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給碰的人就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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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刻說,“他給我看常規藥的利潤表。”
“準備投了?”
“嗯。”
徐刻的眼睫顫的很快,他盯著眼前這位衣冠楚楚,腰腹處褶皺堆積,除此之外瞧不出其他異樣的矜貴apha,臉頰紅的厲害。
比起紀柏臣的整齊,徐刻要狼狽、下流許多。
紀柏臣向來如此,頂著一副好皮囊,將人弄髒弄亂,強烈的對比恰能滿足他的劣根性。
二人貼的極近,衣服摩挲的窸窸窣窣聲在安靜到詭譎的臥室中十分清晰,徐刻額上沁出一層細汗,喉嚨發緊,仍舊擔憂道:“你手還疼嗎?”
紀柏臣笑了笑,“你覺得呢?”
徐刻低頭看著紀柏臣的手,齒痕已經消減的差不多了。他自覺地折起腿,用眼神問,還要繼續嗎?
紀柏臣輕笑,唇齒擠入徐刻齒列,徐刻被吻乏力,伸手想要捧住紀柏臣英俊的臉廓,停頓休息。
紀柏臣雙眸深沉,捏住徐刻的手腕,微微回身,語氣涼薄,“早點回家。”
“嗯……”徐刻點點頭,眼眸中盈動的水光跟著晃,乖勁極了。
紀柏臣鬆了徐刻的手,由他做主。
徐刻輕輕地用指腹摩挲著紀柏臣的臉頰,微弓的眉骨,英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頜線,薄而風流的唇瓣……他將紀柏臣輪廓一點點刻進心髒深處。
徐刻肆無忌憚地摸著紀柏臣的喉結,用指甲刮著他發燙的腺體,在他頸側留痕,紀柏臣縱容著一切。
今晚的紀柏臣更在意的是徐刻的腿。更準確來說,是膝蓋。
在今晚,又或是更早,紀柏臣發現這些帶有輕蔑、不尊重的詞匯卻被許多人用在了徐刻身上。
——無法被標記的beta,永遠不會臣服於契合度和信息素之下。
徐刻性格冷淡,不喜歡一切覬覦他的人觸碰到他,這對他而言是惡心的,同樣,想令他臣服也是極度讓他不悅和反感的。
他的拒絕向來徹底,可有些不宣於口的暗戀的確麻煩,但凡有一丁半點的異樣,都會遭到徐刻冷漠的斷絕。
徐刻的冷漠與特殊中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除非他想,否則誰也邁不過去。
徐刻的選擇永遠是自由的、隨心的。
這也意味著,誰能肆無忌憚的觸碰徐刻,誰就是特殊的。
今晚的一切,令appha無法標記他,無法在他身上留下長久的印記,也沒有任何的信息素牽絆……
傅琛的話,像是燒不盡的火。
有個聲音不斷地在彌漫著硝煙的曠野裏叫囂——
紀柏臣幾乎失去理智,迫切的想印證著獨屬於自己的特殊,想在beta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紀柏臣大掌緊緊地鉗製著徐刻的腳踝,摁進絲綢質的被單裏,反複的捉弄,賞玩,他的行為沒有得到任何反抗,隻有無盡的縱容與自願。
徐刻眸光盈動,輕聲道:“疼……”
瀕臨失控的apha一點點地平靜下來,鬆開了被他捏出血痕的腳踝,安撫道歉。
徐刻逾越地踩在紀柏臣下頜上,腳尖是從胸膛到喉結,一點點攀上來的,愈發大膽,愈發沒規矩。
徐刻討要道:“明天陪我……”
紀柏臣喉結滾動,盯著徐刻的腳踝,旖旎的色彩讓人忘乎所以,勾動著apha最隱秘的劣性,他抬起徐刻的腳踝,啟唇應下:“好。”
……
紀臨川拿著一遝資料,想去找顧乘。他給顧乘打了電話,一直沒打通,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打通。
“喂……”電話那頭的顧乘聲音疲憊倦懶,周圍的聲音嘈雜,不停地有人喊他顧總。
“顧乘,你現在在哪?”
“嗯……會所,談生意,有事嗎?”顧乘喝的七葷八素,倒不是說非得喝這個酒,隻是心有些亂,從前能擋的酒,一晚上全被他喝進了胃裏,現在酒勁上來,從胃燒進了喉嚨裏。
“我有事想和你說。”紀臨川的聲音緊張。
顧乘揉著太陽穴,“你說吧。”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顧乘說了個地址,紀臨川掛了電話後,馬上就開車去了。
這一個星期的疲憊在此刻被拋之腦後,拍打在車窗上的滂沱大雨劈裏啪啦亂響,紀臨川的心卻從未有一刻如此明白、清晰。
又或者說,從兩年前的最後一場比賽,他就明白了。
一個星期可以弄好的流程,是他努力了兩年的成果,沒有什麽東西是一朝一夕間可以完成的。
紀臨川很快就到了會所,上包廂時,顧乘一個人靠在皮質沙發上,身體下陷,仰著頭,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喉結輕輕地滾。
顧乘似乎是聽見了門口的聲音,半掀起眸子,淡淡道:“來了?”
紀臨川嗯了一聲,給顧乘倒了杯水遞過去,顧乘笑著喝了口,水泛著薄光沾染在唇瓣上,他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向紀臨川,“說吧。”
紀臨川一個星期前的欲言又止,讓顧乘連續幾晚都沒睡好覺,有種被吊著的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
紀臨川這個星期都在忙,做了件大事,就連顧乘的司機還笑著說小紀總是個有本事的,現在真成小紀總了,顧乘笑而不語,沒在紀臨川這個重要的節骨眼上,打攪他,萬般不是滋味也自己受著。
“我……”紀臨川看著顧乘的眼睛,真誠地問:“我可以,追你嗎?”
那雙眸子,團了火似的,一路燒進了顧乘的心髒。
糾結、詫異、還有許多難以名狀纏繞多年的情緒浮上顧乘眼底,他是個精明的人,做事說話滴水不漏的人,此刻眸底的駁雜,難以看懂。
好一會,顧乘笑了笑,輕描淡寫,“小紀總喜歡我啊?”
“嗯。”紀臨川點頭。
“算了吧……”顧乘聳聳肩,“算了吧,我準備和虞也結婚了,我和他談了點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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