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前夜，寒潮裹挾著凍雨砸向杭城，市第一醫院急診室的玻璃上結著冰花。淩晨兩點，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擔架上的年輕女子口唇紫紺，四肢厥冷如鐵，監測儀上的血壓像遊絲般波動在7040，早上說心口發悶，剛才突然就沒意識了！”
    蘇懷瑾掀開簾子，手電筒光束照在患者臉上：麵色蒼白如紙，舌淡白苔水滑，脈微細欲絕，尺部幾乎摸不到——這是典型的腎陽衰微、陰盛格陽證。更讓她心驚的是，患者指尖和甲床呈藍紫色，正是《傷寒論》中“四逆湯證”的危重症候。“馬上上心電監護！”她撕開患者衣領，觸到胸口異常的冰冷，“查電解質、心肌酶，準備四逆湯急煎！”
    小夏抖著手掏出手機，相冊裏存著ts集團的宣傳視頻：“冬季清熱毒，百病不纏身，林老師每天都在直播間推薦……”視頻裏，名為林小羽的養生博主舉著清熱茶袋，背景是ts集團的ogo。蘇懷瑾掃過成分表，石膏50g袋、知母30g袋，遠超《中國藥典》規定的每日15g和12g上限，更別說冬至時節本應養護陽氣，卻用大寒之藥強行清熱。    “這不是排毒，是要命！”蘇懷瑾抓起清熱茶袋剪開，深褐色粉末裏混著細小的白色結晶，“石膏、知母都是大寒藥，冬至一陽生，陽氣剛要萌發就被撲滅，加上這些不明成分……”話沒說完，患者突然抽搐，心電圖顯示室性早搏。
    “生附子15g先煎2小時！”蘇懷瑾大聲下令，“幹薑9g、炙甘草6g，煎好後趁熱灌服！”她親自守在煎藥機前，看著生附子在沸水中翻滾——必須煎至口嚐無麻感，才能去掉烏頭堿毒性，發揮回陽救逆的功效。想起《本草匯言》裏“附子無薑不熱”的配伍智慧，她又加了3片生薑，“薑附相須，才能破陰回陽。”
    淩晨三點，第一碗四逆湯灌下，患者體溫仍在35.5c徘徊。蘇懷瑾想起203章中ts集團前員工提供的資料，突然意識到清熱茶裏可能含有新型心髒抑製劑。“取患者指甲床樣本，查tc09毒素！”她對著實習生大喊，“就是腸梗阻患者體內的同係列成分！”
    小夏突然想起什麽，從林小羽的包裏翻出未拆封的茶袋：“蘇醫生，昨天有人送了新配方，說效果更強……”蘇懷瑾接過茶袋，封口處的防偽碼異常刺眼——和202章肝康寶的包裝如出一轍，都是ts集團慣用的“改良”手段。
    五點，毒理報告證實了她的猜想：除過量石膏、知母外，還檢出新型β受體阻滯劑tc09，直接抑製心髒傳導係統。“他們故意在冬季推廣清熱茶，就是要利用‘冬至傷陽’的生理特點！”蘇懷瑾拍著桌子，“tc09、tc12、tc07，這些毒素都是針對不同係統的基因調節劑！”
    清晨，林小羽的指尖終於有了溫度，脈象從微細轉為弦細。蘇懷瑾剛鬆口氣，急診室門口突然傳來爭吵聲——ts集團的醫藥代表帶著兩個黑衣人闖進來，試圖搶走病曆。“蘇主任，這麽冷的天，何必和我們過不去？”為首的男人陰笑，“林老師的直播間有百萬粉絲，要是傳出她喝中藥休克……”
    “滾出去！”蘇懷瑾擋在病曆櫃前，手按在報警裝置上，“你們添加tc09抑製心髒，以為換個包裝就能掩蓋？”她舉起毒理報告，“從肝損傷到腸梗阻，再到心髒抑製，你們的‘基因調節計劃’還要害死多少人？”
    男人的臉色驟變，袖口的毒蛇紋身跟著繃緊：“蘇懷瑾，你祖父的《江南本草》殘頁在我們手裏，再查下去——”話沒說完，陳科長帶著稽查隊衝了進來，手電筒光束掃過男人胸前的ts工牌：“涉嫌生產銷售有毒食品，帶走！”
    上午十點，林小羽終於蘇醒，第一句話就是：“冷……胸口像壓著冰塊……”蘇懷瑾握著她的手，遞過溫好的四逆湯：“別害怕，毒素正在排掉，附子幫你把陽氣一點點拉回來。”看著患者逐漸恢複的血色，她想起203章李淑芳的腸梗阻，想起202章周明遠的肝損傷，這些看似獨立的病例，原來都是ts集團“陰陽失衡計劃”的棋子。
    中午，中醫藥大學毒理實驗室發來消息：“tc09的分子結構與tc12、tc07高度同源，均含有幹擾線粒體功能的環狀結構。”蘇懷瑾盯著電腦上的分子模型，突然意識到，ts集團是在通過毒素破壞人體的陰陽平衡，讓患者陷入“病—藥—病”的惡性循環，最終隻能依賴他們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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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醫生，ts集團的人在停車場堵您！”實習生小林氣喘籲籲跑來。蘇懷瑾走出醫院，看見兩輛黑色轎車堵住通道，昨天的醫藥代表靠在車門上，手裏晃著泛黃的紙張：“蘇敬之的誤診記錄，想不想看看？”
    她冷笑一聲，舉起執法記錄儀：“我更想看你們的‘基因調節計劃’文檔，還有tc係列毒素的動物實驗報告。”轉身時，手機震動，是陳科長發來的ts集團內部郵件：“冬至清熱茶目標人群：體質偏熱、陽虛潛在者，預計誘導心髒抑製率30……”
    夜幕降臨，蘇懷瑾守在林小羽床前，看著艾灸盒裏的艾絨明明滅滅。患者的體溫終於升到36.2c，脈象雖弱卻有了根腳。“蘇醫生，我直播間的粉絲都在問……”小夏欲言又止。蘇懷瑾打斷她：“告訴他們，真正的中醫不會在冬至讓人喝大寒藥，更不會往茶裏摻心髒毒藥。”
    淩晨，她收到205章患者張建軍的急診通知：大暑時節高熱40c，全身無汗——典型的熱邪內閉。想起ts集團的“冰爽含片”，蘇懷瑾突然明白，他們的毒素投放是季節性的：冬至傷陽、大暑閉汗，專門挑人體陰陽轉換的節點下手。
    窗外，冬至的太陽即將升起，急診室的燈光依然明亮。蘇懷瑾在病程記錄裏寫下：“四逆湯救的是少陰陽衰，救不了ts集團的利欲熏心。當他們把中醫的‘寒溫調和’變成‘基因操控’，就注定要在陰陽失衡中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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