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瘋狂記仇時刻(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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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懷蕊眼裏飛快閃過一抹厭惡,旋即又揚起笑容,驕縱道:“傅知然,你上次不是放我們鴿子嗎?我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們了呢。”
    傅知然慌張道:“懷蕊姐,不是的,你誤會我了,我上次隻是因為,因為”
    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能說自己是因為沒從蘭山公館拿到酒,還被大哥和許挽安一起罵了才爽約的。
    說出來肯定會被眼前這一群人給嘲笑的。
    鄒懷蕊見傅知然因為了好久都沒說出原因,撇了撇嘴,覺得傅知然也沒那麽喜歡自己,要不然對她有什麽不能說的!
    唐宇凡作為兩人的好友打了個圓場,“懷蕊姐,然哥不說肯定有他不說的理由,你就不要介意太多了。”,隨後站起身把傅知然拉了過去,“然哥坐這。”
    鄒懷蕊順勢輕嗬一聲算是原諒了傅知然,她其實並不想輕易放過他,但又怕逼急了,傅知然這個錢多人少的舔狗離她而去。
    唐宇凡眸光閃了閃,附耳道:“然哥,你看懷蕊姐還是有點小生氣,要不你哄哄她?”
    傅知然蹙眉:“怎麽哄?”
    “這次聚會是懷蕊姐組織的,大頭都是她出,這南山山莊不是傅家的嗎?你直接讓人免了這一單,懷蕊姐聽了也會高興。”
    傅知然一聽覺得也是這麽回事,“行,等會兒就給經理發消息。”
    唐宇凡高興地揚起聲音大喊:“本場消費我們然哥說免了,然哥可是看在懷蕊姐的麵上給大家免費,大家還不謝謝然哥和懷蕊姐。”
    雖然現場的大部分都不缺這一錢,但有人請客,誰不開心啊!
    大多數人朝著傅知然的方向舉杯歡呼,“謝謝然哥,懷蕊姐。”
    鄒懷蕊也因傅知然這一舉動給足了她麵子臉色和緩了起來。
    旁邊的許蓓碰了碰鄒懷蕊道:“懷蕊,行啊,那傅知然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鄒懷蕊得意一笑,“胡說什麽,我們隻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罷了。”
    “是是是,你們是朋友。”
    *
    許挽安等人洗完澡後約著下樓開始逛莊園,逛著逛著就來到了莊園設置的野炊基地,瞧著風景不錯就走了進來,剛走幾步就聽到前方不停傳來的喧囂聲。
    許挽安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想著就在這看幾分鍾就離開,秀兒和秦妙筠自然沒有意見。
    而人群中的石代曼覺得有點悶,和身旁的人說了一聲後就起身往外走了幾步,結果就看到了前不久剛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的許挽安!
    畢竟要不是許挽安,她怎麽會問起時鴻那些事?!又怎麽會被時鴻當著眾人的麵懟她?!
    隻聽石代曼發出尖銳得像破音了一樣的聲音:“許挽安!你也有臉來這?!”
    聽到動靜的許挽安等人和石代曼身後的眾都聞聲看了過去,許蓓等人好奇地走了出來就瞧見前方的許挽安,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還真是許挽安!
    “這是許挽安吧?”
    “不是她還有誰?整個京圈誰有這弱柳扶風般的身姿,病歪歪的。”
    “剛剛還說到她,結果人就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來幹什麽?別不是來找蓓蓓麻煩的吧?”
    “她敢!一個短命鬼還能在我們底下欺負蓓蓓不成!”
    “噓,傅知然還在這呢,好歹也是他大嫂,等會他聽見了找你麻煩就完了。”
    傅知然暗道不好,許挽安怎麽來這了?聽到身邊人對許挽安的嫌惡,他覺得有點丟臉。
    但想到之前小妹說的那些話,還是想站出來嗬止眾人,結果卻被唐宇凡一把捂住嘴和另一個兄弟一左一右把人拉了下去。
    時鴻看清許挽安的身影後麵色一僵,她怎麽來了?!
    不行,他不能再留下來了,等會許挽安又給他寫些亂七八糟的話到小本子上,他爸這次肯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於是時鴻趁著眾人沒有發現的時間偷偷從身後溜了,同路的還有聞晴晴和幾個酒色見狀過許挽安奇葩之處的好友。
    路上聞晴晴沒忍住好奇地問:“時鴻,你這麽識趣該不會是那天許挽安真拿著本子去你家找麻煩了吧?”
    時鴻沉默不理她,隻是腳步又加快了幾步,聞晴晴瞬間了然,嘖,幸好她跑得快。
    而野炊營地上大部分還沒有意識到時鴻和聞晴晴等人的離開,還以為許挽安還是之前那個隻會虛張聲勢的許挽安,繼續站在石代曼身後幫著指責謾罵。
    許蓓見到被人圍堵謾罵的許挽安,眼裏流露出一抹笑意,看,許挽安再變也不得人喜歡。
    許挽安麵無表情:“秀兒,眼前這些人你都認得嗎?”
    秀兒拍了拍胸脯道:“挽安小姐,我都記得,入職守則第一條就是把圈內的人脈網和長相熟記。”
    “那好,把他們罵我的話和家族身份都照著我之前的格式記下來,到時候我們再一一去他們家裏清賬。”許挽安掏出那小黑本遞給秀兒。
    秀兒一臉興奮地接下,她喜歡幹這活,更喜歡和小姐一起去清賬,上次去時家鬧那一場可真爽快。
    秦妙筠好奇地指著小黑本問:“秀兒,這是什麽?”
    秀兒邊快速記下對麵那些人的信息和謾罵聲,邊和秦妙筠解釋許挽安這本記仇小本子。
    秦妙筠聽完後目瞪口呆,須臾後朝著許挽安豎起大拇指,牛,這可真是太牛了。
    而站在最前方的抬著下巴高高的石代曼見許挽安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罵,心裏得意極了。
    就算許挽安是傅夫人又如何,還不是乖乖任他們罵,真是個賤皮子!
    忽然有人發現不對勁,問了出聲。
    “哎,病秧子身邊那個助理一直拿著筆在記些什麽啊?”
    隨著這聲疑問的發出,眾人的目光漸漸移向正奮筆疾書的秀兒。
    “喂,你在寫些什麽?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秀兒充耳不聞,一味地寫寫寫。
    許蓓靈光一閃,想起上次在許家別墅門口許挽安那一通謬論,暗自心驚,開始回想剛剛自己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仔細回想後發現自己這次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後才放心下來。
    幸好這次有這麽多嘴替,自己無需開口就有人站在她麵前幫著罵。
    此時眾人也安靜了下來,實在是他們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管他們說些什麽,許挽安都無動於衷,那還有說的必要嗎?!
    他們安靜了,輪到許挽安了。
    許挽安:“你們都說完了是嗎?說完了,那輪到我們說了。”
    話落,許挽安又看向秀兒,“秀兒,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都記下了嗎?”
    秀兒合上本子,遞給許挽安,“小姐,都在這了。”
    許挽安笑著接過本子翻看了起來,“謔,足足記了十頁紙呢。”,“那行,秀兒你給大家夥念念本子上的內容,免得之後他們不認賬。”
    秀兒應聲,抬高了音量道:“諸位,剛剛你們說的最多的就是說我們挽安小姐身子骨不行,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都對挽安小姐的身體有一個清晰明確的認知。
    那麽我要說的就是給小姐治病的醫生說了小姐身體不好,要保持心情舒暢,但誰要是明確知道小姐身體不好的情況下,故意激怒小姐,害她丟了命,那這個人就是殺人凶手。
    而這個本子記錄的內容就是涉嫌暗害小姐的名單和相應的語錄,也就是說這裏麵記錄的都是證據。
    現在我讀一下你們聽好了,別說我們汙蔑你們。
    2025年4月21號,南山莊園,野炊基地。
    石家石代曼罵小姐病秧子3次,短命鬼5次,咒小姐早死讓出傅夫人位置1次。
    何家何磊罵小姐病秧子1次,短命鬼3次。
    ......
    張家張朝陽罵小姐短命鬼2次,咒小姐早死讓出傅夫人位置3次。
    以上人員如若小姐有任何閃失都有你們一部分責任,屆時自有人找到你們追究責任。”
    許挽安聽完後瞟了眼許蓓,她居然沒有罵她,不過想想就知道為什麽了,也就沒再搭理她,而是一個個掃過那些罵了她的人,欣賞起他們的表情。
    而其他在名單內的人仿佛石化了一般,眼神發直。
    石代曼回神,理不直氣也壯道:“許挽安,這看著不是還好好的嗎?!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一些聰明人跟著附和:“就是,我們就是說了兩句而已。”
    許挽安眨了眨眼,身子在眾人的目光下開始搖晃了起來,額角處出現星星點點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更蒼白了幾分。
    秦妙筠慌張地把人摟住,“秀兒,不好了,挽安快暈倒了!”
    秀兒趕緊把本子塞進包裏,拿出濕巾讓秦妙筠幫著擦拭額頭的汗,她則拿出水杯喂許挽安喝水,嘴裏開始哭嚎。
    “嗚嗚嗚,小姐,你要堅持住啊,別死啊,你死了,我隻能把背包裏的白布拿出來給你收屍了,我就失業了啊,以後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了啊!嗚嗚嗚。”
    許挽安微閉著的眼簾徹底合上,眼不見為淨!
    對麵那群人見狀都慌了,甚至有人想跑了,眼尖的秀兒大聲喊道:“不許跑,誰要是敢跑,那就是畏罪潛逃,罪加一等!”
    腳步朝外的人瞬間把腳收了回來。
    秀兒讓秦妙筠搬了個折疊椅過來,扶著許挽安坐下閉目養神。
    “怎麽辦啊?許挽安不會真出事了吧?到時候傅閻王不會真找上我們吧?”
    “這這這怎麽那麽巧,不會是裝的吧?”
    “你裝一個給我們看看,誰不知道許挽安身子骨弱,隨時都可能喪命啊!”
    一些膽子小的人繃不住了,哭了出來,一個哭,就有好幾個人跟著哭,很快野炊基地都是一片哭聲。
    許挽安嘴角微抽,不知道還以為她真去了,他們這是在給她哭靈呢!
    她怕他們真把她給哭走,慢慢睜開了雙眼。
    秀兒見狀大聲喊道:“小姐,你身體好點了嗎?”
    許挽安幅度極小地點了下頭,秀兒大喜:“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被他們那群人給氣死了呢,不過你剛剛心悸一定是他們做的,等回去後告訴先生,讓先生找他們家長好好講講道理。”
    許挽安扶額,她之前怎麽不知道秀兒這麽會搭台,醫生都沒查,她就給自己安了個心悸的毛病,那她也隻能配合了,不然能咋地。
    於是許挽安抬手捂住胸口,小臉皺成一個小老頭樣。
    秦妙筠瞧見她們的表演死命地壓住上揚的嘴角,怕自己憋不住笑了出來,還狠狠地掐著大腿肉。
    被坑的眾人不淡定了,其中一個女生站了出來。
    “許小姐,不,傅夫人,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你,是我嘴賤,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
    秀兒瞧見許挽安迷茫的眼神,附耳道:“廖家小姐,罵了你三次。”
    許挽安虛弱的聲音響起:“廖小姐認錯態度很誠懇,要是能有點表示就更誠懇了。”
    廖小姐一愣,而後煥然大悟地把手腕處剛買回來不久的手鐲遞過去,“這是我新開的手鐲,作為我今天無禮的賠禮。”
    許挽安暗自點頭,這廖小姐很上道啊,給秀兒使了個眼色,秀兒瞬間明白,把廖小姐拉到一邊讓她寫下把手鐲作為賠禮的證明後就把黑本子上廖小姐的名字刪去。
    【叮,恭喜宿主成功從女配廖海荷手裏撿漏手鐲,原價¥5600,回收價¥5000,獲得50撿漏值。】
    許挽安嘴角一勾,成了!哈哈哈哈,那今天說不定能收獲一大筆的撿漏值。
    那些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們見廖小姐成功離開,一些家裏權勢比較低的耐不住了,紛紛拿出手中最值錢的首飾或是給許挽安發紅包作為賠禮,隻為了許挽安能把黑本子上的名字刪去。
    【叮,恭喜宿主成功從女配何嘉琪手裏撿漏翡翠戒指,原價¥3600,回收價¥3000,獲得30撿漏值。】
    【叮,恭喜宿主成功從男配李曉手裏撿漏一年期健身卡,獲得20撿漏值。】
    ......
    【叮,恭喜宿主成功從女配蘇星手裏撿漏耳環,原價¥2400,回收價¥1800,獲得20撿漏值。】
    許蓓瞧見許挽安身側的布袋子越來越滿,心裏又嫉又恨。
    有些人不想當眾給一個他們之前從未看得起的病秧子道歉,別更說還要給她賠禮了,於是把目光放在了和許挽安同為一家店許蓓身上。
    石代曼:“蓓蓓,你不是她繼姐嗎?你去和她說說好話,讓她把我們的名字去掉。”
    鄒懷蕊:“是啊,蓓蓓,你去問問看,要是不行我們再去道歉。”
    許蓓雙手驟然收緊,許挽安要是能聽她的話就不會搶走她的項鏈和小提琴了!
    一想到那把被搶走的小提琴就惱恨起許挽安。
    但麵對這麽多,她不能馬上開口拒絕,“那我過去問問?”
    “去啊。”眾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