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出獄的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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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齊,你情緒不穩,現在終止你的探視,跟我們走。”
誰知劉光齊居然開始劇烈反抗,身子不停扭動。
“不,我不回去,不是我幹的,是我媽聯係的人,你要抓就抓他。”
此時的劉光齊已經口不擇言說胡話了,公安同誌怎麽可能聽他的,這個案情他們可是全程參與了,再了解不過。
“閉嘴,架上,走。”
兩名公安一左一右的架著劉光齊就走,雖然他的腿不願意邁動,但還是被拖著走了。
劉光福直接拿起一個水餃扔進嘴裏咀嚼起來。
“蠢貨,這種時候還不知道吃頓好的,我看以後他是沒機會了,哥,走了,回去吧。”
劉光天點了點頭,看向高淑芬。
“走吧,一起回去,把家裏收拾一下,你先搬到我們那邊去,等有空了把房子打掃打掃先租出去是,也算是一份收入了。”
高淑芬無奈,現在她能依靠的隻有這兩個不願喊她娘的兒子了。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劉海中的事情見報了。
被抓做典型,想輕判都不可能了,不出意料的吃花生。
高淑芬帶著飯菜見了他們最後一麵,劉光天和劉光福沒來。
期間劉海中詢問了一下情況,最後安心的笑了。
“跟著他們好好享福,在孩子麵前不要提我的名字,免得我給他們抹黑,還有,這炒雞蛋真好吃,還是那個味兒。”
收屍的時候劉光天他們倒是來了,在一處園林把這對父子埋了,不過墓碑上隻有高淑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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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來到了81年年底。
外麵格外冷,雪還在不停下。
由於要過年了,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領導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私房菜有些冷清,正好梁浩樂得清靜,要不每次來都要陪著喝兩杯,有時候好幾桌,他都喝怕了。
一大早,閆埠貴打開門,拿著掃帚開始打掃門口的積雪。
王建軍和王建國一左一右的向這邊走過來。
“閆大爺,這麽早啊,您放著就行,一會兒我們會打掃好的。”
閆埠貴抬起頭笑了笑。
“沒事兒,我就打掃這一塊,很快就好,你們還得掃停車場那塊呢,可有的忙了。”
王家兄弟笑了笑,掏出煙,給了閆埠貴一根。
這幾年相處下來,他們跟閆埠貴的關係處的不錯,相互之間也能開開玩笑。
三人點上煙,就這麽站著聊天,一點也不急,反正這麽早也不會有人過來。
此時,不遠處的巷子口,兩個人正一步一步的往這邊走,一個頭發花白,年紀看上去有些大了,另一個中年婦女的樣子,嘴角有顆痣。
嘴角有顆痣的中年婦女嫌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太婆。
“我說瘸子花,還沒到嗎?咱們天不亮就開始走了,都兩個小時了,你是不是在遛著我玩兒啊?”
瘸子花不是別人,正是剛出獄的賈張氏,張翠花。
也不知道她的腿怎麽搞的,瘸了,後來外號就來了,瘸子花。
賈張氏很明顯有些怕這個女人。
“紅姐,就到了,在前麵,幾步路的事兒。”
明明比對方大,卻開口就是紅姐,可以看出賈張氏有多怕她。
“最好是,要是敢耍我,小心你另一條腿。”
賈張氏連忙搖頭。
“不敢,不敢。”
隻是在賈張氏低頭的時候,眼裏明顯閃過一絲狠戾。
果然,兩分鍾之後,兩人停在了私房菜門口。
賈張氏很是鬱悶,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是自己的家,但又有些不敢確定。
紅姐看到賈張氏急忙的樣子,也是有了疑惑。
“瘸子花,該不會你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吧?你才進去三年。”
“這變化有點大啊,我還真不認識了,您別急,我問問。”
剛好,一眼就看到路邊掃地的閆埠貴,此時王建軍他們已經在院子裏打掃了,所以隻有閆埠貴一個人在外麵。
可能也是冬天穿的多,又戴了圍巾帽子,賈張氏一時沒認出來。
“喂,掃地的,這裏是95號院嗎?”
閆埠貴愣了一下,聲音有些熟悉,但他也沒多想,心裏有些不舒服,打聽道,連個基本禮貌都沒有嗎?
抬起頭來,還沒開口,閆埠貴就僵住了。
“你...你是賈張氏?”
真不怪閆埠貴沒有第一眼認出來,實在是賈張氏的變化太大了。
蓬頭垢麵,身材也是暴瘦,臉上的皺紋多了很多,臉皮像枯樹皮,耷拉下來,怎麽看都讓人瘮得慌。
賈張氏瞪大眼睛,臉上露出喜悅。
“閆老扣,是你啊?你怎麽在這掃地呢?”
果然還是那個賈張氏,沒禮貌是最基本的。
“你管我掃地呢?我願意。對了,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說起這個賈張氏就來氣。
“剛出來,都怪那個梁浩,要不是他,我怎麽可能進去?我絕對饒不了他。”
閆埠貴心中冷笑,就你還饒不了梁浩?你想見人家一麵都難。
“賈張氏,你來這邊有事兒嗎?”
賈張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閆埠貴。
“你這是什麽話?我家在這,我不回來去哪啊?”
閆埠貴心中有了猜測。
“這三年棒梗該不會一次都沒去看過你吧?”
賈張氏臉色一僵,很明顯被說中了,但為了麵子連忙否認。
“誰說的?棒梗不但去看過我,還給我帶了好吃的呢,那孩子,別提多孝順了。”
閆埠貴知道她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行了,別裝了,棒梗要是去看你了,你會不知道他搬走了?原來的房子賣了,現在搬到別的地方去了。”
賈張氏大驚。
“什麽?房子賣了?賣給誰了?搬哪去了?”
本來一邊等著的紅姐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瘸子花?怎麽回事?”
賈張氏老臉陰沉,但不敢發火。
“紅姐,沒什麽,我孫子搬家了,我都不知道,這不是來打聽一下嗎?”
紅姐皺起眉頭,看向閆埠貴。
“這位大爺,你知道她孫子搬哪去了嗎?”
看看,同樣是人,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隻能說,賈張氏狗改不了吃屎。
閆埠貴打量了一下紅姐,看她跟賈張氏是一起的,也就沒有隱瞞。
“搬哪去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哪。”
說著,閆埠貴指著另一個巷子。
“看見了嗎?那個巷子出去,左拐,有個十字路口,路邊有家飯館,棒梗就在那,他還算是個小老板呢。”
賈張氏眼睛一亮。
“小老板?閆老扣,我孫子開飯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