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高原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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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保和殿內,班禪六世的鎏金座轎剛落,嘉慶帝已捧著《西藏民生黃冊》迎出,明黃緞麵的冊頁上,乾隆朝以來的漢藏貿易數據清晰在目。“班禪額爾德尼遠來,朕欲與共商邊貿之策,以利藏地民生。”他親手翻開冊頁,用朱筆點著“年需茶葉一百二十萬斤”的記錄,“今擬分雙軌互市,前百萬斤循茶馬舊製,餘二十萬斤聽商民以銀錢交易,如何?”
班禪六世接過黃冊,見每筆貿易記錄皆附“打箭爐通關文牒”抄件,茶葉重量、成色、運輸損耗等數據俱全。“皇上以數治商,既保茶馬古道舊誼,又順銀錢流通新勢。”他指著“馬匹年產量八萬匹”的注記,“藏地馬幫若以銀購茶,可多換內地鐵器,於牧民生計大善。”
養心殿西暖閣,嘉慶帝展開《西藏貿易輿圖》,雅魯藏布江流域的“茶葉需求區”與青海、四川的“產茶地”用紅線相連,每段路線旁注“騾馬馱載量”“雨雪停程日”。“乾隆朝茶馬司易馬,每百斤茶換馬一匹,”他用算珠擺出比例,“今銀購之茶,價較舊製低一成,藏民可得實惠,漢商亦無虧損。”
班禪六世注意到圖中“寺院莊園”與“民地”的賦稅注記:寺院占藏地三成草場,卻僅納一成賦稅。嘉慶帝取出《西藏賦役黃冊》:“朕非增寺院之賦,乃求均平。”冊中記著“達賴、班禪屬寺,每十頃草場納馬一匹;民間每十五頃納馬一匹”,“此等差賦,既尊宗教,又護民力——寺院多出之馬,可補邊軍,亦利藏地安定。”
忽有駐藏大臣快馬遞來《西藏糧價折》,顯示前藏青稞價較去年漲兩成。嘉慶帝指著折中“寺院倉廩”一欄:“朕欲在拉薩設‘糧價公所’,每月公示市價,寺倉出糧不得高於市價一成。”他翻開《內地常平倉事例》,“如甘肅、陝西,皆以官倉平抑糧價,藏地亦可仿行,防奸商囤積。”
班禪六世望著案頭的“藏漢貿易數據卷”,漢商入藏路線、貨物清單、關稅記錄無不詳盡。“皇上治藏,於商道設‘數據房’,於稅關立‘丈量尺’,”他讚歎道,“昔年廓爾喀之亂,皆因貿易爭端,今數據明晰,商民無欺,邊患自消。”
嘉慶帝命人取來《西藏善後經濟草案》,每一條款皆附數據說明:“‘茶馬互市新例’附曆年易馬數與銀價對比;‘商上賦稅則例’附寺院與民戶的草場、賦稅比例。”他特別指出“民生歲報”的設計:“今後西藏每年報來茶葉、馬匹、青稞數目,朕必親自校勘,讓兩地商民,同算一本賬。”
是夜,班禪六世在西黃寺翻閱《西藏商路紀略》,見“打箭爐互市”部分詳細記錄著“漢商入藏需持‘數據文牒’,注明貨物種類、數量、納稅額”,甚至每包茶葉的封裝規格都有規定。“大清皇上治邊,非憑兵威,乃以算珠為秤,以黃冊為繩,”他對隨行商官道,“如此,藏地茶馬可通,銀錢可流,民生可安。”
嘉慶帝在養心殿核對《西藏關稅表》,見“羊毛、硼砂等藏貨入關稅率”較乾隆朝降低兩成,“此乃以利引商,以商便民。”他想起和珅私賬中“西藏朝貢”的虛冒條目,如今用數據透明化貿易,正是要讓邊貿利潤惠及百姓,而非中飽私囊。
雪停月升時,保和殿的“藏漢貿易碑”已刻成,正麵用漢藏文刻著雙軌互市的具體數目,背麵鑿刻著“寺院賦稅等差”的詳細規定。嘉慶帝親手在碑額描金,“利通藏漢”四個大字下,隱隱可見算珠與轉經筒的暗紋——這是他特意設計的符號,讓經濟治理與民生福祉在此處渾然一體。
班禪六世離京那日,嘉慶帝將《西藏民生黃冊》副本贈予,冊尾新添的“嘉慶五年貿易新規”頁上,漢藏貿易的算珠圖旁,蓋著“皇帝之寶”與“班禪之印”的騎縫章。當鎏金座轎消失在長安街盡頭,嘉慶帝知道,這場以數據為繩的經濟治理,已將中央與西藏的商路,牢牢係在了一本本可查可驗的黃冊上,係在了一顆顆公平計算的算珠上——正如雅魯藏布江的流水,在數據的導引下,終將潤澤兩岸的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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