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擎戈與沐月成功脫身後，立刻將獲取的情報匯報給了兀術。
    兀術聽完他們的敘述，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言氏果然賊心不死！”兀術拍案而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姚戈，你此次立下大功，我定會重重賞你！”
    姚擎戈恭敬地行禮，低聲道：“大人，我隻是盡了本分。不過，言氏的陰謀尚未徹底揭穿，我們需盡快采取行動，以免他們狗急跳牆。”
    兀術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說得對。我會立刻派人封鎖邊境，同時加強對都城的戒備。姚戈，你繼續負責調查言氏的動向，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
    姚擎戈心中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地答道：“大人放心，小人定當竭盡全力。”
    離開兀術的府邸後，姚擎戈與沐月立刻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動。
    言氏的計劃雖然被部分揭露，但言無痕依舊在逃，言氏的陰謀並未徹底瓦解。
    “言無痕此次逃脫，必定會加快行動。我們需盡快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沐月低聲說道。
    姚擎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沐月，我懷疑言氏的藏身之處就在都城的某個隱秘地點。我們需從北狄內部的高層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沐月沉吟片刻，低聲道：“世子，或許我們可以從那名與言無痕接頭的北狄將領入手。他是北狄內部的人，必定知道更多內情。”
    姚擎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低聲道：“不錯。那名將領是兀術的心腹，若能從他口中撬出情報，必定能獲取更多證據。”
    姚擎戈與沐月決定從那名與言無痕接頭的北狄將領入手，進一步追查言氏的陰謀。那名將領名叫阿史那·鐵鷹，是兀術的心腹之一，掌管北狄都城的防務。姚擎戈知道，若想從他口中獲取情報，必須小心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一天傍晚，姚擎戈以匯報防務的名義，前往鐵鷹的府邸。鐵鷹對他的到來頗為意外，但依舊熱情地接待了他。
    “姚將軍，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兒？”鐵鷹笑著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
    姚擎戈恭敬地行禮，隨後低聲道：“鐵鷹將軍，小人近日在調查一些可疑的動向，覺得有必要向您請教。”
    鐵鷹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興趣：“哦？什麽動向？”
    姚擎戈故作猶豫，隨後壓低聲音說道：“小人聽聞，近日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都城活動，似乎與言氏有關。小人擔心，此事可能會對北狄不利。”
    鐵鷹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沉吟片刻，低聲問道：“此事你可有證據？”
    姚擎戈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目前尚無確鑿證據，但小人覺得，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言氏在大姚勢力龐大，若他們真的與北狄內部某些勢力勾結，後果不堪設想。”
    鐵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說得對。此事我會親自調查。姚將軍，你既然對此事有所了解，便暫時留在都城，協助我查清此事。”
    姚擎戈心中一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地答道：“將軍放心，小人定當竭盡全力。”
    離開鐵鷹的府邸後，姚擎戈立刻找到沐月，將情況說明。沐月沉吟片刻，低聲道：“世子，鐵鷹雖然表麵上信任你，但他生性多疑，必定會暗中派人監視你。我們需小心行事。”
    姚擎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無妨。我們隻需以‘為北狄著想’的名義，暗中調查言氏的動向即可。沐月兄，你負責聯絡大姚的密探，查清言氏最近的行動。我則從北狄內部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沐月合十行禮，淡淡道：“世子放心，貧僧會盡快查明。”
    幾天後…
    北狄都城的夜色如墨，火光卻照亮了半邊天。
    兀術的鐵腕行動比姚擎戈預想得更快——三日內，所有與言氏勾結的北狄貴族、將領皆被連根拔起。
    刑場上血色蔓延，狼王慕容狄的親筆詔令高懸城頭：“通敵叛國者，誅九族。”
    姚擎戈站在刑場外的陰影中，看著被押上斷頭台的阿史那·鐵鷹，神色冰冷。
    這位曾與言無痕密談的北狄將領，至死都在嘶吼“狼王必遭天譴”，卻不知自己早被當作了棄子。
    “世子，兀術這一手倒是狠辣，”沐月轉動佛珠，聲音低沉，“他借言氏之事鏟除異己，連狼王的親信都殺了不少。”
    “狼王和兀術本就不是一條心，”姚擎戈扯了扯嘴角，“言氏想扶植新北狄，反倒替兀術鋪了路——如今他手握兵權，怕是要改朝換代了。”
    話音未落，一隊北狄騎兵疾馳而過，為首之人高舉金狼令牌，嘶聲宣告：“逆賊言無痕已伏誅！頭顱懸於南門！”
    人群爆發出歡呼，姚擎戈卻瞳孔驟縮。他看得分明——那血淋淋的頭顱分明屬於言氏旁支的替身，真正的言無痕恐怕早已潛逃。
    三日後·北狄與大姚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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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駝鈴聲穿透風沙，商隊頭領鐵勒將密信塞進裝滿雪狐皮的木箱夾層。
    姚擎戈一身北狄商人打扮，金錯刀卻始終藏在袖中。
    “告訴靖南王，北狄三年內必生內亂，”他壓低聲音，“狼王病重，兀術與三位公子遲早要見血。”
    鐵勒鄭重點頭，突然壓低聲音：“世子當真不隨商隊回去？兀術已封你為鎮北大將軍，此時留下……”
    “我若走了，誰替大姚看著這群狼？”姚擎戈望向北方翻湧的烏雲。
    三日前他收到密報，真正的言無痕竟現身西戎王庭——這場棋局，遠未到終章。
    大姚皇城·觀星台
    靖南王展開染著雪鬆香的信箋，指尖在“兀術欲稱王”五字上重重一叩。
    紫袍老者從星圖後轉出，赫然是稱病的皇帝。
    “擎戈這孩子，倒真把北狄攪了個天翻地覆。”他笑著將銅製星儀轉向北方，貪狼星正迸出血色光芒。
    “還不夠，”靖南王燃盡信紙，灰燼飄向星盤中的北狄疆域，“讓徐達在並州增兵三萬——要光明正大地增。咱們得幫兀術大將軍坐穩位置，他才敢放心和自家兄弟廝殺啊。”
    “岩氏一族我已派兵，最終還是得走到這一步，若他們能及時醒悟還來得及。”靖南王道。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用費那個心思了，機會早就給他們了，老牛不喝水你就別強按頭。”
    三言兩語，一個千年家族，就這樣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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