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威靈頓·溫德米爾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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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是我的導師。”陳少斌如此說道,他的聲音也飄在風裏,顯得有些失真。
“我隻是一個生活的愚者。”柯林靠在天台的欄杆上,整個身形往後仰著,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有時候他總會覺得天上飄著的不是雲,那是海洋。
而柯林覺得自己則是一個溺水者。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來,在這晚風中輕輕的哼唱著,一邊又對著陳少斌說道:“在我看來,這人世間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源自於過度思考,這人世間一切美好的事情也都源於過度思考,當作為點綴修飾的花朵凋敗,每一位詩人都會陷入悲傷。”
“糊塗從來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而隻是對命運的一種無奈的妥協。”
“無數個個體構成了這個社會,如果我在幾個世紀以前來此,興許能夠改變點什麽。但如今,成千上萬的玩家是一股洪流,他們是破壞者,卻又同時是文明的締造者,我已無力改變些什麽了。”
“可你仍然是讓世界大戰持續到了如今。”陳少斌整個人都靠在了木椅上,他從衣服兜當中掏出來了煙鬥,一些煙絲,再動作熟練的點燃。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喜歡抽煙的,你說那味道太嗆,煙火味太重。”柯林笑道,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就像是曾經的他一樣詭計多端。
“人是會變的,不是嗎?還記得你曾經的那首詩嗎?”陳少斌無奈的搖了搖頭,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來。
“哪一首?”
“哦,也算不上是詩,倒像是你沒事隨意寫的隨筆。”陳少斌盯著天空的雲,此刻的他倒也覺得那更像是海了,“再高聳的山脈與廣闊的海,也終有一天會變了模樣,像曾經的愛幻想的我們,如今卻滿身塵土。”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陳少斌輕盈的笑著,他吐出的煙霧飄向了天邊,似乎成為雲朵中的一員。
“我是不大喜歡和你這種悲觀主義者長待的,畢竟悲傷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毒藥。”
陳少斌站起了身,他用手指彈了彈煙鬥,轉身向著宴會廳走了回去:“百年孤獨是布恩迪亞家族七代人的百年孤獨,而你,是準備一個人走完你的百年孤獨嗎?”
他的話語飄散在了晚風中,柯林沒有吭聲,就仿佛他的所有言語早就在幾個世紀以前幹涸了一樣。
這是戰爭的第四個年頭,在已見衰頹之勢的哥倫比亞第一帝國的首都聖羅蘭,似乎天空也略帶幾分憂傷,顯得灰蒙蒙的,淅瀝瀝的小雨從早上到此刻下午就沒有停止過。
更遠處十四高塔的鍾聲傳來,一如既往。聖羅蘭已經不再如以前喧嘩了,仿佛人們皆已沉默。
不知從何時起,帝國治安部的士兵們接管了這座城市,他們在陰影之中巡邏著,一種緊張而肅穆的氣氛籠罩了這裏。
沒有人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一定會是災禍。
在白楓宮,這裏燭火昏暗,紅色的窗簾帷幕緊緊地遮擋住了外麵的天光,年邁的老君主靠在貴族椅上。
一位騎士正單膝跪地向他匯報著情況。
“儀式已經基本準備好了。”身披銀白盔甲的男人如此說道,“但我想維希的人和榮譽貴族協會的人應當也收到了消息。”
“還有,陛下,王權之劍已經有了消息,我們的人在終北大陸發掘到了一處古老的陵墓,根據消息回報,那處陵墓據說就是當年那位朝聖者的。”
“最為高明的獵食者往往以身入局。”年邁的君主輕輕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他眼底閃爍著的是深沉的仇恨。
王權之劍,是一個相當悠久的名字了,哪怕在帝國皇室以及光照會內部都少有人知。
傳說中,阿斯加德君主奧丁曾於夢中得見天使,並獲得神賜王權之劍。而後來這柄王權之劍便遺失了,直到三皇之戰時出現在當時的拉聖·美西斯手中。
因此民間有著諸多流傳,其中一種說法是奧丁在阿斯加德黃昏之後並沒有死,並且拉聖·美西斯就是他在人間的一個名字。
傳說中的王權之劍有著無上偉力,執此劍者將受命運的眷顧,勝了還要勝,贏了還要贏。
但這畢竟隻是個神話,威靈頓·溫德米爾並沒有將更多的信心傾注到這上麵來。
支撐著他一直走到如今的絕非是什麽信心,他仍舊年輕的孩子如今已安然長眠,他甚至沒有一個辦法重新從亡者的國度將他的魂靈重新呼喚回來。
所有溝通彼界的方法都是極度危險。這些方法都源於古老的阿斯加德,據說曾經有著一位異常強大的亡靈法師,叫做海爾波。
這位邪惡的巫師對於魂靈的研究達到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地步,有人說他已經得窺到了不死之謎,有人說他已經如同人間半神,是古阿斯加德的遺民。
相比起研究王權之劍,老皇帝倒是將更多的人派遣出去搜尋這位大巫師海爾波的痕跡。
半神,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水平呢?
可惜塵世間從未有一位巫師踏足過,所有宣稱已經踏足這等層次的都已經變為了傳說,他們隻存在於話本小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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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威靈頓·溫德米爾決定從根本上逆轉這場戰局,他也許做不了一個成功的皇帝,但他決定去做一個成功的父親,為此他將不惜一切。
序列四·不死者,食屍鬼途徑的半神,以及其晉升的儀式——血色盛宴。
該儀式要求他創造足夠多的痛苦與絕望的情緒,並且斬殺另一位序列五用於儀式之後他將成功晉升,這才是他贏得這場戰爭的最根本。
晉升儀式來自光照會的第一任教皇喬納一世,為了尋找那處古老的遺跡,威靈頓·溫德米爾派遣了一部分非凡者,以及一些修了呼吸法的騎士前往。
但哪怕至今都一無所獲,仿佛那處雪國已然消失在了白色的沙漠裏。
時間來到傍晚,某間酒館中,十幾個人聚在了一起,在單獨的包間當中開著一個小型的聚會。
“文薩克!這很危險!你把我們召集在這裏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城中正在大肆的圍堵著我們這些人嗎?一旦被光照會的人發現,我們誰都逃不了!”
一個女人語氣有些憤怒,她時不時的扭過頭去望著門的方向,似乎仿佛下一刻光照會的人就會破門而入一樣。
“冷靜點,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光照會的人似乎是在有組織的準備著些什麽…”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位於長桌的盡頭處,穿著一件寬鬆的黑鬥篷,那下麵黑洞洞的看不清麵龐,這給他的氣質添了幾分壓抑與陰森。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準備什麽呢?”
“不清楚,但光照會的人肯定堅信這個準備能夠扭轉敗局,不然不會這麽大的動作。”這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聲,他坐在長桌右側的第三排。
相比起其他人,他似乎完全不緊張一樣,而是自顧自的喝著紅茶,隻是偶爾才會插入眾人的談話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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