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蘋果踩著 baenciaga 高跟鞋，正欲與齊木長同往電梯時，四季酒店大堂的旋轉門忽然轉出八道身影。
    為首的柏蘭身著藏青色修身西裝套裙，頸間翡翠龍牌隨步伐輕晃，身後七位女子清一色素色襯衫配及膝鉛筆裙，珍珠耳釘在水晶燈下泛著微光 —— 她們卸去科幹戰場上的硝煙，此刻倒像極了前來參會的商務團隊。
    "齊哥！老公！" 柏蘭的嬌喚混著香奈兒五號的尾調，驚得禮賓員手中的銀盤險些傾斜。
    劉蘋果僵在電梯按鍵前，看著那張曾出現在港媒頭條的翡翠龍牌，三年前 "科幹軍閥大小姐以半億港幣購得極品翡翠龍牌" 的傳聞突然在耳畔回響。
    她下意識鬆開挽著齊木長的手，香檳色裙擺掃過大理石地麵，發出細碎聲響。
    "都坐下，別嚇著人。" 齊木長理了理深藍色行政夾克，目光掃過女伴們整齊疊放於膝頭的公文包。
    柏蘭順勢挨著他落座，新做的法式美甲不經意勾住他袖口紅繩 —— 那是她在滾弄給齊木長當床頭小秘書時，親手編的同心結。
    “讓你們找律師，現在情況怎麽樣？”齊木長問柏蘭。 “已經找了中環最厲害的大狀岑驚鴻，他以前當過法官，處理跨國資本案很有一套，但是他說勝算不大。”
    “好，今晚約見這個岑律師，我和他聊聊。”齊木長和柏蘭女性思維不同，他現在隻要張以瀾安全即可。
    有錢能使鬼推磨，齊木長指尖劃過手機屏幕，將轉賬數字末尾添了個零。
    岑驚鴻的回複來得極快，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駛入酒店車道時，離他接訊不過五十八分鍾。
    大律師西裝口袋裏的金懷表還泛著體溫，鱷魚皮鞋尖精準避開大堂地磚的接縫。
    "檢控官的證據鏈滴水不漏。" 岑驚鴻展開玳瑁眼鏡，鏡片映出柏蘭攥緊的 v 手包。
    阮青竹無聲遞上依雲礦泉水，指節上的薄繭擦過玻璃杯壁，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具體是什麽原因，以瀾會卷入這個案件呢？”畢竟是警務人員出身，齊木長很好奇是什麽案件？
    “大約在7年前，張小姐的大陸公司在香江設置港版租靈寶，承諾年華18的收益率，吸收跨境資金，涉嫌詐騙和無牌集資罪，還有利用加密貨幣洗錢的嫌疑，雖然錢不多，罪名雖小，架不住數量堆砌，一時半會怕是難有結果。”岑大狀推了推眼鏡說道。
    齊木長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有節奏地叩擊著皮質表麵，目光灼灼盯著岑驚鴻：“岑大狀，咱就單說保釋，費用你無需顧慮，務必保以瀾平安。” 他語氣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魄力。
    岑驚鴻扶了扶金絲眼鏡，翻開文件夾抽出張紙，上麵密密麻麻記著筆記：“不瞞您說，我和戴官溝通過。張小姐這案子棘手，至少得潮汕商會主席，或者溫莎王國榮譽爵士，再不然龍國駐港聯絡部的官員出麵擔保，才有交保可能。而且保釋金少說 1 億港幣。” 他指尖點了點紙上 “1 億” 二字，神色凝重。
    齊木長身子前傾，伸手抓起桌上雪茄盒，抽出一支咬在嘴裏卻沒點燃：“岑大狀，我再強調一遍，錢不是事兒。勞煩您多費心，盡力遊說那些能幫忙的人，盡快辦妥保釋。”
    說罷，他摸出打火機 “哢嗒” 一聲點燃雪茄，嫋嫋青煙在兩人間升騰。
    岑驚鴻趕忙點頭，將文件收進公文包：“您放心，一有消息我立刻向您匯報。”
    說罷，他拎著包快步離去。
    電梯門剛合上，柏蘭便如乳燕投林般撲進齊木長懷裏，雙手環住他脖頸，睫毛輕顫：“老公，要是哪天我也攤上事兒，你也會像救以瀾這樣拚盡全力嗎？”
    她仰起臉，眼神裏滿是不安與期待。
    "我女人的特權。" 齊木長吻去她發間殘留的發膠，轉頭正對上阮青竹欲言又止的眼神。
    交趾女兵的鉛筆裙下，作戰靴的習慣站姿讓裙擺繃出細微褶皺。
    "青竹，找艘能隨時離港的船。" 齊木長的指令混著咖啡機的嗡鳴。    齊木長倚在落地窗邊，看著阮青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旋轉門。交趾女兵挎著 ongchap 包的姿態仍帶著持槍的利落，他知道那些走私航道的暗碼，此刻正藏在她新換的珍珠耳釘夾層裏 —— 東南亞水路的秘密，向來掌握在湄公河的女兒們手中。
    套房裏蒸騰著浴鹽的香氣，柏蘭跪坐在絲絨地毯上替他擦腳。她染成栗色的發梢掃過小腿，翡翠龍牌隨著動作輕晃，在瓷磚上投下細碎的綠影。
    當精油按摩從肩頸滑向腰側時，齊木長望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突然想起臘戌礦洞裏搖曳的火把。
    “你睡了嗎？”淩晨兩點的震動讓他瞬間翻身，手機屏幕亮起時，柏蘭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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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蘋果的頭像跳動在對話框裏，配圖是半杯未飲盡的陳年茅台酒，琥珀色液體在冰球周圍泛起漣漪。
    “還沒？劉小姐姐有事？”齊木長隨手回複。
    “我睡不著？你來找我聊聊天？”劉蘋果發出這條信息，想到了剛出道時，她給劇組送水的劇務小哥發信息的畫麵。
    “ok，我一會到，你讓酒店送點夜宵，我有點餓了。”齊木長悄然從柏蘭的床上起來，又轉到劉蘋果的房間。
    他披上睡袍輕手輕腳出門，經過走廊鏡麵時，行政夾克隨意搭在肩頭的模樣，倒像極了當年在索維亞指揮巷戰時的姿態。
    劉蘋果的房門虛掩著，海鮮濃湯的熱氣混著雪茄餘味撲麵而來，她蜷在貴妃榻上，真絲睡袍滑落的肩頭泛著珍珠光澤。
    四季酒店的夜宵也是以海鮮為主，所以簡單的生蠔是最好的選擇。
    "嚐嚐這生蠔。" 她用銀叉敲了敲冰盤，生蠔殼裏的汁水映著壁燈，像凝固的月光。齊木長端起茅台抿了一口，醬香在舌尖炸開的瞬間。
    “還是龍國的酒味道更香更純，說來也巧，我是齊魯人，卻喜歡喝貴州的酒。”
    “醬香的味道更純，更有金錢的味道吧。”齊木長端起酒杯和劉蘋果碰杯。
    龍國人喜歡貴州的酒，不光是他的酒質好，巴拿馬博覽會的故事好聽，還因為醬香酒有金融屬性，不但可以直接在二級市場上換錢，還價格穩定上升，這是其他酒沒有的功能。
    “你的身上有金錢的味道，但同時也有危險的氣息。”劉蘋果手中的一杯殘酒下肚，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身上這件行政夾克，是2017年才有的高定，政務院隻供廳局級，我見過大佬的秘書穿過同款暗紋的。”
    “這算是賞我的黃馬褂，我已經不在體製內任職了。”齊木長慢慢靠近，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小。
    “但你身上的金錢味道卻更濃了。”劉蘋果突然傾身，齊木長行政夾克上的銅紐扣蹭過她真絲睡袍。
    兩人唇頸相交，酒液醇香在口腔間肆意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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