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扳倒賀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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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百裏府,百裏誠君一會兒指著書房問這是什麽地方,想進去看看。
一會兒又站在假山的涼亭上,說風景很不錯。
後來,連看著一堆石頭,都要誇,“皇族重威,世家重禮,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然後看著看著,就到了“通財院”。
並提出了違背賬房原則的要求——
想看賬本。
“嗬~”賬房先生老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隨手拉響旁邊懸著的鈴鐺。
不一會兒,就聽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朝他逼近。
“人呢人呢!!”
“在哪兒呢?!”
“在那兒呢!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一群拿著棍棒掃帚,菜刀鍋鏟的男女幫工頃刻間就擁到了百裏誠君麵前,將他和寒林以及十幾個護衛死死堵在通財院門口,二話不說就開打。
“放肆!你們是...啊......”
老侯振算盤一呼,百裏誠君都來不及罵人和表明身份就被打到閉嘴。
打完之後,林雨川也恰到好處的到了。
大夥兒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
“怎麽回事?”林雨川三步並作兩步走進通財院,放眼掃過“純良質樸”的幫工們。
心知肚明的緝查使們相互對了對眼神,也不太好說什麽。
百裏誠君一見林雨川的緝查司服飾,就要喊冤,“救...”
哪曉得剛一開口,就被七嘴八舌的聲音蓋過,“喲,官爺,這人強闖民宅,覬覦主家財務,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甚至還有當場跪下的,“你看他把我們打的!”
“我用了十年的算盤都被打壞了。”
“對啊對啊,我的腿都快斷了。”
“我的手也是。”
“我的頭也是。”
“大人你看嘛,咯,傷口這麽長條。”
老侯說著說著就湊到林雨川麵前給他看自己的傷,其他管賬先生也有樣學樣的圍上去。
林雨川隻得一嗓子吼回去,“放肆!都給我安靜!”
“......”管賬先生們立馬氣奄奄地閉了嘴。
看他們還算識相,林雨川也懶得跟他們糾纏,“是誰報的案?”
“是我”豐登從角落裏走出來,拱手一禮。
不吃這一套的林雨川冷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番豐登,“你就是百裏府的管家?”
“是”
林雨川看了一眼旁邊的緝查使,示意他開始做筆錄,“再說一遍,你要告百裏誠君什麽?”
“......”百裏誠君一臉驚恐!!!
什麽!什麽!
他都還沒說什麽,這老家夥反而要倒打一耙?!
寒林也徹底懵了,他家公子是做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嗎?!
管賬先生:啥啥啥??他真是六公子?!
幫工們:現在磕頭道歉還來得及嗎?可以放過我還沒見過麵的媳婦嗎?
豐登坦蕩堅決地轉向百裏誠君,神情憤恨,絲毫不慌,“我要告他謀財害命,殺人越貨!”
“你胡說什麽!”
百裏誠君從地上撐起,又因為和寒林背對背綁著而摔下去,“大人!這狗奴才胡說八道,你千萬不要信他!”
“明明是這些狗奴才以奴欺主,霸占百裏府!大人你可要明察啊!”
慌了神的寒林口不擇言的幫腔道,“是啊,大人你可不能包庇他們!”
林雨川對於這些世家子弟向來沒有好臉色,經曆了謝雲襄一事,對這類人的印象就更差了。
是而一聽百裏誠君張口就是狗奴才,當即不悅起來,“住嘴!”
“沒有問你就不要說話。”
“是非對錯,本府司自有決斷。”
“......”百裏誠君氣得發抖,但也隻能無奈的閉嘴。
不過“謀財害命、殺人越貨”這個罪名可不輕,就算是豐登主動報案,林雨川也不會讓他牽著鼻子走,“可有證據?”
“證據就在百裏誠君的身上,林府司不信的話,可以去搜。”
“......”一聽豐登這麽說,百裏誠君立馬想到了什麽,臉刷的就沒了血色。
冤枉的話再也喊不出來了。
隻能畏畏縮縮拚命擠著寒林向後挪,眼裏爬滿了恐懼心虛。
他將那些東西貼身收藏隻是為了穩妥,沒想到......
林雨川神色愈加凝重,接到報案的時候,他隻以為又是一些高門子弟間的內鬥,本也不大上心。
要不是想趁機查查百裏氏有沒有像賀家一樣,做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他才不會親自來。
可現在看百裏誠君這副模樣,倒像是真有什麽。
“搜”
“不!你們不能搜我!”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我是百裏氏的六公子,我,我是貴族!你們不能這樣折辱我!”
“放!放...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
一番無用的劇烈掙紮後,緝查使還是從百裏誠君的懷裏搜出了證據。
一封信,一支烏木簪子。
可還沒等緝查使把東西呈到林雨川手上,一旁的老侯就衝了過來,對著百裏誠君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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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你把我們女公子怎麽樣了?!”
“趕緊把他拉開!”林雨川開始頭大了。
不料老侯瘦瘦的身軀登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放開!你們放開我!”
“我要為女公子報仇!你們放開!”
四個緝查使一起上,都沒能完全把他拉住,硬是看著他對著百裏誠君又踢又踹。
甚至跟市井流氓一樣“呸呸呸”地吐起了口水,簡直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樣子。
“噌!”但當某個被踹了一腳的緝查使一拔刀,他又靈敏地退了回來。
“咚!”轉而給林雨川撲通一聲跪下。
地磚都差點裂開的那種。
並悲慟萬分的大喊,“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家女公子做主啊!”
“千萬不要放過這個王八......這個...這個有罪之人”老侯頓了一下,磕磕巴巴的接了個自己不太滿意的說詞。
林雨川嚴肅地皺了皺眉,“起來說話。”
老侯也不囉嗦,起來擦了擦鼻涕眼淚,就開始感情充沛的表述,“大人有所不知,這烏木簪子是開啟百裏家寶庫的鑰匙。”
“其內還有一枚私章,專用做大額銀錢的存取。”
“此物,女公子從來都是隨身攜帶,從不離身。”
“今日若不是事出突然,小的也不會這樣泄露主家的秘密。”
“可如今,簪子既已到了這賊子手裏,女公子想必是,是......凶多吉少了啊!”
痛心疾首地說完,老侯又哀痛地看向百裏誠君,“怪不得你一來就說要看賬簿,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好歹毒啊你!”
“我,我......”什麽叫百口莫辯,鐵證如山,百裏誠君今天是體會到了。
林雨川眼神微斂,這管賬先生的話雖然過於誇張,但......
輕輕轉動烏木簪子最寬的那頭,居然真的打開了,裏麵也確實有枚私章。
小小一個,雕刻得很精細,輕輕轉動烏木簪子的另一頭,就可以推出來。
關鍵是——
章看起來有些年月了,上麵還殘留有印泥。
說明不是臨時仿造的。
且就百裏誠君的表現而言,也不像是臨時被人栽贓的。
但謹慎起見,林雨川還是抖開了信。
“不!”百裏誠君看林雨川打開了信,下意識的想要去攔,卻被身邊的緝查使死死按住。
等待林雨川看完信,嚴肅的臉上登即有了怒意。
這是百裏策的求救信。
看內容,情況確實十分危急。
“......”百裏誠君頹廢絕望的泄了氣。
“百裏公子,跟我們走吧。”
“......”任由緝查使們將他和寒林分開架走,百裏誠君隻能乖乖認命。
“還有你們,也跟我走一趟吧。”
“是”老侯自覺行得端坐得正,當場就代表全體賬房先生表了態。
豐登這邊行了一禮,不慌不忙道,“大人可否寬容寬容,讓小人安排好這府上的事,再隨您去?”
林雨川默默地審視著豐登......過了一會兒,大約是出於某種考量,還是不含一絲情緒的同意了,“一個時辰之後,自行到緝查司報道。”
“是”
等緝查司的人都走後,豐登才去了曲風亭。
還未進入亭中,便拍了拍衣袖,朝亭中的人行叩首大禮,“老奴,見過大小姐。”
黃昏裏,波光粼粼的水麵映出滿湖的晚霞,百裏茗立在亭中,眉梢眼角也在餘暉下泛著淡淡的淺紅。
“做的不錯”一回頭,百裏茗盤起的發髻之上,有一支刻了兔子的紅木簪子,在霞光湖色裏熠熠生輝。
豐登起身,得意又謙虛地說,“哪裏哪裏,還是大小姐教得好~”
百裏茗隨意坐下,“今日賬房那邊沒出什麽事吧?”
“沒有,以那群人的脾氣,莫說不知六少爺身份真假。”
“就是今天老當家親自來了,沒有女公子的親筆書信,也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取走一文錢,瞧一眼賬本的。”
“那府裏的人呢?”
“後廚的人都還好,倒是管賬先生們掛了點彩,不過都是一些皮肉傷,他們也都打得很高興。”
“就是可憐老侯,怕是要為女公子擔心好一陣子了。”
老侯?
那個混蛋賬房先生啊。
那沒關係。
“這就對了”真當世家子弟奪權是過家家,那麽輕易?
也不動腦子想想,百裏策怎麽會那麽輕易就用烏木簪子來求救?
真是太蠢了。
“那......緝查司那邊?”豐登問。
百裏茗看著拿絲巾隨便一逗,就遊上水麵的魚,頭也不抬的吩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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