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食堂裏人聲鼎沸，張大偉端著餐盤找了個角落坐下。
    剛吃了兩口飯，就聽見旁邊一桌技術部的同事在熱烈討論。
    “你們知道嗎，這個歪瓜裂棗係統從五年前上線開始就問題不斷。”
    老劉頭一邊扒拉著飯菜一邊說，“我親眼見過它把客戶的商業機密文件推薦給了競爭對手，害得客戶差點破產。”
    “現在更過分，天天給我們推送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容，害得我們加班加點處理投訴。”
    小李抱怨道，“我女朋友都快跟我分手了，說我不夠時間陪她。”
    張大偉聽得入神，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他想起自己當初也是被這個係統坑慘了，有一次半夜被叫起來處理緊急故障，結果發現就是係統自己瞎推薦導致的烏龍事件。
    “我覺得啊，這係統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有人開玩笑說，“不然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不靠譜？”
    大家都笑了起來，但張大偉卻格外認真。他注意到周圍好幾個人都在點頭，顯然對這個係統早就不滿了。
    這讓他的心裏更有底了，看來自己的計劃確實戳中了大家的痛點。
    “你們小聲點。”王小花坐在張大偉旁邊，壓低聲音提醒，“萬一被上麵聽到，又要挨批了。”
    “怕什麽，我說的都是事實。”老劉頭滿不在乎地說，“這個係統就是個禍害，早該整治整治了。”
    王小花偷偷拉了拉張大偉的衣袖：“你最近鬧得太凶了，我擔心遲早會出事。
    技術部那邊查得可緊了。”
    張大偉喝了口湯，輕描淡寫地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他們查不到我頭上的。再說了，這係統作威作福這麽多年，也該讓它嚐嚐苦頭了。”
    王小花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張大偉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其實很佩服張大偉的膽量，隻是擔心他會玩過火。
    畢竟公司裏到處都是監控，要是被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另一邊的討論還在繼續。“你們聽說了嗎？銷售部的小王因為係統推薦錯誤的產品信息，差點丟了大單子。”
    有人說道，“客戶當場就發飆了，說要投訴到總部去。”
    “這種事情太多了。”另一個同事接話，“我就納悶了，這麽明顯的漏洞，係統自己難道發現不了？
    我看就是故意的，仗著自己掌控一切就為所欲為。”
    張大偉聽著這些話，心裏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奏效。
    通過製造這些混亂，不僅讓係統顏麵盡失，還讓更多人看清了它的真麵目。
    這樣一來，等他最後出手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替這個破係統說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有人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高層好像要換係統供應商了。
    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連董事會都驚動了。”
    這句話引起了張大偉的注意。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見效，沒想到已經驚動了最高層。
    這對他來說既是機會也是風險。如果處理得好，說不定能徹底扳倒這個係統；但如果弄巧成拙，可能就會打草驚蛇。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這個係統可是花了公司幾個億打造的，就這麽換掉？”
    “那有什麽辦法，”爆料的人說，“光是這幾天的損失就夠嗆。
    而且聽說已經有更好的替代方案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上線。”
    張大偉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筷子。他原本打算慢慢折磨這個係統，但現在看來，可能需要加快進度了。
    一旦新係統上線，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必須趕在那之前，給這個歪瓜裂棗係統致命一擊。
    “你怎麽吃這麽少？”王小花注意到張大偉的餐盤還剩大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心事。”張大偉擺擺手，“你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看著王小花離開的背影，張大偉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對係統不滿，但一旦事情敗露，這些人第一個就會把他賣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更需要謹慎行事。
    不遠處的討論還在繼續，話題漸漸轉向了其他方麵。
    張大偉卻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的腦子裏正在快速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既然高層已經開始動搖，那就說明他的計劃已經取得了一定成效。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在係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給它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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