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有人可以,且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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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老的兒子曾在傅琛麵前提起傅家雙生子壞種一事。
    傅琛出手打過對方,當時尚且年幼,不過是十幾歲出頭的年紀,二人早已冰釋前嫌,但當年目睹這件事的人不少,榮老失子失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傅庭出麵封了那些人的口。
    這並不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
    傅庭沉默片刻,更正了方才的答案,“會的。”
    結婚是大事,畢竟他們是擁有最親血脈的兄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庭自願做交換的,他沒有理由怪罪傅琛,更不可能不回京城祝賀自己的親弟弟結婚。
    傅琛開車找了個籃球場,久違的和傅庭打了場籃球,打到下半場的時候,傅琛換下休息,人坐在休息椅上,一貫在乎輸贏,勝負欲極強的傅琛竟然毫不在意比賽進程,低頭不停地刷著手機消息。
    傅庭餘光掃來,看見傅琛額上青筋暴起,麵色複雜。
    傅庭做了手勢,換下場,遞了瓶水過去,“在看什麽?”
    “沒什麽,哥。”傅琛一抬頭,眼神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情緒微不可察。
    傅庭喝了口水,椅子上的手機叮咚一響,傅庭拿起來一看,眼底迅速裹起一層寒霜,“回去吧。”
    簡單的三個字,卻莫名帶著問責的口吻。
    二人頂著一身汗,從籃球場撤了。車上,氣氛莫名安靜詭異。傅琛正要開口說話,傅庭打斷道:“你是不是用麵容信息登陸了聯邦內網?”
    “……”傅琛沒有回答。
    傅庭拔高音量,“傅琛,說實話。”    傅庭並沒有下達過這份調令,他回家後在郵箱裏檢索了一番,並沒有查到他通知oega協助下派郵件,但他知道紀柏臣絕不是會空穴來風的人。
    今天見到徐刻時,他看見徐刻身上的傷,傅庭的第一反應是心疼與愧疚,而後是懷疑。
    傅庭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傅琛。
    他們生著一樣的臉。
    在結果沒有出來前,傅庭並沒有與傅琛提過這件事的半個字,沒有挑破這岌岌可危的兄弟之情。
    就在十分鍾前,籃球場裏,傅庭得到了消息。
    ——是傅琛做的。
    “是我。”傅琛不再隱瞞。
    “為什麽要這麽做?!傅琛,你到底要做什麽?”
    傅庭的聲音裏充斥著質問,一個字比一個字重。
    他提醒過傅琛,不要再去招惹紀家,不要再去接近徐刻。
    “我隻是想讓徐刻知道,即便紀柏臣愛他,也不會忤逆生理性的本能。所有的apha都一樣——”所以,徐刻也可以和他傅琛試試。
    後麵半句傅琛以一個難以揣測的笑容替代。
    傅琛雖然病態,也稱不上謙謙君子,但他的確沒有以x折磨任何人的低劣想法,徐刻是第一個讓他萌生這種想法的人。
    這樣罪惡的想法裏,夾雜著太多外在因素,但目的與結果是一樣的。
    他想要得到徐刻。    “傅琛!”傅庭的怒火攀升,呼吸發沉。
    “哥,我隻是要徐刻看清世界上所有的apha都是一樣的。”傅琛無辜地笑著,“這樣,哥也會有機會的,不是嗎?我也是在幫你。”
    傅庭下頜繃緊,“我不需要!”
    傅琛笑道:“哥,認清自己的心。”
    暴怒下,傅庭指著一個路口,讓傅琛停下車,隨後將人拽下去狠狠地打了一頓,教育了一番。
    傅庭下手重,似乎毫不在意是否會在傅琛身上留疤,傅琛蜷縮著,沒有還手,用緊繃的肌肉做著防禦,每一下的重擊,都砰砰作響。
    在傅庭停手後,傅琛緩慢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裏有怒意、怨恨,還有難過。
    傅庭心髒一顫,垂著的手微微發抖。
    傅琛咽下口腔裏的血沫,站起身,頂了頂後槽牙,冷漠離去。
    傅庭在原地站了許久。
    晚上,徐刻和紀柏臣吃了個晚餐,隨後被老陳送回私宅了。昨晚虞宴邀請,紀柏臣去赴宴了,這次榮老也在,為的是公事。
    徐刻就一個人回了私宅。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老陳忽然打電話過來,聲音迫切:“徐先生,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嗯,方便的。”徐刻也沒問理由,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一旁,起身從衣櫃裏取出風衣外套披上。
    老陳說:“徐先生,地址我發您手機上。”
    “好。”
    窸窸窣窣一陣後,徐刻又取了件紀柏臣的外套,卷在懷裏,見電話還沒掛,徐刻隱隱覺得不對勁,“是出什麽事了嗎?”
    “嗯……”老陳的聲音又沉又重,“您……到了再說吧,盡量快一些。”
    徐刻還算幸運沒碰上什麽紅燈,風塵仆仆地趕到會所門口,老陳早早候著了,一路帶他上樓。
    包廂門口外站著一排人,有頷首著急的經理,有顫顫發抖的侍應生,就連江州和虞宴都眉頭緊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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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層會所被清場了,擁擠的走廊裏,十分安靜,靜的能聽見一門之隔外會所裏傳來oega的啜泣聲。
    這正是所有人不敢進去的原因。
    徐刻的步子一僵。    s4級,橙香味,100。
    每一個字眼都讓徐刻如臨冰窖。
    徐刻感覺空氣中有一股子酸澀強行擠入他的口腔,卡在喉嚨裏,胸膛不會起伏了似的,就保持著一個十分僵硬的姿態,好一會,徐刻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知道,紀柏臣現在一定因為100的契合度,進入了易感期。
    身為紀柏臣的伴侶,徐刻站在門口,手握上門把手,麵色發白、蒼冷。    隻是100的契合度,讓徐刻的心髒像是被一把鈍刀剖開來了一樣。
    這一次的易感期,是生理性的選擇。
    徐刻見過紀柏臣被易感期折磨至痛苦不堪的行為,知道無法得到信息素撫慰時的瘋態,更清楚紀柏臣無數次想要標記他、摩挲他“腺體”的行為。
    信息素,是徐刻不能給紀柏臣的。
    但有人可以,且輕而易舉。
    走廊的燈光暗下,徐刻的背影藏進黑暗中,所有目光似乎都聚集在了他的脊背上。無聲的,像是在看笑話,在憐憫,又或者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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