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準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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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臨川睡熟後,身體微微傾斜,頭靠在了顧乘的肩上,溫熱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襯衣,能清楚的感知到。顧乘回了神,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apppha的下巴,和挑逗小狗似的。
    紀臨川這人真和狗差不多,腦子一根筋,認定的事,很少改變。從前對於婚姻,一直是服從家裏的安排,官小少爺那次,也沒想著逃婚,這次倒好,直接把蘇樂時送出國了。
    ……真是年輕氣盛。
    顧乘摸了摸紀臨川的臉頰,眼瞼一低,瞥見紀臨川手中沁血的繃帶,眉頭一皺,將人往自己肩上靠實了,一動不動的陪著紀臨川掛鹽水。
    鹽水快掛完,管家的電話打了進來,將紀臨川吵醒了,他猛的睜開眼,意識到自己靠在了顧乘肩上,立刻直起身,“抱歉。”
    顧乘鬆動著肩胛,“沒事,我接個電話。”
    管家說老爺子讓顧乘回家一趟。
    紀臨川找護士拔了輸液管,顧乘站在輸液室門外,隔著窗戶看了紀臨川一眼,說了句晚點,慰問了一下老爺子的情況後掛了電話。
    紀臨川從輸液室出來,顧乘開車和紀臨川先去了警局做筆錄,警察說做了血液檢測,顧明遠和手下都做了血液檢測,體內有阻隔劑,可以暫時性的緩和信息素的壓製作用,這種阻隔劑副作用很大,市場上買不到。
    很顯然這是為了s4級apha顧乘準備的。
    警察將檢測報告給了顧乘,作為庭審判刑的強有力證據。
    顧乘收下檢測數據,把紀臨川送到別墅樓下,“車借我一下。”
    “好。”紀臨川看向顧乘,“你……”
    紀臨川半晌也沒等說出下半句,顧乘在商場上沉浮,摸爬滾打多年,又怎麽會看不懂,他哼笑一聲,“好好休養。”
    顧乘升起車窗,紀臨川看顧乘開車走了,才慢騰騰的往樓上走。
    顧乘回了顧家,老爺子坐在書房裏等他,兩鬢斑白,皺紋很深,經曆了這麽大的事,像是一夜之間又老了五六歲,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滄桑。
    顧老爺子讓顧乘坐,或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敘說心底的愧疚,以紀臨川為開口,率先道:“你和紀家那小子,走得很近?”
    紀臨川願意以身涉險的來救他,是為了顧乘,這份心意顧老爺子都看在眼裏,隻是不知道顧乘的意思。
    在提起紀臨川時,顧老爺子眼神複雜,他先是對apha產生提防,而後是對自己這種下意識的行為感到荒謬絕倫。
    顧乘:“還行。”
    顧老爺子淡淡道:“那小子挺不錯的。”
    顧乘說:“嗯,這段時間找人算算日子,準備結婚了。”
    顧老爺子一愣,額上的青筋微微抽了一下,好一會,他才問:“交往多久了?”
    顧乘緩慢道:“沒多久。”
    顧老爺子的臉色極度的不好看,顧乘的話像是一種通知,更深一層剖進去……是顧乘準備結婚壓根就沒想告訴他。
    顧老爺子更加深刻的認識到:顧乘與他,已經不是一條心了。是他做的太過分,將顧明遠接回京城,養在身邊,壓著顧乘,想製衡顧乘,沒想到顧明遠是扶不起的爛泥,還寒了顧乘的心。
    說到底還是顧老爺子太害怕了,他害怕顧家產業改姓,怕顧乘重蹈女兒覆轍,一步步走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遲暮晚年,顧老爺子從未想過會是這麽一個結局。
    顧老爺子緩和了好久才道:“你有決定,有想法就好……”
    顧乘嗯了一聲,準備走了,顧老爺子開口將人留下來吃飯,顧乘笑了笑,說要去見個律師,先走了,言辭無比體麵。
    顧老爺子眉頭一緊,讓司機送了顧乘。
    顧乘出了書房,沒一會司機打電話過來說顧大少爺開車走了,一輛比亞迪,不像是顧總的車。
    顧老爺子撐在沙發上的手都在抖。
    顧乘見了律師,傍晚的時候開車去了紀臨川家,順路買了藥,在門口按了好一會門鈴,紀臨川才來開門。
    紀臨川在看見顧乘時,明顯一怔。
    “給你買了點藥。”顧乘說,“要換鞋?”
    紀臨川遲鈍地敞了門,“沒事,不用。”
    顧乘進門的時候,瞥見了鞋架上的拖鞋,彎腰換鞋,把藥放在置物架上,“你先去上個藥吧。”
    紀臨川嗯了一聲,拿著藥進了臥室,顧乘洗了手,打開冰箱準備做菜,紀臨川太久沒回家,家裏的冰箱裏隻剩下速凍的食物,與他被囚|禁在這裏時截然不同。
    顧乘合上冰箱,下樓買菜,紀臨川出來時已經看不見顧乘身影了,他頹坐在沙發上,抽了支煙,沒一會門口又響起門鈴聲。
    紀臨川一開門,迎上了紀柏臣的目光,紀柏臣輕笑道:“失望什麽?”
    “沒有……小叔怎麽來了?”
    紀柏臣推開門,身後跟著一名醫生。從紀臨川受傷以來,這是紀柏臣第一次來看他,今天說是來看他,倒不如說是來興師問罪的。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紀柏臣不可能聽不見風聲。
    紀柏臣瞥向紀臨川的手,“你倒是癡情。”
    紀臨川愣了一下,去廚房給紀柏臣倒了水放在茶幾上,家庭醫師放下藥箱,讓紀臨川把上衣脫了。
    客廳裏,紀臨川赤著上身,醫生給他查看傷口,上藥。紀臨川身上的傷口很深,皮開肉綻的,不深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深的就結了薄薄一層,仿佛衣服一刮,又會流出血來。
    醫生一邊上藥一邊提醒道:“小紀總,你這傷口反反複複的……”
    醫生看著紀臨川身上的吻痕,又添了一句:“別劇烈運動。”
    紀臨川點了點頭。
    紀柏臣點了支煙,坐姿大刀闊斧,吐煙時緩慢道:“你喜歡顧乘,還是那位晚香玉的o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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