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501章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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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芙回府,經過坐臥不安的等待,容棠一歸,就被她叫去。
“大姐進一趟,怎麽臉色不好了,是吹了風嗎?”
王芙心虛的要命,”容棠,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懷孕了,你怎麽辦?”
容棠差點噴茶。
第一句是,”大姐別嚇我,誰的?”
第二句是,“生下來,我養。”
王芙雙眼圓睜,“你一點不在意戴綠帽子?”
容棠拍著胸膛,”大姐人品貴重,小弟心知肚明,那種偷人養漢的事,大姐不屑為之,這點小弟還是絕對有把握的。想來大姐不知道聽誰閑言碎語了,要來考驗小弟。”
王芙聽了,好一會無言,片刻道:“你說讓我過繼一個遠房族親的孩子,還做不做數?”
“當然做數的,隻要大姐收在膝下了,那就是我容家的孩子,家產,爵位,都有他的。”
王芙都快被這張餅撐著了,咳了一聲,“還不知道男女,家產爵位言之過早。”
“女孩子也一樣,我不重男輕女。”
王芙說不感動,也是假的,隻是,”有件事我要與你商量,雖是抱養的,我希望外麵以為是你我親生的,因此假說是我懷孕了,你不介意吧?”
“完全不介意,就是委屈大姐要拘在府裏不得出門。”
王芙心下黯然,這有什麽法子,為了皇家顏麵。
“既然這樣,你就要和唐甜甜,崔敏舒說,我懷的這個就是你第一個孩子。”
容棠答應的更爽快,“沒問題,大姐懷的,就是我的。”
搞得王芙好一會子回不過神來。
等容棠一走,王芙和朱媽媽麵麵相覷,讓皇後頭疼不已的事解決了?
容棠太好說話了。
容棠剛穿過月亮門,就對十一道:“去和溫大夫說,危機解除。”
十一咋舌,大人真拚,連野孩子也認了,好在也不是王夫人偷人生的。
陶管家大老遠的招手喊,“伯爺,和靜郡主回來了。”
一去半年音訊稀,容棠說不擔心也是假的。
好在金羽衛有自己獨特的傳訊方式,沒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
和靜撂下馬隊,飛奔而來,幾乎是嗖一下子蹦到他身上,“阿棠,我回來了,你想不想我?”
容家黑著臉把她揪下來,“不想。”
和靜毫不介意,大抵她對容棠的情義,從一開始就不是男女之情,姐妹或者夥伴更貼切一點。
“來看看我帶回來什麽,你一定很動心。”
和靜匯報她這一路所得。
之前去北漠走商,是用灰糖換西昆侖的鹽和北漠的琉璃,光是路上打點,就得帶足銀子。
這一次,她帶著精品糖鹽,和遠勝北漠工藝的琉璃製品,就沒帶多少現銀,隻從各商鋪裏抽了一半流轉資金,各人手裏的都沒有動。
容棠看著車隊,卸下來一包包羊毛,織毯,和一個個木箱子,感覺收獲平平。
“這也不怎麽樣,和付出不成正比。”
就算有得賺,太危險了,不劃算。
和靜抿嘴笑,拿出一封信來,“老四寫的。”
容棠打開,才看了半張合上了,心髒砰砰跳。
和靜賺得最大的一筆,是用一尊琉璃天狼換了一千匹戰馬,一千頭牛,一千隻羊,經由西昆侖運回了大越,不能帶來上京,就全都留在了新宿州給容萬裏。
“西昆侖太子真是夠意思,不止借道讓我們過境,還派人護送,不是他,這些東西都不能全部拿回來。”
容棠隨口問了一句,“怎麽,還有截道的?”
和靜沒有回答,指揮下麵人把箱子全都抬前廳去,邊走邊道:“你是不是幫過他什麽忙?他托我向你表達謝意,還說西昆侖願意永遠做大越的朋友。”
印象中,西昆侖也不是這麽乖的,曆史上也沒少進犯西疆。
容棠也不答,他幫鬱離解決了叛亂是一方麵,讓他見識到火器可怕是另一方麵,看來他把那僅有的一點火器運用的很好。
正說著,唐甜和和崔敏舒回來了,太學院放兩天假,她們也可以過個輕鬆的中秋節。
和靜大方招呼,“你們回來了,快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麽。”
足足十口大箱子,一個個打開來,珠光寶氣盈滿廳堂,那是十箱子各色寶石,包括這世界還沒開始利用的金剛石。
和靜得意道:“我都分好了,價值差不多,你們每人可以拿一箱子,剩下都是我的。當然,這隻是利錢,鋪麵裏抽出去的現銀,我會補回去。”
唐甜甜和崔敏舒歡呼,女人嘛,就沒有不喜歡珠寶的,光這一箱子寶石就證明,把鋪麵營生交給和靜打理是對的。
她們一人挑一箱子,價值差不多,那還有個顏色的區別,都揀自喜歡的拿,容棠假裝隨意,用腳丫子扒拉那一箱子金剛石,
“這個不好看,我要了。”
熱鬧間,王院派了朱媽媽來傳話,聲音很大,“主君,我們夫人有了身孕,明日不和主君一起進宮赴宴了,主君帶別的夫人去吧。”
前廳瞬間安靜,落針可聞,三雙難以置信的眼一齊看向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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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頓時就如一隻被卡了喉嚨的雞,嗬嗬兩聲,幹巴巴的道:“知道了。”
三雙眼睛盯得他幾乎冒火星子。
容棠舔了舔嘴唇,困難道:“既然大姐占了點便宜,我做主,她這一箱子寶石不要了,你們三個分吧。”
朱媽媽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見三位夫人拉了一箱子寶石,憤憤不平的扒成三堆,顯見得,王芙的沒有了。
朱媽媽不敢吵鬧,趕緊回去報信。
容棠剛把他那一箱子金剛石勾到腳邊,和靜眼裏冒著火衝過來搶走,“沒有你的份。”
唐甜甜和崔敏舒也不甘示弱,三人三雙手扒開金剛石 各自讓手下人抬走,是一眼也不看容棠。
“哎……哎……我也出了本錢的。和靜,甜甜,敏舒……”
一粒沙子也沒摸著。
過了一會,唐甜甜先回來,容棠眼睛一亮,“甜甜……”
唐甜甜板著臉,“明天我也不去參加宮宴了,你隨便帶誰吧。”
“哎……”
又過了一會,崔敏舒的丫鬟來回,“主君,我們縣君肚子疼,明天去不去了了。”
“……”
容棠耷拉著腦袋往書房去,人家都血賺,隻有他血虧,看這情形,他出的本金也是討不回來的。
一進去,他就察覺有人,不過也不可能是外人,建安伯府裏外幾層護衛,極大可能是幾個夫人之一。
果然,燭光亮起,和靜那張臉逼過來,一眼不錯的盯著他,看得他發麻,“你看我幹什麽?”
“我在看你頭頂的顏色。可這樣也不對,外人就算想給你戴綠帽子,也找甜甜和崔敏舒啊!王芙……很少有人能下手吧?”
容棠回答不了,幹脆發脾氣,“什麽綠帽子?孩子就是我的。”
“嘿你個死太監……”
“你再叫一聲死太監?我不要麵子的?”
和靜不吱聲了。
容棠一發脾氣,她就知道自己傷了他的自尊心,怎麽說也是個正當少年,遭此噩運,沒變態就不錯了,自己比他還大兩歲,怎能欺負他心軟不打女人。
“阿棠,我錯了。”
立即做小伏低,給他捶肩順氣,”咳!其實我想了一下,王芙也不是這樣的人,想來是長輩們催生,你沒辦法了,才想了這麽個權宜之計。甜甜和敏舒,都要出門做事,挺個假肚子不方便,隻有王芙日常不出門,裝懷孕最合適。”
容棠眼睛直勾勾看著她,“既然你都猜到了,為什麽和她們一起瓜分我的紅利?”
和靜立即道:“我當然要和她們同仇敵愾啊!不然不就讓人懷疑。”
“還給我。”
和靜才不會還他,口無遮攔道:“那大不了,下次你需要,我也裝懷孕給你圓麵子。”
想一想自己揣個假肚子四處跑商,渾身一個哆嗦,太炸裂了。
容棠也不是真的非要紅利不可,分了就分了,他還不至於餓死。
“話說到這,我也不用你裝懷孕,從現在起你不用去北漠冒險了,商隊用來輸送書本紙張。我打算過了年在江南開印刷工坊分坊,南北貨運這一塊,你全權負責,你的商隊我給你裝備最精良武器。”
和靜臉色有點訕訕,“不去就不去了,以後很難照麵了。”
“你說什麽?”
和靜猶豫了一會,說了一段話,“我幾年前去北漠,遇到一個邊軍將領,姓淩的,淩寒。那時候邊軍日子也不好過,他和我約定,每次獲利分給他一半,他就讓我通關。”
容棠頭皮發麻,“商隊和邊軍勾結,很容易判定為叛國罪,你們膽子太大了。”
和靜歎氣,“經由西昆侖,也是要損失一半利潤。我想著邊軍是自己人,幫著他們也比白給西昆侖強,就和他合作了幾次。這次我還是從他的防地通過,隻不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千匹戰馬,按照以往經驗,馬匹牛羊都被他攔截,一頭也帶不回來,可我又想把這些裝備咱們容家新軍,就放了他鴿子。想必他正恨我,下次合作不了了。”
容棠輕輕皺眉,”淩寒?淩將軍的兒子,他不是該換防了嗎?”
和靜眨巴眼,“換防?回京?”
“他二十幾歲了,換防回來娶親不是很正常嗎?”
和靜抓著頭發“啊啊啊”慘叫,看她那樣子,也不是僅僅放人家鴿子那麽簡單,起碼在容棠看來,十分有鬼。
他眯起眼警告的看她,“別告訴我,你給我戴綠帽子了。”
和靜大聲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我認識他比你早,他不知道我是和靜郡主,我就騙他是商人之女,然後這樣,那樣,他以為我會嫁給他。”
“你騙人家感情?”
“也沒有,我沒騙他,就是逗他玩,怪有意思。阿棠,咱們是好姐妹,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品哈!”
容棠板著臉不吱聲,和靜什麽人品?那絕壁不是能安於室的乖乖女,普通人的後院根本圈不住。
立即警告她,“淩家和容家是正經姻親,淩寒和大哥四哥是表兄弟關係,你可乖覺一點,別讓淩寒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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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靜頓覺五雷轟頂。
“明天中秋宮宴你去不去?”
“淩家會去嗎?”
“淩將軍是三品,他的三個子女都該說親,你說他們會不會參加宮宴?”
和靜更害怕了,“我不去。不過,我這裏有大宛國書一封,你看要怎麽轉給陛下?”
“大宛國書?”
和靜腦袋一縮,“順路也去大宛晃了一圈,接了幾個訂單……你別這樣看我,大宛國如今沒有國主,賢相掌權,托大越商隊帶國書不是很正常嗎?就是我跑商,也沒報備會去北漠和大宛,不好向陛下解釋……”
容棠鼻孔冒粗氣,你不好解釋,他就好解釋了?
“除了國書,就沒一兩個使者跟隨?”
“有的。我把他藏在商隊裏,假裝是常年雇傭的向導,你是要現在見,還是明天見?”
事情根本不能等到第二天再說,容棠立刻就見了那個安置在外院商隊管事暫住院的大宛使者。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瘦漢子,就是那眼神飄飄乎乎,不像是很有身份的樣子。
容棠詐了幾句,這漢子就招了,原來他兩年前跟兩個馬販子販馬來大越賣,後麵不知犯了什麽事,他兩個主家被大越官員抓進了牢裏。
這兩個馬販子在大宛也是小有身家的,家人找到賢相幫忙活動營救,賢相擔著個賢名,不能不管,就趁著有大越商隊前來,捎一封國書問名情況,如果犯事不大,就請放了兩人,大宛願意出點贖金。
容棠立即想起阿木勒和蘇合,他們自從去賽馬大會結束之後,就分在了富新莊新軍營養馬,向來也本分,沒出過差錯,容棠都快把他倆忘了。
今天已晚,想招阿木勒和蘇合過來,也是第二天該辦的事了。說起來事不大,卻不知為何,容棠自己感覺神思不屬,像是有什麽事要發生。
第二天天微亮,容棠就提了這個大宛人去新軍營,派人叫來阿木勒和蘇合,三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忽然激動的擁抱在一處,嘰嘰咕咕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
說真的,這兩個人也就這樣,不像間諜,也沒有特殊本事,他們來大越賣馬,也是有正規手續的,基本可以放行,不用遞交國書,容棠自己找到鴻臚寺給她們開個路照就回去了。
他道:“阿木勒,蘇合,你們在大越兩三年了,家裏人擔心你們,你們想回家我也不攔著,這樣,我可以幫你們辦理路照,仍舊以馬販子身份回大宛去,怎麽樣?”
這樣一來,就不需要解釋國書由來。
誰知阿木勒和蘇合就像是被組織找到的地下黨,熱血和信心暴漲,“不,大人,我們還有重要事情,必須麵見貴國大皇帝。”
容棠的手伸向唐刀,阿木勒向後連跳幾步,低下頭,“大人,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
“說說看,是好事還是壞事?”
阿木勒顯然是三人之首,苦思片刻道:“大人,是好事,咱們兩國是親戚了。”
“這話從何說起?”
阿木勒一句話石破天驚,“大人,貴國嫡公主,嫁給了大宛最尊貴的穆昆阿塔,兩國已事實聯姻,千秋萬代,永為姻親。”
容棠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要是這貨沒說謊,必是指唐扶雲和昭悅公主。
為什麽?因為隻有唐扶雲最貼近“穆昆阿塔”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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