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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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擎戈和沐月在部落中停留了數日,皮毛生意進展順利,鐵勒對他們的態度也越發熱情。然而,姚擎戈心中清楚,要想真正打入北狄的貴族圈,僅靠皮毛生意是遠遠不夠的。北狄的貴族階層極為封閉,對外來者充滿戒備,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大姚人。
一天傍晚,鐵勒邀請姚擎戈和沐月到他的帳篷中喝酒。帳篷內燃著炭火,暖意融融,桌上擺滿了烤羊肉和馬奶酒。鐵勒舉起酒杯,豪爽地說道:“兩位兄弟,這幾日辛苦了!來,幹了這杯!”
姚擎戈舉杯一飲而盡,笑道:“鐵勒大哥客氣了,這幾日多虧你照顧,我們才能順利買到這麽多好貨。”
鐵勒哈哈大笑,拍了拍姚擎戈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見外!不過,我看兩位兄弟氣度不凡,不像普通的商人。不知兩位可有什麽打算?”
姚擎戈心中一凜,知道鐵勒這是在試探他們。他故作沉吟,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北行,除了做些皮毛生意,還想借此機會多了解些北狄的風土人情。若能找到些長久的生意機會,那就再好不過了。”
鐵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兩位果然有遠見。不過,北狄的貴族圈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他們對外來者向來戒備,尤其是大姚人。”
姚擎戈點了點頭,故作無奈道:“是啊,我們也知道此事不易。不過,若能找到一位引薦人,或許還有機會。”
鐵勒沉吟片刻,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兩位若真想打入貴族圈,我倒是有個主意。”
姚擎戈心中一喜,連忙問道:“鐵勒大哥請講。”
鐵勒湊近了些,低聲道:“再過幾日,北狄的一位大貴族——阿史那·兀術會路過此地。他是北狄狼王的親信,權勢極大。若能與他搭上關係,兩位的生意必定一帆風順。”
姚擎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故作驚訝道:“阿史那·兀術?此人我們早有耳聞,隻是苦於沒有門路。”
鐵勒笑了笑,拍了拍胸脯:“兩位放心,我與兀術大人有些交情。若兩位有興趣,我可以代為引薦。”
姚擎戈連忙拱手道:“那就多謝鐵勒大哥了!”
鐵勒擺了擺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不過,兀術大人眼光極高,兩位若想得到他的青睞,還需做些準備。”
姚擎戈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盤算。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也是一次巨大的冒險。阿史那·兀術是北狄的核心人物,若能與他建立聯係,不僅能打開貴族圈的大門,還能借此打探北狄的內部機密。
當晚,姚擎戈和沐月在帳篷中低聲商議。
“鐵勒的提議雖好,但風險極大。”沐月低聲說道,“阿史那·兀術是北狄的重臣,若他識破我們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姚擎戈點了點頭,沉聲道:“確實如此。不過,這是我們打入貴族圈的唯一機會。若能成功,未來的計劃將事半功倍。”
沐月沉吟片刻,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們需做好萬全準備。可有什麽計劃?”
姚擎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禿子,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借皮毛生意之名,送上一份大禮?”
接下來的幾天,姚擎戈和沐月開始為與阿史那·兀術的會麵做準備。他們知道,想要打動這位北狄大貴族,僅靠普通的皮毛是遠遠不夠的。北狄貴族見慣了珍奇異寶,若想引起他們的興趣,必須拿出一些獨特的東西。
姚擎戈在部落中四處打聽,終於從一位老獵人口中得知,北狄貴族對一種名為“雪狐王”的皮毛極為推崇。這種雪狐極為罕見,皮毛雪白無瑕,且帶有一種淡淡的銀光,傳說隻有極北之地的雪山中才能找到。然而,雪狐王極為狡猾,極難捕捉,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獵人也難以得手。
“雪狐王……”姚擎戈低聲念叨著,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沐月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雪狐王雖好,但捕捉極為危險。我們此行的目的並非經商,不必為此冒險。”
姚擎戈搖了搖頭,沉聲道:“禿子,這是我們打入貴族圈的唯一機會。若能獻上雪狐王的皮毛,阿史那·兀術必定對我們另眼相看。”
沐月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貧僧願與世子同行。”
當天傍晚,姚擎戈和沐月向鐵勒辭行,聲稱要去附近的雪山中尋找一種罕見的藥材。鐵勒雖有些疑惑,但並未多問,隻是叮囑他們小心行事。
兩人連夜出發,朝著北方的雪山行進。雪山距離部落約有百裏,路途崎嶇,風雪交加。姚擎戈和沐月頂著寒風,艱難前行。直到第三天清晨,他們才終於抵達雪山腳下。
“雪狐王通常出沒在山頂的雪線附近,我們得盡快上山。”姚擎戈低聲說道。
沐月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佛珠。他雖然不殺生,但為了保護姚擎戈,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危險的準備。
兩人沿著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風雪越來越大,能見度極低。姚擎戈的金錯刀在寒風中閃爍著冷光,他的目光銳利如鷹,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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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沐月停下了腳步,低聲道:“世子,前方有動靜。”
姚擎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一道白影在風雪中一閃而過。那白影速度極快,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
“是雪狐王!”姚擎戈心中一喜,連忙追了上去。
雪狐王極為狡猾,見有人追來,立刻加快了速度。姚擎戈緊追不舍,金錯刀在手中揮舞,破陣刀法的淩厲氣勢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醒目。然而,雪狐王的速度實在太快,姚擎戈幾次險些追丟。
就在此時,沐月忽然抬手一揮,佛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柔和的光芒瞬間籠罩了雪狐王。雪狐王的動作一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姚擎戈抓住機會,猛地一躍,金錯刀一揮,刀背輕輕拍在雪狐王的頭上。雪狐王哀鳴一聲,倒在了地上。
姚擎戈鬆了口氣,收起金錯刀,低聲對沐月說道:“多謝禿子了。”
沐月合十行禮,淡淡道:“姓姚的不必客氣。”
兩人將雪狐王小心地裝入特製的皮囊中,隨後迅速下山。回到部落時,已是深夜。鐵勒見他們平安歸來,鬆了口氣,笑道:“兩位兄弟,可算回來了!這幾日風雪太大,我還擔心你們出了什麽事。”
姚擎戈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說道:“鐵勒大哥,我們這次可是帶回了不得了的東西。”
鐵勒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哦?是什麽?”
姚擎戈從皮囊中取出雪狐王的皮毛,雪白的皮毛在火光下閃爍著淡淡的銀光,仿佛天上的星辰落在了地上。
鐵勒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這是雪狐王的皮毛!兩位兄弟,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姚擎戈故作謙虛地說道:“運氣好罷了。鐵勒大哥,不知這份禮物,能否入得了兀術大人的眼?”
鐵勒哈哈大笑,拍了拍姚擎戈的肩膀:“何止入得了眼!兀術大人若是見到這雪狐王的皮毛,必定對兩位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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