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偉端著杯子走進茶水間，正好聽見幾個技術部的同事在低聲說話。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飲水機旁倒水，耳朵卻豎得老高。
    “這係統故障真是要命，我聽說昨天又給客戶推送了一堆垃圾廣告，把人家都惹毛了。”
    小李壓低聲音說。
    “何止啊，銷售部那邊都快炸鍋了，好幾個大客戶都在投訴。
    要是再找不到原因，咱們主管這個月的獎金怕是要泡湯了。”
    老王歎了口氣。
    張大偉心裏暗笑，這些平日裏趾高氣昂的家夥現在終於知道著急了。
    他知道這些人以前仗著歪瓜裂棗係統，沒少幹些投機取巧的事。
    現在係統出了問題，他們就慌了神。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破壞？”小周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我看最近張大偉挺可疑的，他好像對係統特別了解。”
    聽到這裏，張大偉差點笑出聲來。這幫人還真是疑神疑鬼，不過這也說明他的計劃正在起作用。
    他故意放慢倒水的動作，想聽聽他們還有什麽說法。
    “別瞎猜了，張大偉那小子能有什麽本事。”老王不以為然地說，“再說了，他要是真有這本事，早該升職加薪了，還能在這兒受咱們的氣？”
    這話讓張大偉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轉念一想，這些人平時就是這樣勢利眼。
    等他的計劃完成，看他們還有什麽話說。
    “不過說真的，這係統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小李憂心忡忡地說，“我聽說總部那邊已經派人下來調查了，要是查不出原因，咱們整個部門都得跟著倒黴。”
    張大偉聽著這些話，心裏更有底了。他知道這些同事之所以這麽緊張，是因為他們都靠著這個係統撈了不少好處。
    平時他們仗著係統推薦的內容，沒少給自己刷業績。
    現在係統出了問題，他們的那些小動作就都露餡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王小花推門進來了。她看到張大偉在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悄悄使了個眼色。
    張大偉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也來倒水啊？”王小花裝作隨意地問道，其實是在提醒張大偉別太得意。
    “嗯，剛好聽到他們在討論係統的事。”張大偉壓低聲音說，“這些人現在可慌了，平時那麽囂張，現在一個個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王小花擔憂地看著他：“你可別太顯擺，小心他們狗急跳牆。”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張大偉拍拍胸脯，“就是要讓他們嚐嚐這種提心吊膽的滋味。
    記得上周他們還笑話我是廢物，現在看看誰才是廢物。”
    回到工位上，張大偉越想越覺得痛快。這些同事平時仗著歪瓜裂棗係統，沒少欺負人。
    現在係統出了問題，他們才知道著急。特別是那個小周，前兩天還對他愛答不理，現在天天獻殷勤，生怕他不幫忙。
    “大偉，中午一起吃飯唄？”小周又湊了過來，臉上堆滿笑容。
    “不了，我約了別人。”張大偉故意冷淡地說。
    他現在完全掌握了主動權，看著這些勢利眼著急上火的樣子，就覺得格外解氣。
    下午開會的時候，主管一臉嚴肅地通報了係統故障的情況。
    張大偉注意到，那些剛才在茶水間議論紛紛的同事，現在一個個都坐立不安。
    特別是小周，不停地偷瞄他的表情，顯然是擔心他知道些什麽。
    “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一下，務必盡快找到問題所在。”
    主管說完，特意看了張大偉一眼，“大偉，聽說你對係統很了解，多費費心。”
    張大偉心裏暗笑，這主管平時對他愛搭不理，現在也知道求人了。
    但他還是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我也在想辦法，不過這問題挺複雜的。”
    散會後，王小花悄悄拉住他說：“你這樣吊著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沒事，讓他們著急去吧。”張大偉笑著說，“這些人平時那麽囂張，現在也該嚐嚐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了。”
    “可是...”王小花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張大偉自信滿滿的樣子，就把話咽了回去。
    張大偉心裏清楚得很，這些同事現在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他們越是著急，就越說明歪瓜裂棗係統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而這就更堅定了他繼續整治係統的決心。
    “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張大偉暗自想著。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等到他的計劃全部實施，這些勢利眼才會真正體會到什麽叫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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