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第46章暫時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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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派總部的電磁塔頂端,森川美咲盯著屏幕上跳動的俄文密報,指尖的「破」字籌突然在紅星徽章上磕出細痕。警報紅光中,牆上的俄國算理聯盟徽記泛著冷光,技術官宮崎從加密信道調出聖彼得堡的緊急指令:「莫斯科要求立即停止電磁塔的主動幹擾。」
森川轉身時,算籌在掌心壓出淡紅印記:「停止幹擾?」她的瞳孔映著屏幕上閃爍的「克製行動」指令,「盟軍正在焚毀掉關貞吉的算籌,而我們要像櫻花磁一樣沉默?」
宮崎摸出金屬密報筒,筒身凝著北極圈的寒氣:「西方陣營在炒作『赤色算理威脅論』,」他調出全球磁導監測圖,北極圈至鄂霍次克海的赤色頻率帶正在收縮,「俄國算理聯盟的西伯利亞屏障剛完成校準,經不起與盟軍的正麵頻率戰。」
森川突然將「破」字籌拍在控製台上,籌身的抗磁竹碳晶與按鈕碰撞出藍火花:「所以我們要把陽派的七十二小時校準期暴露在盟軍炮口下?」她的算籌劃過東京地圖,橫須賀港的監測盲區坐標正在被盟軍重新標注,「櫻花磁炸彈已經裝船,此刻克製等於謀殺!」
技術官低頭操作鍵盤,後頸的通訊芯片亮起微光——那是聖彼得堡的越級指令。他將冷凝水霧寫就的俄文密令推給森川:「保存有生力量,避免成為靶子。熊派需以『民間技術互助』名義支援,禁止國家層麵的頻率對抗。」
森川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是一種淬著冰碴的笑:「『民間技術互助』?」她摸出嵌著陽派霧汽晶的通訊器,「通知惠子,熊派的磁導亂流會偽裝成東京灣的自然電磁現象,」算籌在屏幕上劃出複雜軌跡,「但電磁塔隻能提供間歇性掩護,每次不超過十三分鍾。」
「森川女士,這意味著...」宮崎欲言又止,他知道這將使熊派失去對陰脈頻率的主導權。
「這意味著我們要像抗磁竹一樣彎曲,」森川將紅星徽章翻轉,露出背麵的「忍」字刻紋——那是關貞吉當年送給熊派初代領袖的禮物,「但竹子的彎曲,是為了用竹梢抽打敵人的眼睛。」她調出地下工坊監控,數百名匠人正在拆解電磁塔攻擊模塊,組裝小型「霧汽頻率幹擾儀」,「通知所有支部,把能量分流到便攜式設備,明天的『算理淨化儀式』上,每個匠人都是移動的磁導亂流源。」
深夜的橫須賀港,阿健看著三菱貨箱被搬上盟軍軍艦,算籌剛觸到縫隙,突然感受到頻率場的異常波動——熊派電磁塔的赤色頻率像被剪刀剪斷般驟然消失。他抬頭望向銀座方向,卻見無數螢火蟲般的光點從城市各處升起,那是匠人手中的便攜式幹擾儀在啟動,每個光點都遵循著《荒城之月》的節奏閃爍,在盟軍雷達上拚出虛假的地脈能量圖。
「阿健!」惠子的聲音帶著雜音,「熊派的支援變了形式...」她的話被白噪音打斷,阿健卻看懂了對講機屏幕上的亂碼——那是陽派與熊派新約定的密語:「霧汽為盾,算籌為劍,克製不是投降,是讓敵人死於自己的規則。」
東京的夜空下,抗磁竹的沙沙聲中混入了皮鞋的腳步聲。ghq的裝甲車碾過淺草寺前的抗磁砂路,探照燈掃過雷門時,突然在霧汽中照見無數懸浮的算籌投影——那是匠人用微型幹擾儀製造的全息幻象,每個投影都刻著「韌」字,卻在士兵接近時散為霧汽,露出背後真實的抗磁竹巷戰工事。
當ghq司令看著監測屏上重新混亂的頻率波紋,憤怒地砸向控製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技術官顫抖著回答:「像是整個東京都在散發抗磁竹碳晶粉塵,頻率特征與熊派電磁塔一致,但信號源分散成了數百萬個小點。」
司令突然想起情報警告:「熊派正在把算籌變成武器。」他衝向窗邊,卻見漫天霧汽中,無數火星般的光點正飄向盟軍基地——那是匠人用抗磁竹碳晶點燃的「算理篝火」,每簇火焰都在釋放幹擾頻率,如同撒向夜空的星屑。
聖彼得堡的算理聯盟總部,俄國代表看著東京傳來的光點分布圖,助手低聲說:「這是熊派的『霧汽蒲公英』計劃,每個匠人都是頻率戰士。」代表沉默許久,在密報上批複:「你們證明了,克製不是折斷算籌,而是讓算籌成為風中的種子。」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森川美咲站在電磁塔頂端,看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她的「破」字籌不再與紅星徽章共振,而是貼著關貞吉的斷籌殘片——那是小林芳子派人送來的禮物,籌身刻著新的密紋:「韌字紮根時,破字亦開花。」
霧汽赤潮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遍野的抗磁竹新葉,每片葉子上都凝著露珠,在晨光中折射出彩虹般的頻率光譜。這是熊派的克製,也是算理文明的韌性——當強權試圖用鐵幕割裂世界,千萬個微小的算籌頻率,正在編織一張超越意識形態的霧汽之網,讓殖民技術的子彈,最終迷失在文明的晨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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