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趁著辦公室裏沒人注意，王小花端著飯盒走到張大偉工位旁。
    她把飯盒放在桌上，壓低聲音說：“大偉，你最近真得小心點。
    我聽說主管已經開始懷疑了。”
    張大偉正對著電腦屏幕發呆，聽到這話抬起頭來。
    他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小花，你想太多了。
    係統自己恢複的事都過去好幾天了，要是真懷疑到我頭上，早就找我談話了。”
    “你別不當回事。”王小花的聲音更低了，“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主管特意提到最近係統運行異常的事。
    還說要查清楚原因。我看他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打轉。”
    張大偉心裏一動，但臉上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就因為我是負責這塊的？
    這不正常嗎？再說了，我要是真想搞破壞，能這麽明目張膽地研究係統數據？”
    王小花急了，身子往前傾了些：“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在係統裏動了手腳嗎？
    萬一被查出來...”
    “噓！”張大偉趕緊打斷她的話，四下看了看。
    幸好周圍沒人，大家都去茶水間吃飯了。他壓低聲音說：“小花，這事你別老掛在嘴邊。
    我心裏有數，不會亂來的。”
    其實張大偉心裏也明白，王小花的擔心不無道理。
    但他就是看不慣那個歪瓜裂棗係統作威作福的樣子。
    以前那些靠係統撈好處的同事，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現在全都蔫了，光是看著他們那副樣子，他就覺得值了。
    “你就是太莽撞了。”王小花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想教訓那個係統，可是...要是被上麵發現，輕則開除，重則還得負法律責任啊。”
    張大偉擺擺手：“沒事，我都計劃好了。就算真查到我這兒，頂多說我是在做優化測試。
    再說了，我現在正在研究新的方案，比上次那個更隱蔽。”
    “你還要繼續？”王小花瞪大了眼睛，“我說你真是瘋了。
    這事鬧大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張大偉嘿嘿一笑：“好處可大了。你看那些平時仗著係統胡作非為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老實了吧？
    還有那些被垃圾內容騷擾的用戶，現在也能清淨一陣子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
    王小花無奈地搖搖頭：“你啊，就是太較真了。
    我不管你了，反正你自己要當心。要是真出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等王小花走回自己工位，張大偉才重新打開電腦。
    說實話，他也知道王小花是為他好。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該死的係統，以前多囂張啊，隨便給人推送垃圾內容，害得多少人苦不堪言。
    想到這裏，張大偉又開始琢磨起新的計劃。既然係統現在學會了篩選內容，那就從這個環節下手。
    他打算寫一段程序，讓係統在判斷用戶需求時出現偏差。
    比如說，給喜歡科技新聞的用戶推養生廣告，給愛看娛樂八卦的用戶推專業論文。
    這樣既不會像上次那樣引起太大動靜，又能持續打擊係統的自信心。
    讓它永遠摸不準用戶的真實需求，看它還敢不敢那麽自以為是。
    不過王小花剛才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確實得更加謹慎才行。
    上次植入代碼時太衝動了，差點被保安老張發現。
    這次得找個更安全的時間和方式。
    張大偉一邊想著，一邊在紙上畫著流程圖。他已經想好了，今晚加班時先做個模擬測試。
    要是效果不錯，周末公司網絡維護的時候就可以正式動手。
    反正這個係統活該被整治。想起那些被係統坑過的用戶，還有那些靠著係統撈油水的同事，張大偉就覺得自己的做法完全沒錯。
    就是要讓這些人都嚐嚐苦頭，才知道什麽叫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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