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以弱勝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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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狼慘叫一聲,人立而起,前蹄落地之際,後蹄揚起,就要踹在二狗子身上。
    二狗子則是在咬下那一口之後,絲毫不停的從蒼狼身側竄了過去。
    鬱離太子於馬上抽刀,砍向容棠,他不想傷人,隻想這一下把容棠逼下馬背。
    那一刀揮下時,二狗子馬頭已經過了蒼狼一半,容棠順手拔出唐刀迎麵格擋。
    這是新打製的唐刀,其利更勝初代,鬱離太子一刀劈過來,兩刀相觸,發出巨大的響聲。
    兩刀相碰的力道極猛,容棠被震的虎口發麻,仰倒在二狗子屁股上,眼睜睜看著一大截斷刃崩飛出去,鬱離太子錯愕的臉也一瞬間落在後麵。
    歡呼雷動。
    “贏了,二狗子贏了……”
    說不清大越君臣官員有多激動,明明是必輸的一局,鬼使神差贏了。
    二狗子跑過終點的那一刻,容棠用盡全身力氣坐直了身體。
    二狗子減速,小跑了一陣停下,忽騰倒在地上急喘。
    “快,來人照顧二狗子。”
    一大群人跑過來,圍著他們又蹦又跳,唐甜甜排開眾人,大庭廣眾之下縱身躍到他懷裏,“棠,你真了不起。”
    她一向是靦腆的,克製的,在這一刻什麽都不顧忌了,熱烈的擁抱未婚夫,激動的雙目含淚。
    容棠被動的抱了她片刻,低聲道:“甜甜,我手疼。”
    鬱離太子本身也是一員猛將,他全力的一擊,力氣絕對不小,要不是唐刀夠鋒利,容棠幾乎被打落馬下。
    唐甜甜臉一紅,從他身上下來,卻不離開,捧著他的手給他揉。
    “棠,虎口裂了。”
    絲絲血跡斑斑,唐甜甜心疼壞了,吹了又吹。
    眾人的追捧很快被何大伴打擾,“建安伯,陛下有請。對了,馬爺怎麽樣了?”
    二狗子還在大喘特喘,張破軍臨時充當獸醫給它檢查。
    “沒事,累的,歇歇就好了。”
    宣寧帝在高台上看得熱血沸騰,尤其是二狗子不占優勢的前提下逆襲成功,簡直和他當初爭奪帝位的心路一樣,說不出的緊張刺激又暢快。
    容棠牽馬來到麵前,二狗子顯然是累得不輕,呼哧呼哧大喘不止,宣寧帝龍心大悅,“好好好,咱們大越也有這樣頂級戰馬了,有功,當賞,建安伯,你說你要什麽賞賜?”
    無數道目光看向容棠,羨慕嫉妒恨兼而有之。
    容棠道:“陛下,這場勝利非為臣一人之功,全體皆有貢獻。要說意外,則是臣的愛馬二狗子最出眾。臣向它許諾,贏了比賽請陛下重新賜名,請陛下允準。”
    宣寧帝哈哈大笑,“二狗子?虧得你給它起這樣的名字,怪不得怎麽看怎麽不忿。這樣吧,既是絕品走馬,就叫……”
    但見二狗子毛色體型,實在乏善可陳,隻能算是普通馬中的上佳,但不給個好名字,又無法表達對二狗子的嘉獎。
    “就叫奔雷吧!威武霸氣。另賜金牌一枚,皇家鞍轡一副。”
    “多謝陛下。”
    容棠謝了恩,伸手撫摸二狗子,不,現在是奔雷了,奔雷竟然也低頭點了幾下,好像也是在表達謝恩的意思,看得宣寧帝十分開心,對何大伴笑道:“這馬倒是很有趣,有靈性的。”
    何大伴附和,“是呢陛下,都說家養的馬啊狗啊,多有靈性,忠心的很。古來就有許多故事講這些畜類報恩護主,可有意思呢!”
    動物有靈性雖然不普遍,也並非很稀罕,宣寧帝還不至於對一匹起什麽心思。結果他沒心思,有人起心思了,還打著他的名號。
    永王在斜後方往前走了兩步躬身行禮,“父皇,如此絕世良馬,何不收歸禦馬監為父皇效力。兒臣聽說建安伯從禦馬監挑了幾十匹馬裝備新軍去了,想來還一匹奔雷給父皇應該不會舍不得。”
    容棠沒等宣寧帝開口,先對永王道:“永王殿下,真讓你說著了,微臣是真舍不得,臣的小氣天下周知。”
    容棠小氣嗎?
    宣寧帝不這樣認為,一個南征過程中為了百姓生計狂撒百萬金錢糧草的人可不是小氣的人,和永王這種商賈人家養出來的視財如命的性子相比,不要太大方。
    一匹馬而已,他是皇帝,至於跟底下臣子搶嗎?臉上便帶了不快之色,“快馬利刃,皆是爭戰武器,合該在將軍手裏才能發揮作用。朕收到自己手中,放在馬圈裏生蟲嗎?永王,你真該學學別的兄弟做事,別人或多或少都為大西北開荒出點力,就你,還是兄弟裏麵最有錢的,一毛不拔。”
    他聲音不大,聽見的人也不多,永王的臉卻是通紅一片。
    宣寧帝對他真是失望,“大伴,朕乏了,回宮。”
    “起駕……”
    無論如何,第一場比賽終是勝了,還是在大越一向弱勢的項目上勝的,不管前麵有多少人對容棠有意見,此時此刻也是高興多過其他情緒。
    反觀西昆侖方,賽馬輸了,人人那叫一個憋屈。
    鬱離太子黑沉沉的臉看不出表情來,隻過來解釋了一句,“小王沒想傷你,隻想把你逼下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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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隻是鬱離太子沒想到他敢拔刀硬杠。
    鬱離太子忍了忍,終是沒忍住,“你的刀……是什麽寶刀?”
    賽馬輸了,雖然不好過,但願賭服輸,也沒什麽好說。大越從千萬匹馬裏麵挑出來這幾匹極品馬,他們西昆侖戰馬卻是千萬匹皆如是,整體上壓倒性強過大越馬,這毋庸置疑。
    最讓他心潮澎湃的,還是容棠的戰刀,他的佩刀已經是西昆侖最好最鋒利的兵器,碰上容棠的,不敵一合,斷了。
    容棠眼神閃了閃,“不是什麽好刀,就是大越普通士兵配備的普通戰刀。”
    鬱離太子不信,可他目光掃視一圈,真的看到不少士兵的佩刀和容棠的一模一樣,不由心都亂了。
    三日後又是射箭比賽,雙方各自回去準備。
    當晚淮王府中設宴,邀請參賽眾人齊聚一堂,他是這麽說的,“原本父皇是想在宮裏設宴,又一想這才隻贏一場,慶祝的未免早一些,就安排本王代勞。各位請開懷暢飲,不需拘束,哈哈哈!”
    代皇帝勞,怪不得他要大聲笑。
    與會的都不是外人,沒一個和他有嫌隙,皇子彼消此長,大趨勢下,眼看著是淮王漸漸展露頭角。你要問他做了什麽,不好意思,什麽都沒做。
    別人陷害容棠,他不參與。
    能幫兩句好話,就幫兩句。
    容棠建太學院,他捐點款。
    容棠主張開發大西北,他也捐點款。
    容棠不同意和親,他也反對。
    你問他有什麽解決辦法?
    不好意思,沒有!
    就這樣一個不主動爭搶,專在後麵撿現成的,眼看著快被他撿到了。
    環顧四周,少了一人,便問,“不是還有位姑娘嗎?”
    鄭久安一瞬不瞬看向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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