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一身輕的青月，化身街溜子。
    拿著杯果茶，就逛。
    進了商場，往沙發一坐。
    有個女銷售看出來青月似乎有買貨的潛力，立刻掛著職業微笑上前。
    “您好，有什麽能為你服務的？”
    青月示意銷售看關雎爾：“給她配幾套衣服，不拘牌子，沒有預算。但她得滿意。”
    青月掏出一張黑卡，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有購買能力，不是開玩笑。
    女銷售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關雎爾。
    “好的，您稍等。”
    女銷售興奮地應了一聲，馬上去找衣服，順便在群裏把其他品牌的銷售也叫來。
    沒有預算，這種情況是看效果，一家店可能滿足不了客戶的需求。
    【兄弟姐妹們，來大戶了，黑卡用戶，沒有預算，但得客戶滿意。大家一起來，尤其是賣女士服飾的，別忘了請我吃飯。】
    【！！！】
    【好的】
    【我馬上來】
    【好姐妹，下班隨你點】
    【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就看這一把了】
    【是誰羨慕了我不說】
    【為什麽沒有男大佬來？】
    【大佬沒有男友嗎？看看孩子家的表吧】
    ……
    關雎爾有點擔心：“姐，你這麽買，媽不會說你嗎？”
    他們家不缺錢花，但也不主張奢侈浪費。
    “沒關係，過年了，總得置辦點行頭吧。”
    大過年的，不浪。換到平時去搞事，那不是找罵麽。
    關雎爾這才稍稍放心：大過年的，媽應該好說話。
    青月沒在這裏多留，她去國風品牌店看看。
    青月一邊看，一邊拍照。
    這次的旗袍很好看，尤其是紫色係的，她好愛。
    一條是純紫色旗袍，點綴了兩朵不大的粉牡丹。
    一條是白底，大片紫花，肩膀有黑色的棱角設計。
    還有一條紫色打底，大片的花，很搶眼，後麵配著透明的薄紗。
    青月給吳白發過去，讓他幫忙選。
    天青子【小白，快快快，給我選選，選擇困難症犯了】
    吳白收到消息，點開看了看，馬上回複。
    小白【你要是穿的話，建議買那條純色的，比較方便。你要是想收藏，就買薄紗款。另外一條，你就看看吧。】
    吳白不懂衣服，但他懂青月，青月喜歡看那些繁複花紋的衣服，穿的話，比較喜歡純色係。
    看著一層層的漢服，非常喜歡。但穿的話，會穿新中式，或者帶古風元素的衣服，行動方便。
    天青子【貓貓開心jpg.好的】
    青月看向在旁邊等候的銷售：“麻煩你，那條純紫色的旗袍，給我找一條我能穿的尺碼的。然後那條深藍色的，帶有祥雲暗紋的旗袍，按照這個尺碼找。”
    深藍色的是給關媽媽買的，她適合低調風格的旗袍。
    天青子【這兩件呢？】
    天青子【米色連衣裙jpg.】
    天青子【卡其色風衣jpg.】
    小白【！！！都買！寶兒，你終於舍得換顏色了！你穿淺色係，很好看的！】
    青月很白，穿亮色也駕馭得住，偏偏她總喜歡穿黑色係。
    雖說禦姐風很殺他，但偶爾也想看青月穿暖色調的衣服。
    天青子【你別激動，我都買】
    至於麽，她的衣櫃裏又不是都是黑衣服，夏季不是還有綠色係的衣服麽。
    青月選完，就回去了。
    “妹啊，你選好了嗎？”
    關雎爾也犯難：“姐，這些衣服都好看，我選不出來。”
    哪個都舍不得，感覺都好看。
    “選不出來，就不選了。都帶回去唄。”
    “不行，太多了。回去，媽，肯定得說我。”
    二十套衣服啊，太多了。
    “那就一部分帶回家，一部分郵寄到上海去。”
    這不好說麽，不讓媽看見，不就行了麽。
    “可以嗎？沒人給取快遞啊。”
    還能這樣嗎？過年都回家了，歡樂頌沒人可以幫她拿快遞。
    “當然可以，到時候你自己去取唄。快遞點肯定能寄存，不行給他們點錢。”
    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會有人有錢不賺的。
    “好。”
    “再給爸媽挑兩身，我買的中式的。你再給他們挑點西式正裝吧。”
    男人的衣服好挑，不是中山裝、夾克，就是西裝。
    女士的衣服，得好好選選。
    “行。”
    天青子【小白，給你買的衣服，你記得取快遞。】
    小白【好，我給你買了一批海鮮，你記得讓伯父伯母收一下】
    空運的海鮮，還活著，新鮮。
    年禮的話，等他上門拜年，再帶過去吧。
    天青子【好】
    都打包好了，林林總總五百萬，感覺還行。
    主要都是日常服飾，高定少，否則的話，五百萬可拿不下。
    青月想了想，真是犯愁。
    不是她舍不得給爸媽買奢侈品，屬實是他們的工作性質，不能太招搖了。
    不至於懷疑他家，畢竟自己的集團很有名的，基本都知道，說她沒錢，都沒人信。
    但是影響不太好，會有風言風語，說他們炫富什麽的。
    那些昂貴的東西，隻能等他們退休才能佩戴了。
    比如給關媽媽買的玉鐲子，給關爸爸買的表。
    給他們配車都不敢張揚，18萬的那種，比較符合規定。
    “姐，你想什麽呢？”
    關雎爾喊了好幾聲，青月都沒回應，不得不加大了聲音。
    “沒事，我在想給爸媽買點什麽。你知道的，他們那個工作性質，太敏感了。”
    “我也不知道，我買的東西，都不違規。”
    我那點工資，也買不到超出規製的東西。
    “算了，回去再說吧。”
    茶酒，她都買了。不過，她爸媽肯定都收藏了，不會拿出來招待人。
    噢，吳白上門，可能會拿出一點來。
    不出意外，回到家，被念叨了。
    “嘿，你們這些孩子，衣服不要錢呐。一買買一堆，青月，你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哪有這麽浪費的。買這麽多衣服，都穿不過來。”
    他們家不興什麽排麵，為了所謂的麵子浪費，可不行。
    有幾套行頭，需要的場合，有的穿就可以了。
    小姑娘們的衣服，今年興這個風格的，明年就換了，買這麽多，還沒開封呢，就不願意要了，白白浪費了。
    “媽，別看著袋子多，真的沒多少。搭配好了，沒幾套。噢，對了，小白說給買了一批海鮮，等到了，你和爸別忘記收了。”
    青月敷衍了兩句，隨即轉移話題。
    “知道了，你別忘記回禮。小吳這孩子，過年過節，就沒缺過東西。人不能來，禮品都到了。”
    關媽媽很滿意，不是惦記那點東西，她大女兒不可能缺了他們東西。
    在能買的範圍內，青月都按照頂格給他們配齊。
    通過這些禮節瑣事，能看出吳白的態度。
    端午節送粽子，中秋節送月餅，春節送魚肉，都提前送到了，沒缺過一個節日。
    “我記著呢，今年過年我給他們家送了一隻羊過去。”
    自己山莊養的，用藥材養出來的藥羊，這個禮也不輕了。
    “嗯，回了就行。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家沒有禮數。小吳今年年後過來啊？”
    吳白這兩年年後都來拜個年，然後接青月回上海。
    “對，還和以前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年都這樣。
    “行，到時候，我和你爸招待他。”
    關媽媽心裏有數了，也不是第一次上門，都熟悉了，就比較好準備。
    “好的。”
    家裏來人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青月不想參加這種飯局。
    關媽媽也沒有強求，這個飯局的目的不在她，關雎爾在就行。
    於是青月就在關雎爾的羨慕中，溜出來了。
    關雎爾也想爭取一下：“媽，您看都是長輩，要不我去找姐吧。”
    關媽媽直接否認了：“你去幹什麽，都是親戚，你得多走動走動。”
    主角就是你，你走了，還吃什麽飯呐。
    “噢。”
    關雎爾不敢再說了，她和22樓的姑娘們吐槽。
    關關【姐妹們，我感覺我媽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鴻門宴。不然的話，為什麽我姐能出去，我就不能？】
    關關【我說去找我姐，我媽說我出去幹什麽？都是親戚，得多走動走動。為什麽都是一樣的關係，我姐能出去，我就得留下？這很難不讓我懷疑啊】
    小曲【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在他們麵前，都是乖寶寶。能有什麽優質男？不如你來我這裏？都是優秀浪漫男青年。】
    瑩瑩【小曲，不許你欺負關關！】
    ……
    青月不知道妹妹的水深火熱，她現在正在聽小曲。
    “小小無錫城呀，盤古到如今……”
    江南水鄉，美人一身旗袍，一把琵琶，輕攏慢挑，吳儂軟語，讓人流連忘返。
    青月錄製了一小段，給吳白發過去了。
    吳白立馬給她回複了，看樣子是真不忙了。
    小白【今天這麽有興致？】
    過年，還能靜下心來聽這些文雅的東西嗎？
    天青子【嗯哼，我媽好像給小妹弄了一場相親宴，我就溜出來了。我在，她們的注意力都得在我這裏】
    富在深山有遠親，有錢了，都來了。
    小白【好吧，戴風今年在我家過年。幸好他在，不然，我們都沒得吃】
    天青子【我覺得你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學學。不需要什麽都會，能煮點麵條，不餓到自己就行】
    小白【太難了jpg.我會泡麵就行】
    下廚太難了，平時吃泡麵就可以了。
    就是這大過年的，再吃泡麵不好，阿姨也回家過年，這才沒得飯吃。
    天青子【好吧，不能理解。我愛吃飯，可受不了頓頓泡麵】
    小白【無奈jpg.沒得辦法，幸好，你不會餓到自己】
    吳白知道青月會做飯，她的大管家更是全能，隨叫隨到。
    如果不是回老家過年，青月大概率會和青雲一起過年。
    天青子【很佩服你，在挪威上學，竟然沒學會做飯】
    小白【還好，我的胃蠻適應的】
    吳白覺得自己蠻好養活的，青月就是純粹的中國胃。
    她是寧願吃榨菜，也不願意吃那些奇奇怪怪的料理。
    天青子【行吧，那給你們送過去的羊怎麽辦？】
    小白【幸好，你送來的早。阿姨放假前給做出來了一部分，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還在冰箱裏凍著呢】
    天青子【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得注意】
    小白【沒有，外公很開心】
    有這個心，就好。而且這個羊真的很好吃！
    天青子【那就好】
    這個年說到就到，但是青月就是感覺沒年味。
    一家人吃了一頓飯，就是人變多了，一大家子人。
    問東問西的，讓關雎爾很不開心。
    因為爺爺奶奶張羅著給她介紹對象，關雎爾卻不想相親。
    他們也催青月結婚，青月隻說會考慮。
    他們念叨，青月就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她爹媽都管不了她，何況這些外人呢。
    春晚也不好看，青月不看了，拿起手機，刷手機。
    零點，準時收到消息。
    小白【新年快樂！】
    小白【新的一年，一切順利！】
    天青子【兔兔新年快樂呀jpg.】
    天青子【新的一年，一切平安順遂】
    小白【還要繼續熬夜嗎？】
    天青子【不了，睡覺了】
    小白【好的，晚安】
    天青子【晚安jpg.】
    一覺睡到自然醒，青月去找吃的。
    “媽，有什麽飯嗎？”
    “有包子，小吳送來的海鮮太多了。昨晚也沒吃完，你爸弄了一點，包了海鮮餡兒的包子。”
    “好。”
    青月給自己調了一個簡單的醋碟，放著視頻，吃包子。
    “小妹呢？她還沒醒嗎？”
    “沒呢，你們就是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這一守歲，就更不醒了。”
    關媽媽就很不理解女兒的這個作息，一天天的，睡不醒似的。
    青月直接忽略，又問：“爸呢？”
    “有個飯局，出去了。”
    青月詫異：“初一就開始喝啊？”
    她還尋思得初三開始呢，初一基本就是拜年，初二回娘家。
    初三開始就是各種應酬，一直到正月初七上班才結束。
    八天的假期，確實時間緊張。
    “說有個同事組了個局，推脫不了，就去了。”
    “大過年的，還談工作？”
    有什麽工作不能等開工，在工作時間內完成？
    “這誰知道呢？他們的事情也不能和我們說。沒準就是找借口喝酒。”
    年紀都不小了，喝酒都被管著。
    扯個借口，偷偷喝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