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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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刻與紀柏臣約會的第二天,所有的安排與計劃被紀柏臣突如其來的易感期打亂。
    紀柏臣這一次的易感期,比從前的都要猛烈、嚴重。
    徐刻雙眸濕亮,試圖吐出一個求饒的字眼,話還沒從唇瓣出去,就被一隻手扳過臉接吻。
    他緊握著紀柏臣的手臂,試圖反抗,紀柏臣身形高大,骨骼也大,肌肉線條流暢,具有強悍的力量感。
    徐刻反抗不了,被紀柏臣窒息地吻著,近乎缺氧。
    或許是多次易感期沒有注射抑製劑的緣故,紀柏臣的腺體濃度極高,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克製的意識。
    他愈發病態、瘋狂的欣賞著關於徐刻一切的狼狽。
    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狼,將獵物叼進洞裏,捉弄舔舐,怎麽也不吞進腹裏,這與刑罰無異。
    最要命的是,s4級的apha進入易感期時,其他的感官與需求會被降低。
    換個詞來說就是“不知疲憊”。
    以至於,紀柏臣似乎並不願意在吃、睡上浪費太多時間。但徐刻是beta,他有最基本的攝入需求。
    紀柏臣易感期,別墅裏沒有第三個人,傭人、管家都不在,紀柏臣並無意識。
    徐刻會做飯,讓紀柏臣一起吃。
    紀柏臣冷著臉,食物攝入需求降低,他並沒有任何胃口,甚至覺得這是個毫無意義的事。
    如果不是易感期的apha喜歡緊跟著伴侶,或許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吃一點……我都聽你的。”
    紀柏臣搖頭,布滿齒痕的指節敲了敲桌子,意味不明。
    “我一會不咬你……”
    紀柏臣輕笑一聲,即便他失去理智,徐刻依舊能讀懂他的一切。
    紀柏臣單手掐住徐刻的腰,將人摟在懷裏,眼神瞥了眼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喂你。”徐刻主動說。
    紀柏臣享用著徐刻一切的主動,還總喜歡一言不合就欺負徐刻,惡劣且低趣味。
    徐刻很會討巧,不願意就親一下紀柏臣,這在清醒和失去意識時都十分受用。
    無法忽視的是,易感期裏的appha信息素的襯衣格外不滿。
    不僅是襯衣,就連徐刻的機長服也慘遭屠戮。
    紀柏臣捏著他的下巴,指尖滾燙,眼眸很深,“你身上有apha的信息素。”
    “工作的時候沾染上的……我不知道。”
    雖然大部分機長都是beta,但不代表機組人員中沒有apha。
    徐刻是機長,需要帶著機組人員開飛行前的會議,身上難免沾染些信息素。    徐刻已經很注意了,但他聞不到,無法避免。
    伴侶身上沾染其他appha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刺激,甚至可以被稱之為挑釁。
    冷臉蹙眉成了接下來幾天裏紀柏臣的常態,隻有將徐刻渾身上下包裹上尤加利的信息素,紀柏臣的臉上才會浮出一絲愉悅。
    深邃立體的臉,呈現出來的滿意,夾著一絲爽感,尤其是仰頭吐煙時的動作……
    徐刻會在這個時候咬一口的指節或是掌心,留下一道齒痕,輕的重的,深淺不一。
    紀柏臣蹙眉,給徐刻咬,然後不帶著生氣與訓斥的口吻,淡淡道:“沒規矩。”
    徐刻還有力氣的話,會吻紀柏臣的唇,賣乖討巧似的。
    咬人一口,又親人一口。
    再沒有人比徐刻更會哄紀柏臣。
    芳姐總是能在徐刻身上聞到很重的s4級易感期apha的信息素氣息,她給徐刻準備了信息素抑製貼。
    徐刻雖然是beta,沒有腺體,但信息素貼也可以壓製beta身上沾染的appha的信息素濃度麵前,效果差強人意了些,不過終歸是有點用處的。
    “謝謝。”
    徐刻接過信息素貼,芳姐一眼看到了徐刻手上的戒指,略有詫異,但她並未多說什麽。
    她知道徐刻心裏有數。
    晚上,老陳來接徐刻回私宅,徐刻忘記將信息素抑製貼撕下。
    紀柏臣的指腹觸碰到了信息素貼,呼吸很沉,眼神深如寒潭。
    身上沾染其他apha的信息素沒有使用信息素貼,沾染了他的信息素卻用了。
    徐刻並未意識到什麽,直到紀柏臣忽然輕笑一聲,短促的笑聲,像刺一樣。
    徐刻反應過來,撕下信息素貼,“我身上的apha信息素濃鬱,容易引起oega發情,所以我才貼的。”
    這樣的理由,並沒有錯。
    紀柏臣點了支煙,“嗯”了一聲,當晚紀柏臣沒有再碰徐刻。
    徐刻覺得……
    紀柏臣好像生氣了。
    第二天的時候,紀柏臣說很忙,不回家。讓老陳接徐刻回了私宅,徐刻沒有回私宅。
    如果紀柏臣不回家的話,私宅和他的出租屋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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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紀柏臣沒給徐刻發消息。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也沒有。
    第五天的時候,東和民航的飛機發生墜毀,輿論在網上炸開,紀柏臣忙的不可開交。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徐刻和紀柏臣的聊天次數屈指可數,紀柏臣沒回過私宅,徐刻也沒再見過紀柏臣。
    隻有短暫的通話,電話那頭的紀柏臣很忙,聲音疲憊。
    徐刻抿了抿唇,“注意休息。”
    徐刻識趣地掛了電話,給紀柏臣燉了湯,送到公司樓下。
    曹和看見徐刻的時候,欲言又止了一番,然後說:“紀總最近心情不好。”
    “我知道。”徐刻眼睫顫動。
    是他惹紀柏臣生氣了。
    曹和提醒到這,端著徐刻送來的湯上樓了。
    徐刻在地下車庫坐了很久沒走,反反複複的給紀柏臣編輯消息,又刪除。
    其實這些天,他想哄紀柏臣。但他知道東和現在出了事,紀柏臣一定忙的不可開交。
    他的消息隻會讓紀柏臣看了厭煩,因為他除了讓紀柏臣注意休息,給紀柏臣送送湯,別的什麽也做不了。
    徐刻是個沒法替紀柏臣分擔的伴侶。
    他在樓下的地下車庫坐了快兩個小時,依舊沒等到紀柏臣下樓,但他等到了——官行玉。
    官行玉的車停在徐刻車旁,下車時他一眼就瞥見了車內的徐刻,禮貌地敲了敲車門。
    徐刻降下車窗,官行玉溫和一笑,誇讚道:“機長,你長得真漂亮。”
    徐刻瞥見官行玉身後的保鏢,很快就認出了官行玉的身份,他禮貌一笑。
    官行玉為上次乘坐徐刻駕駛的飛機,提早半小時,沒有延誤治療的事向徐刻道謝。
    “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會為乘客提供最大便利,誰都一樣。”
    “你準備跳槽來東和嗎?”官行玉忽然好奇道。
    徐刻是京航的機長,現在在東和的地下車庫,他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
    “沒有。”
    “那就好,我覺得還是顧乘溫和,紀柏臣很凶的!沒什麽感情,肯定不是個好老板,曹和跟著他都瘦了一圈。”官行玉吐槽道。
    “他挺好的。”
    “你……”官行玉眼神古怪地看著徐刻,“你平時少看點報道,不要被他的姿色迷惑了。”
    徐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官行玉。
    官行玉忽然想起什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我請你吃飯。”
    徐刻婉拒了,官行玉頗有遺憾地走了。
    徐刻關上車門,開車離開。
    他開車回了私宅。
    私宅裏一片黑暗,管家、傭人都是不留宿的。
        “好。”
    “香草伏特加咖啡,含酒精,您一會還開車嗎?”    “我可以坐這叨擾您嗎?”    “謝謝。”
    “您今晚還要在這等紀總嗎?”
    “嗯。”
    徐刻在這等紀柏臣,但他知道,紀柏臣今晚不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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