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紀柏臣骨子的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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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深春,雨下的又勤又大,老陳開車載徐刻到紀家私宅的時候,雨和水簾瀑布似的淌在前窗玻璃上,雨刮器機械式的重複刮著。
    老陳下車撐傘往後座走,經過別墅門口時忽然怔了一下,別墅裏,燈火通明。
    紀家私宅這個點是不會有人的。
    老陳回神後撐傘將徐刻接下車,徐刻下車,一抬頭也愣了兩秒,很快回攏思緒被老陳送了進去。
    老陳笑著討杯水喝,跟著徐刻一塊進了私宅。一樓的皮質沙發上,虞也叉腿坐著,茶幾上放著一杯熱茶。
    他聽見開門聲,放下了書,“柏臣……”
    一回頭,看見的是老陳和徐刻。
    老陳與虞也是打過照麵的,他很快也認了出來,“虞先生來了?”
    “嗯……剛回國,歇了一天才來。”虞也笑著說,他笑起來時,眉目清朗,很斯文,渾身都透著書香氣。
    他的目光一點點移到徐刻身上,“這是?”
    虞也對徐刻的第一印象:是個美人。肩寬腰窄,雙腿修長筆挺,皮膚很白,長得更是勝過他所見所有oega,美人長得太過好看,以至於他恍了神,等回神後才注意到徐刻微微裂開的唇角。
    “徐刻,東和機長。”徐刻禮貌自我介紹道。
    這番介紹,怎麽樣都有些不妥。民航機長出現在自家總裁的私宅裏……
    紀柏臣不是個會潛規則的人,更不會允許別人隨意進入私宅。
    “紀總愛人。”老陳為徐刻介紹道:“這是虞也,紀總朋友。”
    虞也盯著徐刻,笑了笑,“柏臣倒是鐵樹開花了。”
    虞也看向老陳,“老陳,柏臣今晚回來嗎?”
    老陳:“回來的。”
    虞也沒說話,禮貌地看向徐刻,“徐先生介意我在這等一會嗎?”
    “不介意,虞先生自便。”徐刻去給老陳倒了杯水,老陳匆匆喝完後走了。
    徐刻給紀柏臣發了個到家的消息,上樓洗了個澡,將虞也一個人撂在樓下實在難看,徐刻洗完澡後下了樓,坐在沙發上與虞也聊天。
    徐刻依舊穿著襯衣西褲,薄薄的水汽黏附在徐刻脖頸上,細白頸項,濃密眼瞼,水光瀲灩的眸子,真是個美人。
    剛聊沒兩句,紀柏臣回來了,臂彎上掛著西裝外套,斯文英俊,步子停在徐刻前方,以身體遮住身後的徐刻,低手抬起徐刻的水杯,喝了一口,淡淡地看向虞也。
    “怎麽想著回京了?”
    “這不是聽說你被榮老發難了,回來拯救你來了。”虞也笑著說。
    紀柏臣朗聲笑了笑,回頭看向徐刻,徐刻眼睫顫動著,神色倦懶,他抬手摸了摸徐刻頸側的汗,“困了?”
    徐刻嗯了聲,起身將紀柏臣臂彎上的衣服取走,上來樓。
    虞也盯著徐刻背影,“這是金屋藏嬌了?”
    “不準備藏,”紀柏臣又喝了口水。
    虞也嗤笑一聲,轉開了話題,“我剛剛沒聞到徐機長的信息素,他是beta?”
    “嗯。”
    “要是真喜歡,就真心實意的,別把人弄得一身傷。”虞也這話,分不清是調侃還是勸誡。
    beta沒有信息素,無法撫慰appha。
    虞也、江州、紀柏臣,三人裏江州與虞也都不如紀柏臣,這與等級無關。紀柏臣自幼成熟冷靜,處事果決,親近他的人才會知道,紀柏臣的骨子裏帶著病態。
    虞也與江州都對紀柏臣有些畏懼。
    紀柏臣眉頭一蹙,話語鋒利,“幾年不見,你倒是愛操心了。回京聯姻的事,還不夠你忙的?”
    紀柏臣說話,透著涼意。
    虞也笑聲掩過,將請柬放在桌上,“老爺子生日,我這剛回國就給你送請柬來了,您就嘴下留情吧。”
    這請柬送到,虞也自然也沒有多待的理由,抬眸地望了眼樓梯後走了。
    紀柏臣喝完了麵前的水,上樓回了臥室,徐刻抬眼起身,幫紀柏臣解開領帶,襯衣扣子,妥帖在浴缸裏放好水,帶傷的手不沾水,觸上徐刻後頸,反複摩挲,想要標。
    beta無法被標記,生腔也是閉合的。
    非暴力無解。
    紀柏臣食髓知味,貪戀地很,撕咬著他的後頸皮,淺聲問:“可以標你嗎?徐刻。”
    “可以的。”
    ……
    紀柏臣次日一早將徐刻送去錦園換了衣服,下樓時,徐刻貼了信息素貼,將沾有尤加利信息素的衣服送去洗衣店清理了。
    徐刻到機場後,找了白然,白然親戚已經把母親送上車了,今晚就能到京城,除此之外白然還給徐刻遞了份排班表,徐刻的航班都調到了白天,回航落地的時候最晚不過七點。
    徐刻拿著排班表去了趟總機長辦公室,總機長隻說是巧合,徐刻也不好多說什麽,“特殊”的人常會成為眾矢之的,徐刻不願意成為這樣的人。
    他無功而返,叫上機組人員照常工作,在會議室開了個航前會。
    下周的排班表是早上出的,徐刻特殊的事,不過半天的就傳開了。大多數的人都覺得他背靠關係,但徐刻從華盛頓回京時的義舉,令眾人對他的實力也有清楚的認知,雖有不滿,但在強權麵前也無話語權。
    鐵打的關係流水的打工人,有兩名比以前多了幾趟夜班的機長私下叫苦不迭,徐刻拜托總機長牽線,定了個酒店,下周請吃飯。
    有權又懂人情世故,機長們自然都很賣麵子,更不願意得罪徐刻。
    接下來一個星期,徐刻去看了白然母親,醫院那邊給的診斷結果不容樂觀,是腺體癌,目前的建議是緩解治療,降低腺體損毀的痛苦,補充營養增強免疫力,再配合化療,或許還有生存的希望。
    徐刻交了錢,母子倆朝他磕著頭,在工作前後,白然還會時不時地給徐刻端咖啡,送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今天飛海城的時候,白然又端了杯咖啡過來,這次手裏有兩杯,白然說:“有一杯是傅機長托我給您的。”
    這幾天,徐刻總能在機場遇見傅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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