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想見紀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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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白天在航校當飛行教練,晚上在拳館打拳,就這麽在華盛頓生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以來徐刻在地下拳館從未真正地贏過,但十號beta拳手卻在伊通街闖響了名聲。
讓一個末流,幾乎快要倒閉的拳館在短短兩個月內迅速起死回生,甚至在寸金寸土的伊通街擴大了三倍的場地。
賭拳的人都知道,伊通街拳館一位漂亮十號beta拳手,在兩個月前一戰成名。
徐刻成了拳館裏炙手可熱的拳擊手,許多看客慕名而來。
館主給徐刻的酬勞連翻數倍,甚至要求與徐刻比賽的拳手不許碰到徐刻的臉。
徐刻的臉,是場館裏的活招牌!
賭拳的看客越來越多,許多人都是為這位漂亮的beta而來。
他們欣賞著徐刻倒在八角籠裏時,汗液從發梢滑下的可憐模樣,看著徐刻衣服貼在身上時勾出的輪廓,在徐刻難以站起時對著徐刻那微微打顫的腿,吹著風流至極的口哨。
暴力美學放大的人的獸性,觀眾們血液沸騰,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狼,眼神下流地盯著台上可人的奄奄一息獵物。
低等癖好得到滿足,他們無比享受這樣的時刻。
今天徐刻向航校請了假,下午3點左右,徐刻有一場比賽。
下午4點,是紀臨川擊劍比賽進場的時間。
今天中午,徐刻在網上看見紀柏臣到華盛頓的消息。
徐刻很早就購買了入場門票,從伊通街到擊劍比賽場地,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未必能趕得上。
<籍s2級apha,身材粗獷,毛發旺盛。
他經過徐刻身側時用肩膀重重地撞了徐刻一下,隨後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我最喜歡把美人弄得渾身淤青。”
徐刻點了支煙,背靠在牆麵上,深深地吐了口煙,輪廓被白霧模糊。
他早已對疼痛麻木,西裝下皮膚沒有幾寸好肉,病態的淤青、青痕像是受過非人的對待。
徐刻上場前換好了衣服,主持人在為二人做介紹時,apha拳擊手揮動著雙臂,感受著觀眾熱情的歡呼聲,他目光貪婪的盯著徐刻的腰線。
徐刻眼神淡淡。
他向來如此,他越是這樣就有人越喜歡,越興奮。他們想將清冷美人摁在地上,看他掙紮,看他被欺負。
比賽即將開場時,徐刻將護齒放入口腔,餘光中瞥了眼二樓看台,在上麵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刻瞳孔一顫……
下一秒,結實的拳頭直擊他的小腹,無效拳似乎要搗碎他的五髒六腑。
對手apppha強悍的力量占有壓倒性的優勢,一回合結束時,徐刻戴著拳套的手在一次次重擊下微微發抖。
教練過來喂水漱口時,徐刻摘下護齒,眼神瞥向看台的一個方向,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你在看什麽?專心一點!不用和他拚命!”教練提醒道。
今天的徐刻,有些不一樣。
徐刻指了個方向,“剛剛坐在那的apha投了多少錢?”
“100萬美金,是個華人,他賭你贏。”
教練輕描淡寫道,語氣中甚至有幾分得意。
徐刻在拳館,從未真真正正的贏過一場比賽,都是受館主的命令在打黑拳而已,今天,他需要輸。
徐刻忽地笑了一下,眼尾劃過一行水珠,與下頜處的汗水混合,滴落在地。
徐刻目光如刃,“我想讓他贏。”
他戴上護齒雙手撐著八角籠的護網起身時,教練拚命地喊著徐刻的名字。
“你在胡說什麽?你想做什麽?徐刻!你他媽的別發瘋!”
教練大喊著,但聲音很快被觀眾歡呼的浪潮吞沒。
教練臉色極度難看,拳擊賽場上,短暫的十五分鍾能造成腦死亡。
徐刻與其他老選手的實力懸殊很大。
教練立馬去找了館主,館主此刻正在陪客人,不見人,教練說有急事,在包廂門口等了十多分鍾才等到館主出來。
徐刻微垂著頭,在裁判鬆開手的那一刹那,疲憊倒下,整個人仰麵躺在八角籠內,唇角含笑,胸腔的起伏劇烈。
醫護人員立馬衝上台將人抬走。
館主雙手撐在護欄上,眉頭緊蹙,眼神淩厲地看向教練。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教練看向一個方向,“徐刻想讓一位客人贏。”
“……他們認識?”
“不清楚。”教練搖頭聳肩。
館長深吸一氣,徐刻不聽話固然可氣,但徐刻給他帶來了如日中天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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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雖然虧了一波,但賺的遠比虧的多。他不願意因為這個事指責徐刻,但對於徐刻的衝動,他需要好好和徐刻聊聊。
館長到醫護室的時候,徐刻嘴裏含著冰塊,肌肉因為高強度的運動而抽搐著。
館長讓醫生先出去了,徐刻含糊地問:“幾點了?”
館長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二十七。”
徐刻艱難的從床上站起來,他去更衣室換了一身黑色的休閑服,頭上戴著黑色帽子,似乎著急著去哪。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館主。”徐刻走了。
館主蹙眉,給徐刻打了個車,“明天晚上拳賽暫停,來好好聊聊。”
“嗯。”徐刻關上門,讓司機開往體育場,到門口的時候,徐刻下車迎風站了許久。
身上的傷口,風吹來都覺得疼。
徐刻在今天又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他拿著入場票,站在門口駐足了許久。
要進去嗎?會碰到紀柏臣的……
可自己不就是為了紀柏臣來的嗎?
剛才的比賽……紀柏臣看見了嗎?為什麽又走了?
徐刻心裏飽受煎熬。
周圍形形色色的的路人持著入場票從徐刻身側經過,他們穿著清爽,現在是六月份,天氣炎熱,隻有他穿的這麽嚴實。
徐刻隻能穿的這麽嚴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徐刻最終還是沒有進去,他找了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坐著,買了傷藥,一寸肌膚一寸肌膚的塗抹,格外細致。
擊劍比賽一共兩個小時。
徐刻在門口坐了兩個小時。
體育館內的比賽結束,人群陸陸續續退場,徐刻從偏僻的角落往外移了一步。
黑色完美的融入在黑暗的夜景中,沒有人會認出他。徐刻又往前走了兩步,在人群中搜尋著紀柏臣的身影。
紀柏臣,我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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