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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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怒喝,查理回頭一看,是伯爵騎著戰馬出現在後方。
    雷獅血脈已經完全開啟,影影綽綽的似乎都有些看起不清人是誰,但是查理很清楚那就是伯爵。
    除了他沒有人有那麽強大的雷係能力。
    手中的雷牙在雷電的增幅下,好像增長了好幾倍一樣,握在手中完全不像是一把劍,反而像是一把肆虐的長槍。
    雷霆之力,四處劈下。
    一人之力,堪比萬軍。
    這就是全力出手的源生法師嗎?
    果然很厲害啊!不愧是堪比魔法師之中的星宮魔導師的境界。
    而且,術士的血脈在這一時期會賦予他們除了元素掌控之外,完全的身體掌控的能力。
    與原本的元素掌控的能力結合在一起,威力簡直是超出了查理的想象。
    不過這種能力是不具備學習的可能性的,誰有什麽樣的血脈是天生注定的,沒有辦法通過學習的方式來獲得。
    不過要說威力,那確實是沒什麽說的。
    剛剛還在肆虐的重甲騎兵,在雷電麵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重甲反而成了最好的良導體,雷電就這麽一個接著一個、一束接著一束劈下。
    附帶著雷電的雷牙劍,更是鋒銳無比,一劍又一劍,洞穿著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但是戰鬥的局勢變換的太快了,敵人的數量呈碾壓式,不是一個兩個頂尖戰力能夠改變什麽的。
    源生法師的境界,伯爵對於雷電的操控是極其強大的,可偏巧現在他沒有辦法用處真正能夠覆蓋全場的元素範圍攻擊。
    那種範圍的攻擊,就連伯爵也沒有辦法能精準的操控每一束雷電。
    但相反,純正的戰士在這種局麵之中顯得尤為能打。
    查理看到幾個七級戰士,包括凱爾和昂斯在內的幾名高等級戰士,在這片混戰之中的統治力簡直尤為逆天。
    掄起單純的氣力來說,查理自信完全不弱於七級戰士,更別提他還能夠激發章魚真靈的力量,讓他能短暫的擁有潮汐巨力。
    但是沒有係統學習過一種武技的他,在戰場上也隻能一劍一劍地去砍殺對方的重甲騎兵。
    可是那些戰士們卻不一樣,華麗的鬥氣升騰間,能精準的將每一招每一式砸在對方的每一個敵人上。
    凱爾的身影在亂軍之中穿梭如獵豹,他那柄慣用的寬背長刀泛著暗銀色鬥氣光暈。
    作為七級戰士,他的鬥氣早已脫離了低階者的散亂,像被精心鍛造的鋼線,緊緊纏繞在刀身之上,連揮動時帶起的風,都透著分毫必控的銳利。
    “破障?橫斬!”
    凱爾低喝著沉下腰身,長刀貼著地麵橫掃而出。
    暗銀色鬥氣順著刀刃延展,化作一道不足半尺高的弧形氣刃,堪堪擦過己方士兵的戰靴邊緣 。
    那些第五軍團的步兵甚至沒察覺到鬥氣掠過的涼意,隻聽見身後傳來一片 “哢嚓” 的骨裂聲。
    回頭時才見,五個衝在最前的哥爾特輕騎兵,馬腿已被氣刃齊膝斬斷,連人帶馬摔在泥地裏,掙紮間就被後續的帝國士兵用長矛製住。
    這一擊的精妙,全在 “分寸” 二字。
    凱爾的鬥氣嚴格卡在 “貼地四寸” 的高度,既避開了己方士兵的腿腳,又剛好夠到哥爾特戰馬的膝蓋。
    氣刃的範圍更是精準卡在 “五騎並列” 的寬度,多一寸會誤傷到旁邊的友軍,少一寸又會漏過衝得最急的威脅,這份把控,就是高等級戰士對於鬥氣最最基礎的應用。
    不遠處,昂斯正提著他那柄比人還高的巨斧,麵對三個拜占庭重甲步兵的塔盾合圍。
    他的巨斧泛著深褐色鬥氣,沒有硬抗塔盾的衝撞,反而將鬥氣往斧尖凝縮,喉間滾出低沉的喝聲:
    “裂甲?透隙!”
    巨斧突然變向,斧尖的鬥氣化作三枚細如牛毛的氣刺,像三道暗箭,精準紮向塔盾與重甲連接的縫隙 。
    那是鐵板甲拚接的薄弱處,也是步兵握持塔盾時手腕轉動的盲區。
    “鐺鐺鐺” 三聲脆響,氣刺穿透縫隙,剛好刺中重甲步兵的腕骨,三人吃痛鬆手,塔盾 “哐當” 落地的瞬間,昂斯的巨斧已帶著鬥氣橫掃。
    深褐色氣刃貼著塔盾邊緣劃過,隻削掉了三個步兵的肩甲鐵片,卻沒傷到旁邊正彎腰撿盾的己方輔兵。
    “戰鬥不是劈砍的蠻力,是盯著敵人骨頭縫的眼!”
    昂斯一邊用巨斧格擋身後襲來的拜占庭騎兵,一邊對著身邊慌了神的年輕士兵喊道。
    說話間,他的巨斧再次揚起,鬥氣這次化作一道螺旋狀的氣柱,精準地從兩個拜占庭重騎兵之間的縫隙鑽過 。
    那縫隙不過兩尺寬,剛好夠氣柱穿過,氣柱頂端的尖刺更是直取後麵躲在盾後的指揮官,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咽喉。
    那指揮官本以為躲在重騎兵身後萬無一失,卻沒料到昂斯的鬥氣能像長了腳似的,繞開障礙鎖定目標。
    另一側,查理正握著三玄劍退到稍遠的土坡上,目光緊緊追隨著凱爾與昂斯的動作。
    他看到凱爾在混戰中突然躍起,長刀豎直向下刺出,暗銀色鬥氣化作一道筷子粗細的光柱,精準地從己方兩個士兵的頭頂縫隙穿過,直刺正在攀爬營牆的拜占庭士兵。
    光柱的直徑剛好夠穿透一個人的胸膛,既沒碰到頭頂的帝國士兵,又穩穩紮進了敵人的心髒,那拜占庭士兵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從營牆上摔了下去。
    “原來如此。” 查理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
    這種 “精準到寸” 的把控,是低階戰士靠蠻力永遠練不出來的。
    就像凱爾剛才在亂軍中又劈出的 “斷浪斬”,鬥氣化作一道橫向的氣牆,剛好擋住正麵衝來的哥爾特騎兵,卻在氣牆下方留了一道僅容步兵通過的缺口,讓己方士兵能趁機從缺口衝出,繞到敵人側翼。
    混戰還在繼續,暗銀色與深褐色的鬥氣在戰場上來回穿梭,像兩道精準的手術刀,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剖開隻屬於敵人的死亡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