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臨剛從咖啡館出來，手中還捏著半杯沒喝完的咖啡，陽光灑在身上，卻沒能驅散他心頭的陰霾。
    他那輛黑色奔馳 s 級轎車就停在不遠處，車身鋥亮，反射著刺目的光。還沒等他拉開車門，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在這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急促。
    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 “彼得羅夫” 四個字，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
    他深吸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容，盡管對方看不見，還是趕忙按下接聽鍵，聲音裏堆滿了熱情：“喂，彼得羅夫先生，您好啊！”
    “林恩臨，你聯係一下利民集團那邊，他們的工廠基建包出去了沒有？總統的幹孫子亞當?卡德羅夫要幹這個工程。” 彼得羅夫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低沉而不容置疑，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林恩臨嘴角微微抽搐，心裏暗自咒罵：“這個工程撐死也就 200 萬綠幣的小項目，亞當?卡德羅夫這家夥，真是見縫就鑽，什麽都要吃一口。” 但嘴上卻絲毫不敢懈怠，連忙應道：“好的，彼得羅夫先生，我馬上聯係，一定盡快給您回複。”
    掛了電話，林恩臨狠狠地將手中的咖啡杯扔向一旁的垃圾桶，“哐當” 一聲，杯子在桶邊彈了一下，滾落在地，褐色的咖啡液濺了出來，像是他此刻糟糕的心情。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撥通了齊木長的電話。“喂，齊木長啊，剛才彼得羅夫給我打電話了，總統的幹孫子亞當?卡德羅夫想攬下咱們工廠基建的活兒，你看這事兒……”
    林恩臨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為難，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仿佛生怕被旁人聽見。
    齊木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這短暫的沉默讓林恩臨愈發不安。良久，齊木長沉穩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這事兒我先想想辦法，你別著急。”
    掛了林恩臨的電話，齊木長靠在辦公椅上，眉頭緊鎖。他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思緒飄遠。
    他心裏清楚，自己手裏那 200 萬綠幣的比特幣，看似不少，實則是他最後的底氣。誰知道往後還會碰上什麽風浪，要是一股腦兒都砸在這上麵，萬一出點意外，就又得像以前一樣，提著腦袋去戰場上討生活。思索再三，他目光一凜，決定從別處籌這筆錢。
    於是，他起身，大步走向林雅寧的辦公室。林雅寧正專注地看著文件，聽到敲門聲，抬起頭，看到齊木長神色認真地走進來。
    “林主管，你幫我約一下瓦格納集團的二號人物庫裏納爾?葉夫根尼，就說我想和他聊聊彈藥的事兒。”
    齊木長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林雅寧微微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好的，齊主任，我這就去安排，爭取盡快約到他。”
    幾天後，在莫斯科郊外，利民集團臨時租用的國防部坦克試驗場上，寒風凜冽，吹得人臉頰生疼。
    齊木長和庫裏納爾?葉夫根尼並肩站在一處高地上，周圍是忙碌的技術人員，他們在寒風中穿梭，調試著那架外形獨特的無人機。
    齊木長裹緊身上的大衣，笑著對庫裏納爾?葉夫根尼說道：“庫裏納爾先生，今天請您來，是想讓您看看我們新研發的無人機 —— 承彥 3 型固定翼無人機。”
    庫裏納爾?葉夫根尼雙手抱胸，身上的黑色風衣隨風飄動，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無人機，“哦？齊木長先生，我可是很期待它的表現，希望別讓我失望。”
    這架無人機外形猶如等比例縮小的 p51d 野馬戰鬥機，在寒風中散發著冷峻的氣息。機架采用 epo 壓膜成型工藝，搭配碳纖維前緣加強肋，既輕巧又堅固。機身上，2212 1400kv 無刷電機、無刷 40a 電調、9x6 仿古三葉尼龍槳等設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屬光澤。齊木長指著無人機，詳細介紹道：“它采用自製 3s 2200ah 主鋰電池供電，500ah 通信模塊獨立供電，配備 st32 4g 通信模塊。巡航速度能達到 55 公裏每小時，可掛載 500 克物資，並且能抵禦 6 級風，滿載續航距離為 6 公裏。”
    說著，他又指向無人機頂部新增的裝置，“我們還加入了北鬥抗幹擾模塊，頂部安裝 2.4g 全向天線，雖說重量增加了 15 克，但能抵禦 80 的北歐聯盟幹擾器在 500 米外的幹擾，就算在 500 米內，幹擾率也隻有 40。另外，它還有 10 公裏超視距駕駛程序，不過實際滿載隻能飛 6 公裏。”
    庫裏納爾?葉夫根尼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寒風中，他呼出的白氣瞬間消散。緊接著，試驗開始。
    無人機在技術人員熟練的操控下，緩緩起飛，螺旋槳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它迅速攀升至高空，向著遠處飛去，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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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6 公裏超視距外，無人機投下兩枚 vg40 彈，如同兩隻黑色的利箭，精準地命中了一輛由廢棄拉達汽車改裝的靶車天窗。“轟” 的一聲，靶車瞬間騰起一團黑煙，碎片飛濺。
    庫裏納爾?葉夫根尼不禁拍手叫好，聲音在空曠的試驗場上回蕩：“好！這實戰效果驚人啊，一般的裝甲載具都難以抵擋它的攻擊。”? 齊木長笑著說道：“關鍵是它價格實惠，隻要 1 萬 3 千索維亞盧布。”
    庫裏納爾?葉夫根尼思索片刻，目光堅定地說道：“齊木長先生，我們瓦格納集團需要這樣的裝備。我打算定下一千架飛機，還有相應的彈藥訂單。”
    齊木長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那真是太好了，庫裏納爾先生。這訂單金額可不小，超過一億索維亞盧布了。” 庫裏納爾?葉夫根尼點頭表示認可，當場就讓手下轉賬了一千五百萬索維亞盧布作為定金。
    齊木長心裏清楚，這次能順利拿下訂單，林雅寧功不可沒。之前林雅寧向他推薦了京師科學院出品的北鬥抗幹擾模塊，價格隻要 35 元，卻能抵禦 60 的幹擾器，大大提升了無人機的性能。
    拿到定金後，齊木長立刻聯係林恩臨，“林恩臨，你和亞當?卡德羅夫的建設公司把合同簽了，就用瓦格納給的定金支付工程款。”
    林恩臨應道：“好嘞，齊木長，我馬上辦。這事兒我得好好和他們掰扯掰扯，可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
    第二天，在莫斯科郊外的工廠建設現場，寒風依舊凜冽。800 名中亞勞工玉茲  粟特籍）在車臣武裝的押送下，艱難地前行著。他們背著簡陋的行囊，破舊的衣物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眼神中帶著疲憊與迷茫。現場拉起了警戒線，白色的警戒帶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的嚴肅與神秘。
    一位車臣武裝的大胡子隊長站在高處，手中拿著擴音器，大聲喊道：“從今天起，你們每日工作 16 小時，三班倒。都給我老實幹活！誰敢偷懶，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威懾力。
    在關鍵崗位上，索維亞第 12 工兵旅的退役人員正在忙碌著。他們穿著整齊的工作服，盡管寒風刺骨，額頭卻沁出細密的汗珠。
    林恩臨找到一位電工和一位焊工，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們在這關鍵崗位上，責任重大。簽署這份保密協議，一旦違反，後果自負。” 兩人接過協議，認真地閱讀後，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筆尖在紙張上摩挲的聲音，仿佛是他們對這份責任的承諾。
    這邊開工，齊木長也沒有閑著。
    他大步走進王威的辦公室，王威正百無聊賴地翻著文件，看到齊木長進來，立刻起身，站得筆直。“老王，我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 齊木長神色認真，目光堅定，“你去韃靼省招募本地工人，另外，再去粟特共和國首都杜尚別，還有玉茲共和國首都塔什幹招募外籍男性工人。記住，動作要快，質量也要保證。”
    王威正閑得發慌，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立即挺直腰杆，用力點頭，“齊主任，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不過，我隻幹過招兵，沒幹過招工，您看有沒有什麽要特別注意的？”
    齊木長思索片刻，拍了拍王威的肩膀，“招兵跟招工本質上沒太大區別，你現在是利民集團索維亞人事部副主管，代表國企辦事，大氣點。薪資待遇方麵，按我們之前商量的標準來，不能虧待工人，但也別當冤大頭。遇到問題，隨時跟我匯報。”
    交代完王威，齊木長又馬不停蹄地找到林恩臨。
    林恩臨正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屏幕愁眉苦臉。“林恩臨，你得抓緊跟總統府要外籍勞工名額。” 齊木長語氣急切，“韃靼省和那兩個共和國的外籍勞工比索維亞本地勞工便宜一半，這能給我們省不少成本。這事兒你可得放在心上，總統府那邊你多去跑跑，磨磨嘴皮子，務必盡快搞定。”
    林恩臨麵露難色，“齊木長啊，總統府的人可不好打交道，不過我盡力吧。要想方便就得花錢，還得是綠幣。”
    齊木長拍了拍林恩臨的肩膀，“要多少綠幣，你給個票據，找林主管報吧。這事兒辦成了，對咱們公司的發展至關重要。”
    這邊的公司一開工，賀凡就讓集團總部把投資款給打了進來，估值高高的兩千萬綠幣，10 就讓利民集團打了 200 萬綠幣，實際上等於是讓利民集團出錢，把葉家的 30 也付了。
    安排好這些，齊木長又把阮青竹和黎月娥叫到跟前。“阮青竹、黎月娥，你們倆去交趾招募女工，你們代表我個人開的無人機公司。” 齊木長詳細說道，“交趾女工誠實肯幹，關鍵工資和韃靼本地女工價格差不多，而且很多都會中文，管理溝通起來方便。你們回去了之後，在家裏待個幾天，讓親戚朋友知道你們衣錦還鄉，這樣就會有人來找你們了。”
    阮青竹眨了眨眼睛，問道：“齊哥，那我們在招募的時候，對女工有什麽具體要求嗎？”
    齊木長想了想，“年齡最好在 18 到 35 歲之間，身體健康，有一定的學習能力。你們去了靈活應變，把咱們公司的優勢和待遇跟她們講清楚，吸引她們來。”
    黎月娥悄悄向齊木長拋了個媚眼，嬌聲說道：“好的，齊主任，我們一定辦好。您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一周之後，車臣勞務公司的人忙得熱火朝天，剛把吉爾一號倉庫清理出來。
    此時，一輛輛滿載著利民集團第一批化肥的卡車緩緩駛入工廠。黃承彥和利民集團派來的工程師們早已在倉庫前等候。卡車停下，司機跳下車，和黃承彥等人熱情地打招呼。“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黃承彥笑著說道，“這批化肥對我們太重要了。”
    工程師們圍上來，開始檢查化肥的質量和數量。
    黃承彥，這位江州大學化學工程係肄業的人，一邊幫忙指揮搬運，一邊和工程師們討論著組建 tnt 生產車間的細節，臉上洋溢著自信，毫無違和感。
    “咱們得抓緊時間把生產車間搭建起來，時間可不等人。” 一位工程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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