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第4章算理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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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大學安田講堂的蒸汽吊燈忽明忽暗,抗磁砂聚成的「算理」圖騰在穹頂流轉,陳算星站在講台上,鼓棒敲擊講台邊緣,台下三百名日本匠人手中的算籌應聲共振,發出清越的和鳴。這是他抵達東京的第七天,也是鐵錨堂首次在日本公開傳授算理技術。
「抗磁砂不僅僅是武器,」他的目光掃過前排的美軍技術審查官,銀鎖在領口泛著微光,「而是能與任何文明共振的介質——就像《九章算術》與《塵劫記》的共通性。」
講堂角落的蒸汽收音機突然發出刺啦聲,金屬喇叭裏傳出夾雜著磁噪的新聞播報:「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今日庭審顯示,日本關東軍曾在中國東北強製推行和算教育,禁止教授《九章算術》,妄圖通過文化手段實施......」話音未落,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一名留著月代頭的老匠人猛地起身,算籌在掌心攥得發白:「和算不是工具!」
陳算星的鼓棒在講台邊緣敲出《周髀算經》的節奏,抗磁砂在收音機表麵凝結成「和算侵略」四字,卻在接觸老匠人算籌的瞬間裂變為「和算蒙塵」。他望向老人:「我祖父陳阿炮,就是1905年福建礦難的幸存者。」抗磁砂顯形出當年華工用算籌刻在礦井壁的「工」字,與老匠人腰間的「和算正宗」徽章產生微妙共振。
小林芳子抱著一疊《算理啟蒙》和刻本走上講台,書頁間夾著抗磁砂試紙。「關貞吉先生在《括要算法》裏寫過,」她的算籌指向全息投影中的和算布,「明治二十年的「富士山紋」算理布,實則是鐵錨堂1876年抗磁砂地圖的變形。」抗磁砂在布紋間顯形出當年三菱商船因算理誤差沉沒的航線圖,卻在角落保留著關貞吉用和算符號標注的修正參數。
「但關先生的批注證明,和算曾試圖修正錯誤!」台下一名青年匠人舉起家傳算籌,籌身刻著「勘誤」二字,「他在長崎教華人匠人使用和算布,是為了對抗資本剽竊!」陳算星點頭,鼓棒輕敲講台,抗磁砂顯形出關貞吉與鐵錨堂匠人往來的書信:「和算與中國算理本應是孿生兄弟,卻被財閥扭曲為殖民工具。」
坐在第三排的山本猛地起身,袖口櫻花磁袖扣與講台的抗磁砂產生排斥反應,發出刺耳的蜂鳴。陳算星早有準備,鼓棒敲出《十麵埋伏》的密語節奏,抗磁砂如活物般爬上山本的軍靴,在其腳邊聚成1905年福建礦難的簡略模型——礦井倒塌處赫然嵌著三菱財閥的櫻花紋鋼印。
「你對這個場景應該很熟悉,」算星的鼓棒指向模型中倒塌的礦井,「東方磁導公司的櫻花磁炸彈,用的正是關貞吉改良的抗磁砂催化技術。」抗磁砂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顯形出明治政府用魚油替代抗磁砂導致算籌失效的檔案記錄,卻在底層疊印著關貞吉《唐館算學講義》的抗磁砂校準公式。
山本的算籌「當啷」落地,籌身刻著的「弘」字與礦難模型中的爆破點完全重合。吉田茂教授推了推眼鏡,抗磁砂試紙顯示其算籌含1905年關東地區抗磁砂成分——那是三菱財閥參與礦難的鐵證。「我祖父......」山本聲音顫抖,「他說和算是純粹的數學......」
「和算本身無罪,」陳算星放緩語氣,抗磁砂在兩人之間架起橋梁,「有罪的是用它製造爆炸的財閥。」他轉向全體匠人,鼓棒敲擊出《塵劫記》的經典節奏,「就像這位青年匠人的算籌,刻著的「勘誤」才是和算的靈魂——不斷修正錯誤,而非盲從權力。」
美軍技術官約翰遜少校突然闖入,手中揮舞著《東亞算理進化史》修訂版:「根據盟軍指令,所有算理教材必須刪除和算內容!」他的算籌指向書中「和算獨立起源」的章節,抗磁砂在文字下方顯形出三菱的櫻花紋水印,卻被老匠人擲出的算籌擊碎。
「放肆!」老匠人怒吼,「和算的「勘誤」精神,連《九章算術》都有記載!」他掏出家傳《算理啟蒙》,內頁夾著1917年巴黎算理戰的剪報——關貞吉弟子在埃菲爾鐵塔下展示和算與算理的共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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