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關愛女性,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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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文翔沒想到璉二爺開口竟問的是這個問題,他撓著後腦勺嘿嘿地笑,“二爺,秦淮河是好,可那是個銷金窟,手裏沒有幾十兩銀子的莫進去。奴才哪有那多餘的銀子啊。”
    賈璉輕哂,“少來誆我!就憑你之前能一下子召來那麽多的船伎,你便是此中老手~”
    賈璉笑著輕拍金文翔肩頭,“怎麽著,怕老婆知道?”
    賈璉記得原書裏,鴛鴦曾經大罵過她嫂子是「九國販駱駝的」,鴛鴦的嫂子是有細分的,可見金文翔是娶了老婆的。
    卻不成想此處金文翔卻紅了臉,“璉二爺說笑了,奴才哪裏有老婆可娶?”
    賈璉揚眉,“哦?”
    看來時間線還有點早,這會子的金文翔還是單身小哥。
    賈璉便笑,“你年紀也不小了,你老子娘已經開始替你張羅了吧?怕叫人家知道了,再不願意嫁給你?”
    金文翔臉一紅,“當然也不是。璉二爺怎忘了,奴才是府裏的家生奴才,奴才娶媳婦兒,那都得是主子們賞給的。”
    賈璉一拍腦袋,“對哦。怎麽也沒見你老子娘替你求情來?”
    金文翔歎口氣,“我老子娘被主子留在金陵看守老宅,三年五載都見不到主子一麵,又哪裏能求主子給指人呢?”
    賈璉輕笑,“這倒簡單!金陵老宅那邊兒,你可有看上眼的,你璉二爺我替你做主了!”
    金文翔卻搖頭,“那邊留下的都是家中老奴,再加上一些我們這樣的年輕小廝。因沒有主子在,便也沒留下幾個丫頭,我又哪裏有看得上的?”
    賈璉揚揚眉,“這麽說來,倒是苦了你們這一批小廝。守著金陵老宅,倒像是把你們給發配到和尚廟了似的。”
    金文翔忙道:“這些都是主子的安排,對奴才們來說都是恩典,不敢說辛苦。”
    賈璉點頭,鄭重道:“這事兒我記下了。還是方才那句話,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你回京來看上了誰,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做主。等回頭再下江南,金陵那邊兒還沒指配的小子們,我也都一並給指了去。”
    金文翔倒是詫異,“金陵原本就沒那麽多丫頭,二爺怎麽給指?”
    賈璉眨眨眼,“或者我從京裏多帶些丫頭過去,又或者到了金陵現買也就是了。總而言之你放心,我必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金文翔這方鬆了口氣,起身給賈璉敬了杯酒,然後將自己麵前的一仰而幹,“奴才謝主子恩典!”
    重又坐下,金文翔已經不端著了,便將在金陵秦淮河上聽到的那些法子都說了一遍。
    賈璉聽得也是忍俊不禁。這些法兒有的聽起來過於古怪了些,是古人的臆想;可是有些法兒倒是符合科學道理,初衷和手法也都與後世殊途同歸。
    賈璉便一拍金文翔肩膀,“我給你開個鋪子,不用你在櫃麵上經營,你隻管帶著人在後頭,你指導和監督他們製作就好。”
    金文翔登時想笑,卻使勁憋著,“二爺想做這宗生意?可若是叫府裏人,或者是親戚朋友們的知曉……那二爺可會不好意思?”
    賈璉輕啐,“事實上我原本不在乎這張臉皮!不過呢,倒是要顧著祖宗的臉麵,畢竟咱們家是武將出身。所以我會交給人來辦,咱們都不必露麵就是。”
    賈璉起身準備走,臨走按了按金文翔肩頭,“不必緊張。掙了給你分紅,賠了算我的!”
    金文翔激動之下,“騰”地起身,“二爺放心。奴才不敢保證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奴才敢說,必定虧不了主子的本錢!”
    .
    安排完了金文翔的事,賈璉出了酒樓,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略微發了一會子呆。
    然後還是毅然轉身,直奔「神武將軍府」。
    神武將軍馮唐,馮紫英是他兒子。
    馮紫英恰好在家,見賈璉來訪自然是高興的,卻也有些意外,親自引進門來倒上茶,便問賈璉這是有何事。
    賈璉先騁目四望,將人家將軍府廳堂上陳設的瓷瓶子、銅香爐看了個大概齊,這才垂眼擺了擺袍子,“正好經過你們府門口,就想著來瞧瞧你。可是也不能無緣無故地來,便搜腸刮肚地想個緣由——這麽一想,我倒想起來一件事兒。”
    “上回我們東府老爺壽宴那日,你不是說要推薦你自小的先生去看蓉兒媳婦麽?已是看過了吧,你先生又是怎麽說的?”
    馮紫英瞟著賈璉便笑,“你個當叔叔的,怎麽沒羞沒臊來問侄兒媳婦的那婦人病?”
    賈璉聳聳肩,“你個外男都好意思推薦自己的先生給她看病,你都好意思,我這當叔叔的又有何不好意思的?”
    “況且話又說回來,你先生必定是頭一回去東府,人生地不熟的,又顧及著我們家的臉麵,於是說話自然是說幾分、留幾分,不好將話說的太直太透。我那珍大哥和侄兒蓉兒又都不通醫理,聽得雲遮霧罩,心下便更沒底。”
    “我這當叔叔的便繞開你那先生,背地裏來問你句實話,難道這不是人之常情?”
    馮紫英想想,倒也有理,於是便歎道:“我先生回來自然與我談論了一番,也果然叫璉二哥你猜中了,他當著珍大哥和蓉兒的麵,的確是有些話不好當麵直說。”
    賈璉眯眼凝視馮紫英,“說來聽聽。”
    馮紫英歎口氣,“我先生說,女人的身子與咱們男子不同,她們各處都是彼此關聯的,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當爺們兒的,哪兒疼醫哪兒就是,女子家卻不是這樣。”
    “蓉兒媳婦這症候,看似似行經不準,旁的大夫都往有沒有喜脈那邊去想;我先生倒覺得,她這經期不準的事兒,卻是與她身世相連。”
    賈璉眯眼,“哦?”
    馮紫英又歎,“我先生說,她這病根兒是早就坐下的。也就是說當年初次行經的時候兒,她的身子骨兒便不好。可見,怕是那秦業虧待了她。”
    “還有,女子行經又與心緒相連。她這表麵上的行經不準,實則是因為她憂思太重。而這憂思之事,又同樣是從年紀小就來的,怕是她當年在秦家不但吃得不好,每日的境況也是堪憂,養成了她這樣。”
    “她瞧著身材嫋娜,卻可能是身子有虧;多愁善感,是因為自幼便看人臉色。”
    賈璉聽著,盯著馮紫英手上的建盞,怔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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