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雷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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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歌一行人返回鎮國府,就將免死金牌供奉於祠堂之上,這東西關鍵時刻可是能保命啊。
陸夫人聽聞陸婉婉被賜給八皇子為妃,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再聽聞陸朝歌和陸辰風都得了封號,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陸辰風年紀也不小了,如今也已建功立業,是時候要相看夫人了。先定下婚約,待三年守孝結束,就可以成婚了。至於陸朝歌,她雖內心憂慮,但未有聖意,她也不敢私自決定,想起仙逝的皇後和失蹤的太子,不由又悲從心來。
陸朝歌回到房內,想起今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想找個人傾訴,她吩咐半夏守好房門,便起身消失在夜色裏。
驃騎將軍府,不,現在該是護國將軍府了,慕九辭正在對月飲酒,見到陸朝歌到來,眼睛不由亮起點點星光。
陸朝歌伸手拿過他的酒杯,語氣裏帶著少許埋怨,“身體還沒好,就在這飲酒,今日宴會上也是,我可是見你喝光了一壺‘醉春光’。”
慕九辭笑了笑,眼角染上一抹緋色,他聲音有些低沉,“原來朝歌一直在關注我啊,連我喝了多少酒都知道。”
說完,便低低笑出聲,接著又收斂笑意,神情有些落寞,他又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敬邊關將士,敬那些永駐邊關的英魂。”
陸朝歌聞言,拿著酒杯的手一滯,俯身也倒滿了一杯,她灑在地上,朝西北遙遙一敬,敬那些她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英魂。
“來吧,我陪你喝。”陸朝歌坐在桌子的另一側,把兩個酒杯都斟滿酒,兩人四目相對,舉杯一飲而盡。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很快一壺酒便喝完了。慕九辭斜靠在軟榻上,有些酒水順著嘴角而下,浸濕了衣襟,他的眼裏泛起了水光,好像有些醉了,他的嘴唇因烈酒的滋潤有些紅潤,喉結細細滾動,發出聽不清的喃呢。
陸朝歌像是被蠱惑了,她咽了咽口水,俯身靠近慕九辭,看著他微張的粉唇,忍不住低下了頭,她早就想這麽做了。
慕九辭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軟,猛然睜開了雙眼,看著正閉眼親吻他的陸朝歌,他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迷離,瞳孔深處有掩藏不住的欲色。他伸手按住陸朝歌的腦袋,反客為主,他的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他不滿足於唇瓣的摩挲,趁陸朝歌唇齒微張,便趁虛而入。香津濃滑的軟舌在她的舌尖纏繞摩挲,陸朝歌腦袋一片空白,她忘了思索,也不想思索,隻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慕九辭緊緊箍住她柔軟的身軀,薄有醉意的他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隻好輕輕地一帶,牢牢地將她壓倒在軟榻上,怕自己身體壓壞她,便微側著身軀,用手臂壓著她,閉上眼睛繼續吻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溫暖的胸膛裏。
良久,就在即將失控的瞬間,他將陸朝歌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慢慢平複身體裏的情潮。半晌,他將嘴唇湊近陸朝歌的耳邊,聲音暗啞,帶著些許低低的喘息聲,“朝歌,嫁給我好不好?”
陸朝歌抬頭望向他,剛想答應,想起自己與太子的婚約,又忍不住低下頭,她聲音有些悶悶的,“你也知道,我與太子自小指腹為婚,如今雖不知太子行蹤,我這婚約還在身上,無法答應你什麽。”
慕九辭撫摸著她腦袋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看來有些事情要加快進度了。
他吻了吻陸朝歌的發頂,聲音裏滿是堅定,“放心,交給我,我會解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娶你為妻。”
陸朝歌從他懷裏起身,想起了今晚來此的用意,“李雷的事,你打算何時告訴帝王?”
慕九辭揉了揉額頭,思忖片刻,回答道,“明日早朝,便將此事告知帝王吧,否則將引起帝王猜疑。”
陸朝歌點了點頭,自古帝王多疑心,早點稟告,對大家都好,眼見天色已深,陸朝歌起身告辭,“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話還未說完,就被慕九辭抱入懷裏,“不想讓你走。”
陸朝歌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慕九辭微醉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好啦,我必須得回去了,改日再來見你好不好?”
慕九辭點頭答應,抱著她的手卻不見鬆開分毫,陸朝歌努力掙脫他的懷抱,天真的已經很晚了,他明日還要上朝,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待陸朝歌離開,慕九辭的眼神已然變得清明,他哪有這麽容易醉,仔細思考明日早朝的事宜,直至確認無誤,才回房睡覺。
早朝之時,文武百官分為兩列,丞相的位置是空著的,丞相一黨有官員出列陳情,北涼關一案,純屬構陷,僅憑一紙認罪書,又沒有實證,怎能就此判丞相的罪,本就是叛國之賊,誰知道是不是北狄的陰謀。
慕九辭聞言起身出列,他躬身一禮,“陛下,臣有事要稟,李雷並沒有死。”
帝王大驚,他站起身來,“之前傳來邸報,李雷不是在路上被射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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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辭沉穩的繼續說道,“先前從北涼關出發之時。臣料到這一路不會太平,就尋了個替身坐在囚車之中,而真正的李雷也有人暗自護送回京,現人正在我府上,陛下可命人前去提審。”
帝王緩緩坐下,目光審視了慕九辭一番,才開口說道,“傳朕旨意,命禁衛軍前去提拿要犯,另派人去丞相府宣丞相司馬弘昭入宮覲見。”
宮人領命而去,大殿上的眾人卻不由議論紛紛,這案件真可謂一波三折啊。不多時李雷便被帶到大殿之上,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似乎對即將揭露的真相既有解脫也有悔恨。
帝王緊盯著李雷,聲音低沉而威嚴:“李雷,你可知罪?有人指控你受丞相指使,出賣邊關布防圖和作戰計劃,導致我軍重大損失,陸將軍也因此犧牲。”
李雷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陛下,我確實有罪,但我並非自願為之。丞相以我家人性命相脅,我不得不從。北涼關一案,我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丞相司馬弘昭。”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嘩然。丞相一黨的官員麵色鐵青,紛紛怒斥李雷誣陷;而另一派則麵露驚異,似乎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轉折感到難以置信。
帝王眉頭緊鎖,目光在慕九辭與李雷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答案。最終,他緩緩開口:“李雷,你所言若真,可有證據?”
李雷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雙手呈上:“陛下,這是丞相威脅臣的親筆信,信中詳細記載了丞相如何脅迫臣以及他所許諾的好處。臣一直將這信藏於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宮人接過信件,呈於帝王麵前。帝王仔細閱讀後,麵色更加凝重。
正在此時門外稟報,丞相司馬弘昭到了,帝王宣司馬弘昭覲見,待他走入大殿,帝王立刻發難,他將信件擲在地上,神情憤怒,“李雷指控北涼關一事,乃是受你指使,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司馬弘昭並不慌張,他跪在地上將信件拾起看了看,又恭敬的舉過頭頂,“陛下明鑒,老臣從未寫過這封信,陛下可對比老臣的字跡,看是否和上麵的一樣!”
帝王聞言命人將丞相的字跡與信件上的字跡做對比,確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這也不能證明此事與他無關。
這時司馬弘昭又開口道,“陛下可否容老臣問李雷一個問題?”
帝王應允,司馬弘昭起身行至李雷麵前,他微微蹲下身子,腰間的玉佩正好映入李雷的眼簾,李雷的瞳孔猛然睜大,瞬間失去了力氣。
司馬弘昭臉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開口問道,“”李雷,你當真以為,僅憑一封偽造的書信,就能將我置於死地嗎?說,你為何要誣陷於我?”
李雷正失魂落魄,聽到問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轉瞬又一臉決絕,“回陛下,我與司馬弘昭有私怨,既然我落得如此下場,自然要拉他陪葬,豈料還是功虧一簣,我認罪,一切都是我做的,與旁人無關!”
慕九辭猛然看向李雷,他為何突然改口,李雷隻是癱坐在地,並不回應。
帝王坐在高堂之上,目光深邃,審視著下方的一切。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李雷勾結北狄,通敵叛國,當誅九族,此事交由大理寺處理。”
事情既已定性,再無切實證據之前,隻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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