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虛空中漫無目的地飄著，感覺自己像個剛吃完自助餐的胖子，撐得慌，但又覺得剛才那頓差點意思。
    這破地方號稱牆後世界，結果就這？一堆半死不活的玩意兒，連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內視了一下自己那個已經變成無底洞的原初道基，剛才吸的那些什麽星空巨獸、破爛神像，塞進去連個響動都沒聽見。
    這感覺就像往太平洋裏扔了幾塊小石子，還想聽個響？做夢呢。
    臥槽，這黑洞之力是不是有點名過其實了？張凡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以前覺得吞噬萬物挺牛逼，現在境界上來了，反而覺得這能力有點糙。
    就知道吃吃吃，跟個饕餮似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你看人家那些玩法則的，玩因果的，逼格多高。我呢？衝上去就是一句“給老子吸”，畫風簡直lo爆了。
    他試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兩軍對壘，高手過招。
    對方白衣勝雪，劍指蒼穹，口誦玄奧法訣，引動天地異象。自己呢？嗷一嗓子撲上去，張開大嘴就開始啃……這特麽不是反派，這是餓死鬼投胎啊！
    不行，得開發點新招式。張凡摸著下巴琢磨。光靠吸，檔次太低了。以後遇到同級別的對手，人家一看你這架勢，心裏肯定嘀咕這哪來的原始人？
    他嚐試著調動體內的力量，想象著能不能弄出點炫酷的特效。比如一揮手，萬千星辰隨之湮滅？或者一個眼神，讓對手的道心直接崩潰？
    結果試了幾下，發現效果不太理想。力量是夠猛，但表現形式還是那麽樸實無華。最多就是吸力更強了點，範圍更大了點。本質上還是吸。
    媽的，看來這吞噬的本性是改不了了。張凡有點鬱悶。就像一個人天生飯量大，你非要他裝小鳥胃，那不是為難人嗎？
    算了，糙就糙點吧。他轉念一想，反正能打贏就行。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逼格不夠，實力來湊。等老子吸遍諸天萬界，成就至高，誰還敢說我lo？到時候我這吞噬大道，就是最牛逼的時尚！
    這麽一想，心裏頓時舒坦多了。
    他抬頭看向虛空深處，那裏似乎有更強大的能量波動。這次得換個方式，不能一上來就吸。得先看看對方有什麽本事，學兩手裝逼的技巧再說。
    身形一閃，他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心裏盤算著等下要是遇到個看起來逼格很高的家夥，先讓他表演一會兒，等他把特效拉滿，老子再一口悶。這樣既能吸收能量，又能偷師學點造型，一舉兩得。
    嗯，就這麽辦。張凡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張凡心念微動，身形已跨越無盡虛空，出現在一片奇異星域。眼前並非星辰，而是無數麵巨大無比的鏡子懸浮於空，鏡麵映照出光怪陸離的萬千幻象。每一麵鏡子都散發著扭曲現實、玩弄心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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