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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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臨川:?
    虞老爺子:?
    虞宴走到虞老爺子旁邊,誇讚顧乘斯文儒雅,事業有成,虞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虞宴選擇顧乘,擺明是不想與人結婚。
    今晚說到底是虞老爺子的生日宴,也不能鬧得太難看,讓人看了笑話,虞老爺子沒拍定這樁婚事,隻樂嗬嗬地說讓小輩相處看看,唇角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紀柏臣和江州倒是看的透徹。
    虞宴邀請顧乘過來喝酒,顧乘含笑應下,坐在了虞宴旁邊,談笑風生,最後虞宴拍案做東,說剛回京城還沒好好聚聚,下周末邀請紀柏臣、江州、顧乘一塊出來聚聚。
    虞宴將目光落在徐刻身上,對著紀柏臣說:“柏臣,徐機長也一塊帶來吧。”
    紀柏臣嗯了一聲,薄唇輕啟,“再看。”
    江州笑容微僵,轉圜道:“柏臣都未必有空。”
    “走了,回聚。”紀柏臣牽著徐刻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闊步而去。
    紀柏臣走了,奉行十點前睡覺的江醫生看了看腕表,也走了。
    賓客零零散散地走了許多,虞宴放下香檳看向顧乘,“顧總要換個地方聊嗎?”
    “正有此意。”
    二人並肩齊步地進入了別墅,聊了還沒十分鍾,顧乘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看消息,是紀臨川發來的。
    顧乘關了靜音,與虞宴聊了半個小時後初步達成一致,天色已晚,顧乘正了正領帶,讓虞宴留步,笑著離去。
    虞宴選擇他的理由與他如出一轍,他們都是雙方形婚最好的選擇,婚後雙方找到喜歡的伴侶,可以選擇離婚,也可以視若無睹,繼續生活。
    形婚的兩個人,不會互相幹涉。
    對顧乘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總不是滋味兒。
    顧乘下樓時正碰到了扶著牆壁,爛醉的林洪,他笑著點頭,真他媽的是撞自己槍口上了。
    顧乘將人一腳踹進小道裏,把人給打了,林洪不省人事,還吐了一地,顧乘嫌惡心收了腳,出小道時,十分假好心的拔高音量,“欸……這是……小林總嗎?怎麽躺這了?”
    顧乘又是找侍應生將人扶起來,又是打電話給林洪父親的,這表麵關係都讓顧乘做足了,誰也挑不出什麽錯處來。
    來往的賓客都看見顧乘的好心,林家也沒理由向他發難。至於身上的傷,喝多了,撞兩下再正常不過,至於鞋印,早就淹沒在林洪的穢物中了。
    顧乘心裏一下就暢快了。
    顧乘出虞家時,下了薄薄細雨,紀臨川遠遠看見顧乘,撐起傘過來接他,薄唇翕動半響,隻憋出來一句話:“我讓你司機先回去了,今晚我送你回去。”
    顧乘眼神驚訝,“你讓我司機回去了?”
    紀臨川還使得動他司機?……算了,懶得計較,等明兒再和司機說說。
    顧乘上了紀臨川的車,紀臨川出奇的安靜,一路上一言不發的,顧乘更安靜,闔眸靠在後座休息。
    紀臨川在的時候,他總是能睡個好覺。
    車很快就到了顧乘別苑門口,車一停,顧乘迷迷糊糊地醒來,窗外大雨滂沱,他像是被禁錮住了似的,累得動彈不得。
    紀臨川下了車,拉開車門,單手撐起傘,單手將人抱下車,顧乘愣了一下,“我沒那麽醉。”
    “別動。”紀臨川的語調很沉。
    平時和小太陽似的人,忽然蔫巴了,顧乘心顫了一下,也沒再動彈了,就這麽被紀臨川抱著往別苑裏走。
    到了門口,紀臨川將人放下,合上傘,顧乘開門亮燈,回頭看向僵硬著矗在門口的紀臨川,“你是不是有事說?進來說吧。”
    別墅內燈光亮起,他才看見紀臨川的發頂上有一層薄薄的水珠,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雨天被人拋棄的落魄小狗,尾巴、耳朵全部都耷拉著,從前清亮的眸子也變得暗淡渾濁。
    顧乘喉嚨一緊,“你……怎麽了?”
    “沒事。”
    顧乘想了一會,安慰道:“徐刻和你小叔……”
    “和他們沒關係。”紀臨川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顧乘,“顧乘……”
    顧乘雙手抱在胸前,風吹來的時候冷得很,他靠在門邊,看向被吹動發絲的紀臨川,微微挑眉,“嗯?”
    “我有事想和你說。”
    “要不進來說?外麵挺冷的。”顧乘道。
    紀臨川搖頭,與顧乘僵持著站立,隨後合上傘,將顧乘推進了門裏,比顧乘高出十幾公分,他擋著風,低頭說:“我一個星期後再和你說。”
    顧乘笑了笑,什麽話還得等一個星期?賣關子的呢?
    沒等顧乘說話,紀臨川合上門,撐著傘走了。
    顧乘拉開門,看著雨夜中那道孤獨的背影,與他穿行在京城多年,每夜回家時的疲憊與落寞如出一轍。
    他心裏又開始發亂。
    紀家私宅。
    徐刻收到了設計師發來的3d室圖,他給紀柏臣看了看,中古風混了點美式風,典雅有致,半露天的茶室,深色格調的收藏櫃與紋路複雜的波斯地毯,紀柏臣看完後說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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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在紀柏臣這是個褒義詞,很少東西,很少人,能得到紀柏臣的褒獎。
    徐刻倒了一杯水,紀柏臣喝了兩口,放下杯子後脫下西裝,解開袖口,今晚沒有貼創可貼,指節上的齒痕在白熾燈下格外顯眼。
    徐刻上前一步,“要洗澡嗎?我幫你吧。”
    紀柏臣捏著徐刻的下頜,沒有回答,緊盯著徐刻的唇角,眼底柔和,輕輕撫摸著,“疼嗎?”
    徐刻愣了一下,“不疼。”
    紀柏臣殘暴起來的時候,不會顧人,隻會提前提醒對方。正如紀柏臣一開始說的,得不到信息素的apha會屈服於生理本能,不斷的榨|取beta,尋找腺體,就算竭力克製,也溫柔不到哪去。
    徐刻仰頭看向紀柏臣,眉骨微弓,眼神深邃,五官立體卻顯得風流。暴力美學在這張斯文矜貴的皮囊下,顯得不過如此。
    紀柏臣摸著徐刻的唇問,“要試試自己來嗎?或許會舒服些。”
    徐刻沉思了一會,“好。”
    在這方麵徐刻是個生手,絕對地賣力讓自己紅透了,鼻尖的紅痣旖旎吸睛。紀柏臣戴著金鐲的手捏緊徐刻的腰,喉嚨沙啞地喊了聲寶貝兒,眼底是色的讚許與饜足。
    能讓紀柏臣滿意,徐刻累得舒心。
    第二天早上,老陳來的早,紀柏臣和徐刻正在吃早餐,老陳問紀柏臣昨晚換下的西服馬甲落在了車上,要不要送去洗?
    老陳看似是在問紀柏臣,實則一直看著徐刻,紀柏臣帶有褶皺的外套,老陳不敢碰,這些大部分都是由徐刻處理的。
    “一會我去錦園的時候送去洗吧。”徐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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