏臣把書簽遞了過來。
徐刻把兩份書簽都收走了,他並不是多喜歡這些手工玩意兒,因為是紀柏臣做的。
他覺得美好,想留下當做紀念。
從手工店鋪出來的時候,徐刻說:“最近有一部法律電影,你有興趣嗎?”
“都行。”
“紀柏臣,不要都行。”
徐刻不希望紀柏臣去遷就什麽,他希望紀柏臣開心,今天是紀柏臣生日,他想哄紀柏臣開心。
“有興趣。”
徐刻買了票,和紀柏臣看了兩個小時的電影。
主角身世悲慘,遭遇階級的打壓,經曆千辛萬苦終於得到法律公正的判決,影廳裏的觀眾潸然淚下。
這是個不錯的電影。
看完電影院後的飯點,徐刻帶紀柏臣去了一家中餐廳,他本來想回去給紀柏臣做一碗麵,但他總覺得這碗麵或許會太過草率。
“麵”對徐刻來說很特殊,但對紀柏臣來說不是。
他不希望紀柏臣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輕視。
用餐期間,紀柏臣接了個電話,是紀嚴海打來的。晚宴即將開始,紀嚴海讓他多少來走個過場。
紀柏臣冷漠地說了句在忙,掛了電話。
“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一會我打車回去就行了。”徐刻溫和道。
“紀家宴會,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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