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大偉剛到公司，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技術部的幾個同事圍在茶水間門口，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
    “你們在聊什麽呢？”張大偉隨口問了一句。
    幾個人突然住了嘴，互相使了個眼色。老李擺擺手說：“沒什麽，就是閑聊。”
    說完就各自散開了。
    張大偉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他放下包，準備去倒杯水，路過測試組的小王和小劉工位時，又聽到他們在低聲議論。
    “聽說了嗎？張大偉要挑戰歪瓜裂棗係統。”
    “哈哈，這人是不是瘋了？一個普通程序員也想撼動那麽大的係統？”
    “就是啊，我看他是被那係統欺負得腦子進水了。”
    張大偉站在原地，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鑽進耳朵裏，讓他感覺特別刺耳。
    他很想當場反駁，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回到自己工位上，張大偉打開電腦，卻發現自己的桌麵被人動過。
    原來是有人趁著他不在，偷偷翻看了他的筆記。
    旁邊還留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醒醒吧，別做白日夢了。”
    這時候，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老周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老周歎了口氣說：“大偉啊，我知道你對那個係統有意見。
    但是你要明白，這個係統可是公司的命根子，每年光是維護費用就上億。
    就憑你一個人，怎麽可能鬥得過？”
    “老周，我不是一時衝動。我研究過它的架構，確實存在漏洞。”
    張大偉解釋道。
    “漏洞？哪個係統沒有漏洞？關鍵是你有沒有能力利用這個漏洞。”
    老周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你真能找到辦法，公司會允許你這麽做嗎？
    管理層可是把那個係統當寶貝供著呢。”
    周圍幾個同事聽到對話，都圍了過來。有人笑著說：“大偉，你就別折騰了。
    咱們這些小人物，安分守己混口飯吃就行了。”
    “就是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那個係統可是國際頂尖團隊開發的，你一個普通程序員能有什麽作為？”
    另一個同事附和道。
    張大偉攥緊了拳頭，感覺胸口悶得慌。這些人根本不懂他的決心，隻是一味地潑冷水。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於是默默轉過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資料。
    “看吧，我就說他是在做夢。”有人在背後嘀咕。
    “唉，年輕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著這些議論聲，張大偉心裏憋著一股氣。他明白這些同事為什麽這麽說，無非就是怕事，不敢得罪那個係統。
    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寧願忍受係統的垃圾推薦，也不敢提出質疑。
    “這些人就是膽小鬼。”張大偉在心裏暗暗想著，“他們害怕改變，害怕承擔風險。
    可越是這樣，就越需要有人站出來。”
    趁著午休時間，張大偉把自己關在會議室裏，重新梳理了一遍思路。
    他確信那個係統的推薦算法存在問題，隻要能找到突破口，就能讓它出醜。
    雖然同事們都不看好，但這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等著瞧吧，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張大偉在筆記本上重重地寫下這幾個字。
    他決定加快研究進度，爭取早日找到解決方案。
    既然沒人支持，那就靠自己。反正他已經做好了孤軍奮戰的準備。
    下午上班的時候，張大偉發現自己的工位周圍多了不少目光。
    有些人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有些人則假裝不經意地瞟過來。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大偉，你還在研究那個係統啊？”小王故意提高聲音問道，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張大偉抬起頭，平靜地說：“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小王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麽大個係統，多少專家都沒搞定，你一個普通程序員能有什麽辦法？”
    “對啊，你要是真能搞定，那咱們公司那些高級工程師豈不是都該下崗了？”
    小劉也在一旁打趣。
    麵對這樣的嘲諷，張大偉反而冷靜下來。他知道這些人其實內心也很不滿那個係統，隻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他們之所以嘲笑自己，不過是在掩飾內心的恐懼。
    “行了，我不跟你們爭。”張大偉淡淡地說，“等我成功了，你們就知道了。”
    “喲，還較上勁了。”小王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張大偉握緊了手中的筆。他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些筆記，還有論壇裏那些技術大牛的建議。
    雖然同事們都不看好，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張大偉暗自思忖，“他們平時被係統欺負得夠嗆，卻連抱怨都不敢大聲說。
    現在看到有人想反抗，第一反應不是支持，而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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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想法讓張大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他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昨天收集到的資料。
    每一個細節都要仔細核對，每一條線索都不能放過。
    他知道，要想讓那個係統出醜，就必須做足準備。
    下班前，張大偉特意去找了王小花。他知道小花雖然擔心，但至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嘲笑自己。
    “小花，你覺得我真的在做無用功嗎？”張大偉問道。
    王小花猶豫了一下，說：“大偉，我不是不相信你。
    隻是......這件事確實太難了。那麽多人都沒能成功，你一個人......”
    “所以我才更要試一試。”張大偉打斷她的話，“如果人人都因為困難就退縮，那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進步。”
    看著張大偉堅定的眼神，王小花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說：“好吧，我相信你。
    不過還是要小心，別太冒險了。”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張大偉笑了笑，“明天見。”
    離開公司的時候，張大偉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雖然同事們都在嘲笑他，但這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他知道，真正的對手不是這些冷言冷語，而是那個自以為是的係統。
    走在回家的路上，張大偉反複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決定先從係統的邊緣功能入手，尋找最容易突破的點。
    同時還要注意保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進展。
    “等著吧，歪瓜裂棗係統。”張大偉在心裏默念，“很快你就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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