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一縷神識化作青衫書生，飄然落在一顆名為“青雲界”的修真星辰。此界修士正為爭奪“天衍秘境”打得頭破血流，卻不知秘境核心藏著連仙帝都垂涎的【混沌道種】。
    “螻爭蟻鬥，可笑。”
    他坐在雲端的酒樓，輕抿著凡人釀的劣酒。下方兩名化神修士為株靈草生死相搏，劍氣縱橫間誤掀了酒樓的屋頂。
    “聒噪。”
    屈指輕彈酒滴，那滴酒水化作無形道則，瞬間將兩名化神修士壓跪在地。全場修士駭然失色，卻連威壓從何而來都感知不到。
    “前輩恕罪！”
    兩名化神修士磕頭如搗蒜，哪還有方才的囂張氣焰。張凡卻早已消失在原地，唯有桌上一枚靈玉閃爍——足夠買下整座城池的賠償。
    他信步走入天衍秘境，沿途禁製如若無物。核心處的混沌道種感應到他的氣息，竟主動破土而出，化作流光沒入他眉心。
    “倒是識趣。”
    道種入體的刹那，整個青雲界劇烈震顫。秘境開始崩塌，無數修士驚恐逃竄。
    “麻煩。”
    他微微蹙眉，寂滅劫心輕跳。崩塌的秘境瞬間凝固，時間倒流般恢複原狀，連死去的修士都茫然複活。唯有關於道種的記憶，被從所有生靈腦海中抹去。
    “此界……倒是適合種些東西。”
    他忽然興起，將一縷混沌道則埋入地心。道則生根發芽的瞬間，整個青雲界的靈氣暴漲十倍，草木瘋狂生長，無數修士當場破境。
    “謝道祖恩賜！”
    億萬修士似有所感，朝著虛空叩拜。張凡卻早已離去，唯有地心道種悄然生長，終有一日將孕育出新的維度。
    下一瞬，他出現在星海拍賣場。場中正在拍賣一件殘破的【荒古陣盤】，眾修士爭得麵紅耳赤。
    “廢品。”
    他一眼看穿陣盤本質，卻是某個故人遺留之物。隨手拋出道韻結晶，整個拍賣場瞬間被道韻淹沒。當眾人從頓悟中醒來時，陣盤早已消失不見。
    “老友，何必躲躲藏藏？”
    他把玩著陣盤，目光穿透無盡虛空。某處荒蕪星域中，一道殘魂劇烈震顫。
    “您…您竟然還活著！”
    殘魂顯化出虛幻身影，竟是當年被他隨手救下的小藥童。
    “活得無聊罷了。”
    他屈指彈出一縷生機，殘魂瞬間凝實複生。“說說，誰把你弄成這般模樣？”
    複生的藥童還未開口，星空突然撕裂。三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身影降臨，正是當年圍攻藥童的仇家。
    “正好省了我去找的功夫。”
    張凡看都懶得看，寂滅劫心微跳。三名堪比仙帝的存在瞬間飛灰湮滅，連因果都被徹底抹除。
    藥童目瞪口呆，他卻隻是打了個哈欠：
    “現在清淨了，繼續說。”
    聽著藥童講述這億萬年的變遷，他眼中偶爾泛起波瀾。當聽到某個曾經指點過的小家夥竟開創了稱霸星域的宗門時，不由輕笑：
    “倒沒丟我的臉。”
    忽然，他眉頭微挑。感應到青雲界的方向傳來異常波動——那縷混沌道種竟被某個存在發現了！
    “有意思。”
    他身影淡化消失，留下藥童茫然立在星空。
    再出現時，已在青雲界外。隻見地心道種旁，個渾身纏繞著詭異黑霧的存在正在試圖吞噬道種。
    “哪來的蟲子？”
    他隨手拍下，黑霧存在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作飛灰。但下一刻，無數相同的黑霧存在從各個維度湧來！
    “煩人。”
    他有些不耐煩，寂滅劫心終於認真跳動。超越維度的吞噬力場展開，所有黑霧存在如飛蛾撲火般被扯碎吞噬。
    當最後縷黑霧被吸收時，他忽然愣住。這些黑霧存在的本源，竟然和他當年吞噬過的某個仇家同源！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
    眼中終於泛起真正的興趣。順著黑霧存在的因果線，他一步踏向某個連星辰都黯淡的死亡星域。
    在那裏，個被億萬鎖鏈禁錮的龐大身影緩緩抬頭：
    “你終於……來了。”
    張凡看著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麵容，忽然笑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當年那條僥幸逃脫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