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團圓飯，大家吃得很是高興，重要的人都還在，最幸福不過了。
    青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他們愛吃的飯菜，幾個常年在外的孩子，吃得很滿足，青月做的飯菜他們很久沒吃了。
    盡管青雲先生做的飯菜同樣好吃，但他們總覺得青月做的飯菜，才有家的味道。
    隻是二月紅心疼妻子，青月很少下廚。
    第二天氣氛就沒有這麽和諧了，九門的人還是不死心，副官、霍仙姑、吳二白等等，打著為二月紅賀壽的旗號，都來了。
    好好的生日宴，就變成了名利場。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送走了，青月累得不行，靠在二月紅的肩膀上。
    “他們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是那麽不要臉。”
    “別氣，為了他們，不值當的。咱不理他們就是。”
    二月紅一點也不在意他們，比起今天的生日宴，他更喜歡昨日的團圓飯，那些孩子才是他在意的。
    “九門一代不如一代，非要說喜歡哪一代，我還是更喜歡老九門，最起碼懂得家國大義。”
    “隨他們吧。”
    他們願意折騰，就折騰吧。
    青月想起來當年的聚會了，也是二月紅的生日，那是九門最後一次齊聚。
    不知道怎麽的，她突然想起來了前世的那首歌《辭·九門回憶》，不知不覺地哼唱出來了。
    “……戲子多秋，可憐一處情深舊……”
    唱完後，解九爺他們進來了，解九爺紅著眼睛調侃道：“相識這麽久，到了今天才知道嫂夫人的嗓子這麽好，唱得也好。這是唱的二爺，也是唱的九門啊。”
    隻有他們老一輩的，才明白這首歌的含義。
    二月紅眼底濕潤，緊緊抱著妻子，沒有說話。
    黑瞎子一看氣氛這麽低迷，就想活躍一下：“大美女，瞎子頭一次知道你唱歌這麽好聽。還有別的嗎？再來一首唄。”
    “我哪會幾首歌啊。”
    青月無語，她又不是專業的歌手，不會專門訓練唱歌，而且很長時間了，早就忘記了。
    “沒事，會什麽唱什麽唄，隨便唱兩句也行，就唱著玩唄。”
    就是氛圍到這裏了，而且她唱得真的不錯，尤其是戲腔很有二月紅的味道。
    “那行吧，我想想，看我還能想起來什麽。”
    青月也不知道唱什麽好，不斷回憶著，看到白小官，才突然想起一首歌。
    想起那《十年人間》，就不知道怎麽形容內心的情感。
    她一邊回憶，一邊哼唱。
    “……有最孤傲的雪山，靜聽過你我誦章……”
    白小官一怔，他聽出來了，這是唱得自己，他沒想到青月會唱自己。
    黑瞎子有些心酸，等青月唱完了，他感慨道：“你這是把啞巴的情感都唱出來了啊。”
    這首歌太貼切了，如果用一首歌形容張起靈，沒有歌比這首更適合了。
    “不說了，越說越傷心。把你的小提琴拿出來，拉一曲。”
    “得，聽你的。等著。”
    別人聽不到黑瞎子拉小提琴，但是青月想聽，他就真去拿小提琴了。
    “好久沒拉了，都生疏了。”
    試了試手，他拉了一曲《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喲，你還關注著樂壇的事情呢。”
    她沒記錯的話，這首曲子剛出世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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