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可以替代你去擁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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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刻走後,傅庭雙腿疊起,顧乘起身陪京城裏位高權重的老長輩看山看水去了。
    倒不是顧乘多修身養性,顧家這兩年全靠顧乘撐著,最近好不容易將莊家剔除幹淨,終於有了閑心去維係人際關係。
    位置上隻剩下傅庭與傅琛。
    傅庭眸色驟冷,“你覺得很有意思?”
    這話,是對傅琛說的。
    傅琛笑眯眯的,“哥,你也很喜歡那個錄音吧。”
    傅庭捏著香檳的指腹收緊,唇線繃直,仿佛下一秒就要對著自己的親弟弟揮拳相向。
    傅琛仍舊是不怕死似地說:“我也很喜歡,性感死了。”
    傅琛一寸寸地靠近傅庭,在外人眼裏,二人是至親的好兄弟,隻有傅庭才清楚他心中的惡。
    “哥哥,讓心上人厭惡,無法說出初識的場景,一定很難受吧?”傅琛惡劣一笑,藏在黑睫下的瞳孔,如深淵一般。
    傅庭釋放出警告型的信息素,居高臨下地望著傅琛,眼前這張與他相似度極高的臉,他恍惚地覺得自己像是在照鏡子,眉頭緊緊蹙著,是厭惡,厭惡自己也厭惡傅琛。
    傅琛額上沁出一排細汗,卻依舊笑著喊:“哥哥,你讓讓我吧。”
    傅琛說,哥哥,把徐刻讓給我吧。
    我一定會對他更好,更溫柔。
    “不要靠近他。”傅庭警告道,一字一頓。
    “我們血脈相通,你愛他,我也愛他。”傅琛病態地說:“哥哥,等你離開京城後,我可以替代你去擁有他。”
    “beta不會被標記,哥哥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哥哥共享他。”
    傅琛唇角的笑,陰鷙瘮人。
    ……
    徐刻孤身站在護欄處,身後又一次傳來簇擁與諂媚的討好聲,他回身,後腰靠著護欄,盯著樓梯口的方向。
    修長挺拔的身影從陰影裏出來,紀柏臣五官逐漸清晰,鼻梁英挺,眉目深邃,斯文英俊。
    侍應生端著香檳恭敬道:“紀總。”
    紀柏臣接過香檳,神色涼薄,微不可察的環視一周,視線停留在了徐刻身上時,冷意褪去。
    紀柏臣被擁著與人寒暄,身後隨行的李秘書端著香檳走向徐刻,“徐先生。”
    徐刻接下香檳。
    “紀總今晚會有些忙,或許顧不上您,您要是累了就去二樓船艙休息。”
    “好,謝謝。”徐刻淡淡道。
    “徐先生客氣,有事徐先生隨時找我。”李秘書說完後走了。
    今晚,徐刻與官行玉是帶著目的來的,紀柏臣說賓客名單裏有一位德國車的創始人——帕尼。
    官行玉想試試能否洽談合作,如果這次洽談成功,那麽官家就會恢複往日地位,而官行玉入主官家,旁係將無勢可擋。
    帕尼是國外人,最近在京城開了個車展,身為東和合作商之一,受邀赴宴。
    八點,榮老威風凜凜地登上頂層甲板,身側跟著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眉目颯爽,眼神犀利,但長得溫婉卻不失大氣,不似京城人。
    東和京區現任ceo開始慷慨激昂的演講,然後邀請紀柏臣上台說了句,宴會在轟鳴地掌聲中正式開場。
    郵輪上燈光亮起,古典樂隊在中央拉琴,郵輪上霧氣漫起,行駛到海中央時,恍如人間仙境。
    徐刻與官行玉端著香檳,在帕尼與人交談後的間隙含笑走近,一番客套寒暄,行雲流水,但官行玉每每提及合作的事,又被打太極似的將話推走。
    誠然,想要說服帕尼不是件容易的事,光靠嘴不夠。帕尼來京城待了快有半月,對京城一些人、事,想必也略知了一二。
    官行玉拿出準備好的策劃案,與帕尼坐下看,帕尼湊的很近,不像是在看策劃案,那雙粗糲的手,輕輕地壓在官行玉腿上。
    官行玉整個人打了個寒顫,卻不為所動,強忍著這股惡心。
    徐刻秀眉蹙起,他故意將香檳撞倒在帕尼鞋上,褲腳上也被沾染了些,侍應生注意後很快上前。
    帕尼覺得掃興,侍應生又來了,冷著臉去了洗手間。
    帕尼走後,官行玉大口地喘著氣,懊惱、後悔、憤恨侵蝕著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推開帕尼……
    或許是太過於急切地想達到某種目的,或許是在與閔成縱慪氣,又或許是這些天碰壁太多次,真的無計可施了……官行玉覺得自己似乎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徐刻輕輕地將官行玉的頭靠進入懷裏,安撫道:“不需要這樣。”
    不是誰都能在逆境中堅守的。
    徐刻自幼要強,所遇到的事很多,經曆的也多,早有自己一套準則,不屈服,向陽而生。
    徐刻曾什麽都沒有,不會再有比從前更差的生活,常懷以平常心。
    官行玉不一樣,他從未吃過什麽苦,在華盛頓的兩年,期待已然被塞滿在胸膛中,一旦遭受碰撞,能輕易將他整個人給撕碎。
    官行玉微微顫抖著說:“我討厭閔成縱……”
    徐刻輕輕地安撫著他,指尖撫過官行玉發絲,令人一點點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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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榮老看著徐刻與身側的女人聞姿說:“聞小姐覺得眼熟嗎?”
    聞姿目光深邃,像,太像……
    聞姿抿著舌苔,酒精味在唇齒間散開,“榮老相識,能否為我引薦一下啊?”
    “倒是稱不上相識。”榮老笑笑,“聞小姐請。”
    榮老端著香檳,走近徐刻,官行玉已經緩和的差不多了,帕尼也回來了,官行玉請侍應生帶他去了洗手間。
    榮老走到徐刻麵前,抬了抬香檳,“年輕人,還記得我嗎?”
    徐刻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在華盛頓第一個月,打拳渾身是傷回家險些撞到他,好心帶他去醫院,還刻意提點要給他介紹工作的老先生。
    徐刻從那天晚上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也婉拒了幫助。
    如今這位老先生出現在東和的宴會上,徐刻更加確定,那天晚上不是意外,是紀柏臣托的關係,想給他一份工作,一份不會受傷,不會疼的好工作。
    徐刻在地下拳館的一個月裏,渾身是傷,他也曾墮落,他想,這麽渾渾噩噩的活著也挺好的,就算死在異國他鄉也不會有人知道,有人難過。
    徐刻隻有一個人。
    可這位老先生的出現與幫助,讓徐刻知道,有人希望他永遠是飛行員,希望他自由,希望他有選擇。
    補償也好,失落也罷……徐刻將這視作紀柏臣的期許,努力地活。
    徐刻的塔台又一次亮起。
    “老先生。”徐刻笑著說,“兩年前感謝你的好意。”
    榮老:“我並未幫上什麽忙。”
    徐刻:“您幫了我很多。”
    榮老意味深長地笑笑,“這是我與紀柏臣做的交易,你要謝該謝他才對。”
    “交易?”徐刻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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