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第56章川島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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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年冬,東北的極夜籠罩著抗磁砂礦場,陳阿林的算籌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氣中凝成白霜。他摸著領口的鐵錨徽章,徽章內側刻著周玳從紐約傳來的日軍布防圖——那是用抗磁鋼碎片拚成的《九章算術》殘頁。身後的袍哥隊員敲了敲抗磁砂麵罩,麵罩玻璃上浮現出重慶發來的霧汽密語:「川島芳子的櫻花磁部隊已控製旅順礦脈」。
    「走老鐵山隧道。」陳阿林用算籌敲擊凍土,算籌與地下磁導礦脈產生共振,冰層下隱約露出日俄戰爭時期的廢棄隧道。隊員們展開抗磁砂帆布,將身體包裹成與礦脈頻率一致的磁場,如幽靈般潛入隧道。隧道壁的櫻花磁監控突然亮起,卻在掃描到算籌陣列時陷入雪花屏——這是周玳從紐約傳來的「霧汽白噪音」升級版,夾雜著以賽亞布魯斯樂隊的實時演奏頻率,徹底掩蓋了小隊的磁導信號。
    旅順實驗室底層,陳阿炮的遺像被供奉在抗磁鋼牢籠旁,雙手灼傷的痕跡被櫻花磁燈光照亮。陳阿林駐足凝視父親遺留的算籌,籌麵「坤輿算理圖」的坐標已被川島芳子的爪牙刮去,唯有刻痕間殘留的抗磁砂粉塵,在霧汽中顯形為長白山的輪廓。他從袖中取出抗磁砂羅盤,指針瘋狂指向牢籠下方的密道——那裏藏著櫻花磁核心反應器,正以《魯班算經》的頻率運轉。
    「川島的救援隊是來轉移核心的。」陳阿林將算籌插入隧道縫隙,抗磁砂粉塵順著縫隙滲入實驗室,在監控屏上顯形為關東軍司令部的調令。川島芳子的雇傭兵果然拆卸櫻花磁核心,準備運往長白山。陳阿林向隊員比出「坎」字手勢,袍哥們立刻將抗磁砂炸彈嵌入隧道頂部的竹纖維結構。
    實驗室穹頂的月光照亮牆壁上的宋代算理星圖,陳阿林敲擊算籌,星圖投射出立體矩陣,竟與重慶防空洞的八卦陣如出一轍。他將算理圖殘片貼在星圖中心,抗磁砂突然噴湧而出,在櫻花磁核心周圍形成流沙屏障。川島芳子從陰影中衝出,抗磁鋼手杖擊碎流沙,卻觸發了預埋的「竹碳穩基法」陷阱——隧道頂部的抗磁砂與竹纖維共振,形成重力漩渦,將櫻花磁核心牢牢吸附在原地。
    「陳氏大少想同歸於盡?」川島的日語混著京腔,聲帶因磁導通訊設備而失真。她揮手示意雇傭兵射擊,卻見抗磁鋼子彈被算籌陣列形成的磁場盾反彈,擊中實驗室能量核心。警報聲中,牆壁滲出的酸性霧汽與抗磁砂結合,顯形出善耆當年的《實業計劃書》殘頁,其中標注著櫻花磁核心的自毀程序啟動鍵。
    陳阿林抓起算理圖殘片衝向通風口,算籌敲擊節奏與周玳在紐約校準的頻率同步,霧汽中浮現出「峽江號」的蒸汽船影。川島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長白山的算理火種早已封凍——」話音未落,陳阿林轉身擲出算籌,精準擊中她手中的抗磁砂機械蜂鳥。這隻由抗磁砂與青銅製成的機械鳥突然失控,翅膀振動頻率與櫻花磁核心產生共振,引發連鎖爆炸。
    極夜的地平線泛起微光,陳阿林背著算理圖殘片衝進老鐵山隧道,身後傳來實驗室的劇烈震動。川島芳子在爆炸火光中踉蹌後退,她的腐爛櫻花和服被氣浪撕裂,露出內襯的鐵錨堂「危」字密紋——那是她作為善耆之女最後的文明印記。陳阿林摸向領口的鐵錨徽章,徽章內側的抗磁鋼碎片突然發燙,映出隧道出口處「峽江號」的蒸汽輪廓。
    登上救援船時,陳阿林回望旅順實驗室,櫻花磁火焰正吞噬宋代星圖與抗磁砂礦脈數據。算籌在掌心發燙,他知道,這場極夜的破冰行動摧毀了軸心國在東北的算理樞紐,而川島芳子雖奪走了機械蜂鳥,卻永遠無法破解算理圖殘片的「留餘術」密語——那串看似無序的算籌刻痕,實則指向長白山深處的宋代算理基站,那裏藏著能逆轉櫻花磁頻率的終極算法。
    「通知紐約,」陳阿林對著蒸汽對講機咳嗽,抗磁砂粉塵滲入肺部卻帶著勝利的灼熱,「東北的霧汽屏障已破,該讓櫻花磁嚐嚐算理文明的極夜了。」遠處,川島芳子的櫻花磁部隊在爆炸聲中潰散,而「峽江號」的汽笛聲正與全球算理網絡共振,為這場決定文明命運的極夜,敲響破冰的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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