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神女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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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不該救她,讓她死在火場,也免了後半生的苦難。可我當時沒想這麽多,隻想救一個是一個。”
鳳輕輕略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那時候我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昭翎身上,對她們也粗暴了一些。可我也隻是肉體凡胎,能做的有限。”
她心裏發堵,把心思放在昭翎身上,是她發現了昭翎的命數不凡,但這事對誰都不能說。
容棠很是理解她,換成自己,和別的女孩子相比,那也是昭翎更重要一些。也正因為她把昭翎帶走,昭翎才得以完美隱身,沒有遭受流言蜚語攻擊。
“我不應該給她們算命數,不算我心裏就不會亂,心裏不亂就不會提早離開。我不離開,她們也不會出事,我不在半路上攔住你,你就能按時趕到粹文館,她們就不會出事。”
眼看鳳輕輕陷入自責無法自拔,容棠再一次喝醒她,”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就算你在那裏,就算這一次沒有出事,總會有別的災難出現。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是我們聯手查出真相,替他們討回公道的時候。”
鳳輕輕抿了抿嘴,“你希望我做什麽?”
“別忘了你除了是鳳輕輕,你更是公孫無極。現在查案遇到麻煩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鳳輕輕黯然,“你說。”
“此地說話不便,你隨我來。”
他們一起走進京兆府,魏染染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屋子裏,她情況很不妙,奄奄一息。
南宮璟道:“除了火場那天從她嘴裏吐出的關於睿王那句話,別的什麽都不說。請張太醫來看過了,說撐不了兩天。關鍵就憑她提到睿王,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睿王指使了她。現在睿王不承認和她有關係,說她癡心妄想,攀汙王爺。”
容棠問,“鄭長治怎麽說?”
“這事就是很奇怪,因為算來算去,睿王這麽做對他自己一點好處沒有,魏尚書倒台,他自己少了一條臂膀,還惹了一身騷洗不幹淨,他雖然每有昏招,這樣沒腦子的事還不會幹。”
“意思是真凶另有其人?”
南宮璟道:“要說是魏染染自己做的吧,她也沒這個能力。魏尚書估計也不敢,畢竟裏麵還有昭翎公主。我和鄭長治,鄭久安都懷疑魏染染還受了別人挑唆。但她死不開口,上刑也不可能。”
此時的魏染染,全身大麵積燒傷,跳樓斷了幾根肋骨,重大器官也有內傷,罪孽深重自知難逃一死,大抵已經沒有了求生意誌。
容棠請南宮璟出去,他對鳳輕輕道:“我自己本可以想辦法瓦解她的意誌,逼她說出真凶,但她雙眼都壞了。我就想,雙煞琴還有什麽秘密沒有開發出來,或許可以通過聲音……”
鳳輕輕道:“可以的。雙煞琴總共有六個曲譜,你隻學會了招魂。還有離魂,懾魂,殺神,奪魄,破輪回五個曲譜。不瞞你說,我隻是會彈,還從沒驗證過。因為這並非俗世該有的力量,輕易使用,你和我都要擔上因果。”
“因果?”
容棠冷笑,“我從來沒想過用什麽特殊能力去害人,這麽說吧,魏染染害人在先,她是因。而我們充其量是果。”
當晚,二人再次來到京兆府,南宮璟揮退了所有人,獨留他們在魏染染屋裏。
他隻知道兩個人都拿了一張琴進去,卻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傳出來,隻是在空曠的院落裏行走時,總有種魂將不附的恍惚感。
不久兩人走出來,南宮璟強打精神問,“她招了嗎?”
容棠表情很奇怪,“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對了,她已經死了。”
魏染染一死,這事就更難辦,南宮璟麵有愁色,現有的證據並不能向睿王追責,然而他心裏也清楚,就算有實證追究睿王,皇帝為了皇家顏麵,也不希望睿王的名聲毀成這樣。
事情仿佛就朝著不了了之的方向一路奔去,容棠不去過問後續發展了,因為這個時候,被冷落多日的鬱離太子發了邀請函給他。
自那日粹文館大火後,牽涉高層醜聞,賽事被無限期押後,西昆侖使團也被限製在鴻臚寺國賓館,輕易不得外出,外出必有人跟隨。
這當然是大越為了國家顏麵所做的努力。不過,哪怕捂的再嚴實,西昆侖人不聾也不瞎,光是第一天的流言也將事實打探的差不多,這一次邀請他前往,也就是要就此事攤牌。
鄭長治做為迎賓副官也同樣被邀請,一起走進國賓館時,鄭長治還低聲道了歉,“對不起。”
做為粹文館的主人,安保不利,的確要負很大責任,但容棠還不至於分不清主次責。
“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你要表達歉意的,也不隻有我而已。”
按照容棠的想法,在大火裏喪命的人才是損失最重的人,現場除了幾位姑娘,還有她們的貼身侍女,下人幾乎都被燒死了,隻有當時腹痛去後院如廁的蕊兒逃了性命。
這些死去的人鄭長治都給了賠償,一個下人二十兩,文小姐賠了一千兩,她們都已經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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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活著的幾個,倒成了無法估量損失的幾人,因為世俗眼裏,女孩子的貞潔無價,鄭長治賠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當然了,貞潔無價也要分是誰的貞潔,偏偏就是這幾個,哪家都不缺銀子,別說一千兩,一萬兩也挽不回小姐們的名聲。
等見了鬱離太子,容棠才知道邀請他來幹什麽。
鬱離太子好像很難開口,似乎自己也羞愧。
“容大人,鄭大人,我們西昆侖求娶薩爾娜女神取消了。”
他身旁一個穿戴好似巫師的人嘰嘰呱呱一頓輸出,鬱離太子臉色更難看,“滿達魯說,薩爾娜女神失了貞潔,已經從神壇上隕落,我把她娶回去會給西昆侖帶來災難。……啊幹什麽……”
鬱離太子驚呼出聲,因為容棠抄起茶碗丟向他身旁的滿達魯,罵得很髒,直接問候了對方上下十八代以內,本家外家所有的女眷,這裏怕被封,就不一一學舌了。
鬱離太子大越話半通不通,挨罵還是聽得出來的,臉色忽紅忽白。容棠還沒放過他們,“你們西昆侖,老子死了,兒子能繼承庶母。男的女的沒成婚之前,隨便爬牆。大姑娘生八個崽,八個崽有八個爹,最後還能帶八個崽嫁第九個男人。就這種風氣,還敢說我們大越女兒家不貞潔,我呸!”
滿達魯也會說點大越話,急得辯白,“我們西昆侖的父輩死了,兒子繼承牛羊女人天經地義。我們的男人從來沒爬過牆,我們除了王宮,就沒有牆。還有,成婚之前最多的生三個,絕對沒有八個這麽多。你汙蔑我們。”
“去你大爺的。”
鄭長治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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