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仰頭望向虛空中的九十九道雷劫，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弧度。這些足以撕裂星域的雷霆在他眼中竟如遊龍般溫馴，每條雷龍口中都銜著正在坍縮的微型黑洞。他右手五指虛握，丹田中周天星鬥大陣驟然逆轉，三百六十五顆被嚼碎的類星體核心發出遠古凶獸的咆哮。
    "來！"隨著這聲暴喝，九重天外的銀河懸臂突然斷裂。那些逆向旋轉的星流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瘋狂湧入他左手托舉的破碎鴻蒙盞。盞中五色雲龍的千隻金瞳同時迸射金光，竟將雷劫幻化的龍形閃電定格成液態光紋。
    第一道雷劫轟然劈落時，張凡的衣袍瞬間汽化。他的皮膚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梵文真言，每個文字都在吸收黑洞的引力波。當雷霆觸及天靈蓋的刹那，整個太陽係的時空出現詭異的褶皺——奧爾特雲中的星門突然具現出十二萬九千六百道青銅鎖鏈，每道鎖鏈末端都拴著正在超新星爆發的恒星。
    "不夠勁啊。"張凡張口咬住第二道雷劫，齒縫間迸發的能量漣漪將三光年內的暗物質盡數點燃。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兩團逆時針旋轉的星雲，那些被吞噬的雷霆竟在虹膜表麵凝結成暗金色的液態星辰。第三到第九十九道雷劫突然融合成通天光柱，卻被他背後浮現的混沌巨人單手捏碎。
    巨人巨斧劈開的空間裂縫中，突然湧出粘稠如瀝青的暗物質潮汐。張凡不退反進，赤裸的上身亮起三百六十個星璿穴位。每個穴位都在噴吐彩虹色的星塵，這些星塵在空中交織成覆蓋半個銀河係的太極圖。當暗物質觸碰到太極圖的瞬間，整個宇宙的微波背景輻射突然出現0.3秒的空白。
    "原來如此。"張凡狂笑著撕開胸口的皮膚，露出正在核聚變的心髒。跳動的血肉中隱約可見被壓縮成誇克態的黑洞核心，那些被吞噬的星係正在心室中輪回重生。他伸手探入暗物質潮汐，五指突然異化成五條橫跨星係的能量觸須。
    觸須尖端浮現出微型白洞，每個白洞都在噴射被煉化的暗能量。張凡的脊椎骨節節爆響，每節骨骼都生長出暗金色的維度晶簇。當他的手掌完全沒入潮汐時，整個銀河係突然發出齒輪卡死的金屬摩擦聲——那些逆向旋轉的懸臂竟開始以他手掌為中心重新排列。
    突然，暗物質潮汐深處睜開九對猩紅的豎瞳。每隻瞳孔中都倒映著正在解體的宇宙，坍塌的維度在虹膜表麵形成血色漩渦。"螻蟻也敢窺視暗界本源？"震耳欲聾的低語直接作用於量子層麵，張凡體表的梵文真言突然崩碎成納米級的佛頭。
    張凡的回應是直接捏爆手中的黑洞核心。壓縮到極致的奇點爆炸時，他的手掌化作吞噬萬物的引力深淵。暗物質潮汐被撕扯成螺旋狀的能量流，那些猩紅豎瞳發出刺耳的尖嘯。混沌巨人突然將巨斧插入自己胸口，噴湧而出的精血在空中凝結成八十一層血色星環。
    "給我現形！"張凡的怒吼引發真空量子漲落，血色星環層層套住暗物質潮汐。當第八十一層星環收束的刹那，潮汐深處浮現出由反物質構成的巨型王座。王座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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