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趙老師跟我說，感情的事不要畏畏縮縮，也不要將就委屈了自己。我有點感動，如果媽媽還在，她應該也會這樣叮囑我的……”
    “嗯，趙老師說的一點也沒錯。”宋敏琪點點頭表示讚同，緊接著又摟了一下夏顏的肩膀說，“那位警官絕對鍾情於你，我看得真真切切。”
    “哼！如果他的鍾情不是專屬於我的，那我可不稀罕！”
    “哎呦喂，林妹妹還矯情上了。”宋敏琪手指點了點夏顏的額頭。
    “說真的，單從外形上看，那位警官真的不錯，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是難得的極品，一看就是寬肩窄腰的那種類型。”宋敏琪朝夏顏擠了擠眉。
    夏顏直起身子，兩雙撐起來半坐著，“寬肩窄腰怎麽了？”
    宋敏琪見夏顏一本正經，一臉求知的神色，差點笑出聲來。
    她傾身在夏顏耳邊說：“方便跨，”頓了頓，接著又來了一句，“寬肩好搭腳，窄腰好勾腿。”
    “搭腳？勾腿？這是什麽梗？”夏顏一臉的不解。
    宋敏琪看著夏顏一臉困惑的單純模樣，忍著笑意，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於是抿著嘴朝夏顏挑了挑眉。
    夏顏見宋敏琪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愣了幾秒鍾，突然好像頓悟了什麽了，拎起旁邊的枕頭拍了過去。
    “宋敏琪，你這個女流氓！什麽東西都能往那方麵想，沒點正經。”
    “我哪裏不正經？是你自己性知識太匱乏了！”宋敏琪再也忍不住大笑。
    兩個人扭打著嬉鬧了起來……
    “以前我們在宿舍看片的時候，你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去家教，哪怕在宿舍，也躲床上去蒙頭睡覺。看看，你現在落下的知識可不止一點半點！”
    宋敏琪奪過夏顏手裏的枕頭，接著說：“你現在趕緊把這些知識補起來，不然，‘書到用時方恨少’”
    “哼！不想理你……我洗澡去了”夏顏拿了換洗衣服走進衛生間。
    ——
    晚上十一點，在沁園居小區。
    譚正東裸著上半身從浴室出來，脖子上掛著一條幹毛巾，發尖還滴著水，連胸肌處也有未擦拭幹的水珠。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眼睛瞄到茶幾上的手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把毛巾放在一邊，從茶幾上拿起手機。
    打開微信，點開和夏顏的對話框。
    那天和夏顏吃飯的時候，接到電話，案子的嫌疑人露臉了，他必須馬上趕過去處理，一忙起來又是兩三天才消停。
    忙碌的那兩三天，閑暇就會想到夏顏。想到那天夏顏的隨意穿著，想到夏顏吃飯期間的漫不經心，想到自己說有急事需要中途離開時，夏顏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態……
    想到這些，譚正東的眉頭愈皺愈緊。
    等忙完閑下來，還是忍不住發過去一條短信問：“在忙嗎？”但至今沒有回複。
    譚正東盯著對話框，眼底閃過暗淡之色，有幾分燥，起身去冰箱取了一瓶礦泉水來到陽台，單手撐著一旁的欄杆，月色灑下來，落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他仰頭抿了一口水，冷凝著眼望著天邊天色。
    此刻，在雲朵酒店。
    沐浴後的夏顏半靠在床頭。
    今晚跟譚正東的對視，她總覺得意猶未盡。
    那種說不破道不明的微妙感，跟小螞蟻似的啃噬著她的心，撩起莫名的蠢蠢欲動。
    她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點進譚正東的頭像，往回拉了一下聊天記錄，目光停留在一串數字上，這是那天約吃飯的時候，譚正東發過來的電話號碼。
    她思忖了會，決定先把電話號碼存下來。
    她點擊了這個號碼，正要按下“添加到手機通訊錄”，手卻不小心劃到了“呼叫”。
    夏顏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腦海裏哐當一聲，當即心跳如擂鼓，急忙想要點擊紅色按鈕掛斷電話，卻由於過分緊張，手有點抖，屢屢沒有點擊成功。
    “啊……”夏顏看到對方已經接通了電話，感覺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六神無主。
    “怎麽了?”宋敏琪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夏顏的喊叫，趕緊湊過身來。
    “我不小心按到電話了……”此時通話在夏顏手忙腳亂地一通亂點之後終於被掛斷了。
    夏顏一把將手機的屏幕摁滅，隨即將它扔到床尾，好像扔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然後扯過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宋敏琪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在扮鴕鳥的夏顏。
    過了幾秒鍾，夏顏直起身子坐了起來，用手撥了撥黏在臉上的頭發，“我剛才想存一下他的號碼，結果卻不小心撥打了過去，而且好像還被接通了……”
    宋敏琪眨巴了一下眼睛，仍舊疑惑，“誰？”
    “譚正東啊。”夏顏氣惱地捶了捶枕頭。
    “哦……”宋敏琪了然，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大半夜地撩人家幹什麽？”
    “我是不小心按到的……”夏顏申辯道。
    “嗯，我倒是相信你是不小心的，就是不知道人家譚警官相不相信？”宋敏琪話裏的戲謔之意明顯。
    夏顏聞言，“啊……”，又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默了幾秒，夏顏把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裏釋放出來，“怎麽辦現在？”
    宋敏琪笑得一臉賊兮兮，“怎麽辦？反正都已經誤會了，一不做二不休，再打回去……”
    “瘋了，我打回去說什麽？很奇怪好嗎？又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啊！”
    “……”
    兩分鍾前，譚正東剛拿起手機按亮屏幕就看到有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下意識地就上劃了綠色鍵。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到：“啊……怎麽了?……我不小心按到電話了。”
    是兩個女孩的聲音，其中一個的聲音有點熟悉，好像什麽時候聽到過。
    譚正東思忖了一會，心裏有了隱隱的猜測。
    於是，回撥了過去……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夏顏嚇了一跳，她呆坐著一動不動。
    宋敏琪探過頭去瞄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猜測是對方打回來了，臉上再次掛上賊兮兮的笑，伸手拿起手機給夏顏遞了過去。
    夏顏看了一眼手機，又看向宋敏琪。
    宋敏琪揚了揚下巴，給予眼神鼓勵。
    夏顏遲疑著接過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喂……”
    沉默片刻，譚正東試探著問，“夏老師？”
    “是我。”夏顏頓了頓，“我剛才想存一下你的號碼，不小心按到了。”
    夏顏想澄清誤會，但是語氣裏卻讓人品出了委屈裏帶著撒嬌的意味來。
    譚正東聞言，含笑低聲說，“那你存好了嗎？”
    “存……還沒有。”
    “那你記得存。”譚正東笑笑說。
    “嗯。”
    譚正東低低的嗓音撞擊著夏顏的心跳，心率已經被擾亂了，夏顏無意識地嗯了一聲答應著。
    譚正東見對方又沒了聲音，清了清嗓子，“你今晚是和朋友在雲朵酒店？”他看到夏顏是和一個女孩一起走進電梯的。
    “是。”
    譚正東又低笑了一聲，“那你早點休息，改天再約你！”
    “好，晚安！”夏顏輕聲說。
    夏顏軟軟糯糯的聲音，猶如一片軟軟的羽毛輕撓了心髒的某處，酥酥的，也將譚正東剛才的煩悶一掃而光，“嗯，晚安！”
    掛斷電話後，夏顏舒了一口氣。
    轉過頭，看到宋敏琪正靠坐在桌子上，雙手抱胸，表情管理要失控了，一臉揶揄忍都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笑著。
    “嘖嘖……曖昧！”
    “打住……你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來，不理你，我睡覺。”夏顏一頭倒在枕頭上。
    “睡什麽覺啊？不看電影啊？起來，我們到外麵的客廳去，那有大屏幕的電視可以投屏。我來找部好電影，惡補一下你匱乏的性知識。”宋敏琪拿出平板，朝夏顏挑了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