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能和小侄子聊,不能和小叔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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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臨川欲言又止,最後嗯了一聲,語調聽著有些勉強,還有點委屈。
    顧乘看著紀柏臣右手上交疊著的蛋糕盤盤麵交,有些滑稽,他看了個樂嗬,不禁感歎情愛簡直是個美妙的東西,竟然能讓紀柏臣這樣的上位者也紆尊降貴。
    官行玉猶豫了一會,朝紀柏臣手中的香檳伸手,“紀總,我幫你端著吧。”
    紀柏臣繞過官行玉的動作,將香檳遞給了徐刻。
    無數目光隨之投在徐刻身上,徐刻接下香檳,跟隨著紀柏臣的步伐入座。
    紀柏臣將蛋糕放在白色長桌上,單手拉開身側的椅子,目光幽幽地落在徐刻身上。
    徐刻放下香檳,頷首走了,一個多餘的眼神與動作都未曾留下,利索的不像話。
    今晚宴會上的賓客絕大部分都是衝著紀柏臣來的,他們連杯酒都沒敬上,卻看見一名beta忽視了紀柏臣拉椅的動作。
    不知道是沒懂,還是沒看見……
    徐刻在所有人注視中,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切完蛋糕,“生日宴”這才算開始,許多想借今晚機會接觸世家名流的賓客,端著香檳嫻熟地遊走在人群之中。
    方天堯也認識幾位同行業的大亨,簡單寒暄過後,找到了徐刻。
    他坐下時,深深地吐了口氣。方天堯並不喜歡這樣的應酬,盡管這兩年裏,他已經趨於麻木。
    方天堯抬頭看著徐刻,徐刻雙腿交疊,微微後仰地靠在白色、典雅的椅子上,正襟危坐,斯文優雅,眼底的涼薄給人一種難以靠近、惜字如金的感覺。
    徐刻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上了黑色皮質手套,握手禮是商場上慣用的。
    在這樣的宴會上,徐刻戴著一副皮質手套,無異於對外宣布自己並沒有交友、客套的想法。
    他像是一尊冰冷貌美的雕像,氣場冷冽且強大,被欣賞的美貌形如恩賜,不敢讓人奢求更多。
    尤其在方天堯坐下後半分鍾,紀柏臣邁著長腿,端著香檳掠過人群,走到徐刻身後半米的位置坐下。
    紀柏臣大馬金刀的坐姿,單手插兜,黑眸沉沉地盯著徐刻薄削的脊背——這是一個宣誓主權的行為。
    賓客們陷入震驚之中,好奇令他們忍不住猜測這位beta的身份。
    但比好奇更多的是畏懼,他們識趣地斂起對徐刻的欣賞,隻是從口中輕描淡寫地方飄了句這名beta似乎有些特殊,對於徐刻,他們不敢再有一個多餘的眼神。
    方天堯卻對此視若無睹,主動找了話題,詢問徐刻這兩年在國外做什麽。
    其實徐琴與梁家的事,方天堯聽說了,他也曾飛去華盛頓,但很遺憾,他並沒有見到徐刻。華盛頓很大,想找到一個人很難。
    尤其是一個不希望被人找到的人。
    “沒什麽。”徐刻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冷漠。
    方天堯沒再多說,隻是靜靜地坐著。
    坐在徐刻身側並不舒服,任何一名appppppha就能改寫一切。
    現實是,徐刻失蹤了兩年……他連見徐刻的機會都沒有。
    方天堯看向徐刻,徐刻瘦了,大概是在華盛頓這兩年,過得太辛苦了……
    方天堯眼底不加遮掩的疼惜,令徐刻身後的apha眸色更沉。
    很少喝酒的紀柏臣吞了一口又一口的香檳。
    沒一會,與許多賓客打完招呼的傅琛也走了過來,自然地坐下後與徐刻說起了芳姐和聞朗的事。
    傅琛說芳姐這兩年遇到了一位apha,對他不錯。說聞朗在徐刻走後,大發雷霆了一個多星期,不少人遭殃。
    傅琛約了飯局,邀請了聞朗、芳姐,還有一些同事,給徐刻與聞朗重修關係的機會。
    聞朗將徐刻當做徒弟,徐刻卻在辭職時連個理由都沒給,當天就要請辭,壞規矩不說,最主要的是,聞朗覺得徐刻遇到事,什麽也不說,沒有將他當做長輩、師父。
    聞朗寒了心,才會在徐刻辭職時發這麽大的火。
    徐刻問了傅琛飯局時間和地址,他的確該和聞朗賠罪。
    “後天晚上?”傅琛看向方天堯,“方總要來嗎?”
    善意的詢問,對於現在能聞到信息素的方天堯而言卻並非如此,“不必。”
    傅琛與方天堯的靠近,讓賓客們心覺奇怪,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會錯意了,紀柏臣對徐刻不是占有欲,隻是上位者習慣的姿態而已。
    s4級的apha怎麽會對一名beta產生占有欲?
    況且這名beta他們之前都沒見過,應該不是京城人士。他們都不認識,更別提紀柏臣了。
    徐刻與傅琛道謝後起身走了,徐刻朝著花園的位置離開,迎麵碰見喝的爛醉,被顧乘扶著的紀臨川。
    今晚紀柏臣以身體為由,推拒了絕大部分的酒。紀臨川卻遭了殃,他畢竟沒有什麽商場經驗,老實的很,一來二去就喝多了,顧乘撈他的時候,人已經要喝吐了。
    這下剛吐完,好不容易緩和一些,風一吹,酒意又起來了。
    “徐刻……”紀臨川抬頭喊,整張臉紅彤彤的,看起來醉的不行。
    徐刻看向顧乘,“二樓有空房,勞煩顧總搭把手。”
    徐刻伸手要扶紀臨川,紀柏臣的手快徐刻一步,將紀臨川扶住,顧乘一看是紀柏臣,立馬鬆了手。
    紀柏臣扶著紀臨川上二樓空房,紀臨川一沾床就睡著了。
    顧乘見人躺下後鬆了口氣,他腰不好,這麽一扶,感覺渾身都累得不行,扶著腰走了。
    徐刻與紀柏臣走到門邊,徐刻抬手關了燈,剛拉開房門準備離開。
    下一秒,徐刻被重重地壓在牆上,後腰被摁著弓出一個曖昧的形狀,一隻大手掐在徐刻的腰窩處。
    徐刻隔著薄薄的西裝,能感受到翡翠扳指的形狀。
    屋子裏一片黑暗,頭頂是紊亂的呼吸聲。
    五米外,是均勻的呼吸聲。
    徐刻戴著皮質手套,指節撐著牆,額頭靠在一隻骨感分明的手中,微微回頭。
    紀柏臣掐著他的腰,聲音咬著他的耳朵問:“能和小侄子聊,不能和小叔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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