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水晶燈下，女人們的暗潮在精致妝容與香檳氣泡間翻湧。雲溪銀行的股權交割卻如精密運轉的齒輪，在昆明和談的尾聲的時候，雲溪銀行的股權變更手續，已悄然完成所有手續，紅色印章在文件上層層疊疊，宛如一場隱秘的權力交接儀式。
    “王老特意交代，你不宜直接染指商業銀行。” 石陽將牛皮紙袋推過桌麵，金屬拉鏈的冷光映著他刻意嚴肅的臉。
    這位 “戴罪立功” 的廳長，在和談休會期間似乎急於刷出存在感，“最好找個身家清白的代持人，別給自己惹麻煩。”
    齊木長轉動著翡翠扳指，目光掃過落地窗外交錯的警衛車隊：“就讓林夕當董事長，簽好代持協議就行。” 會議室裏，謝惠安手中的鋼筆頓了頓，張以瀾指尖摩挲著會議桌沿，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但林夕還不是老爺的人......” 謝惠安的聲音被張以瀾一記眼風截斷。
    齊木長卻突然攬住兩位美婦的腰，作戰靴隨意踢開椅子，露出痞氣的笑：“你們把控好財務和代持協議，其他都不是問題。”
    謝惠安順從地低頭整理他的褲帶，溫熱呼吸掃過時，會議室的氣壓仿佛都低了幾分。
    當夜，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撕破滇池夜空。
    林夕乘坐汪賁調動的直升機來到滇池國際會議中心，這才發現蒲桂貿易的首次股東大會現場女性居多。
    林夕穿著ee牌包臀牛仔短褲衝進會場，馬尾辮隨著動作晃出不羈的弧度：“大叔！我這空降當行長，是不是太離譜了？” 她掃過滿室盛裝的名媛，反而笑得更肆意。
    “有以瀾盯著實務，你掛個名就行。” 齊木長任由謝惠安為他係上定製西裝的袖扣，女人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讓他想到慕強心理是金融女的特點，所以有錢而內心強大的男人，很容易駕馭金融女。
    “那我要加工錢！” 林夕突然切換成夾子音，甜膩聲線讓德丹爾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磕在骨瓷碟上。
    當聽到每月五萬薪資加六險一金的承諾，她立刻蹦跳著坐到會議桌上，牛仔短褲邊緣露出的腿部紋身若隱若現。
    “德欽旺秋？” 德丹爾珊的瞳孔驟然收縮，藏語名字從她口中吐出時帶著冰霜。
    林夕歪頭打量片刻，突然笑出聲：“德丹表姐！好久不見啊！”
    張以瀾的睫毛劇烈顫動：“你們認識？” 林夕一度窮到當遊艇寶貝，離賣身就差一步了，居然和德丹爾珊這種吐蕃公主級別的貴女是親戚。
    “我家曾祖父是德丹表姐爺爺的表叔，按漢人的話來說，我們算是五服左右的親戚。”林夕晃著雙腿，語氣輕快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德丹爾珊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往事 —— 權力傾軋、家族決裂、孟哲雄王國的覆滅，在這一刻突然化作利刃，割開她精心維持的優雅麵具。
    “都是自家親戚，合作更方便。” 齊木長漫不經心地撫平西裝褶皺，卻在腕表反光中捕捉到德丹爾珊泛紅的眼眶。
    他突然想起大學時那個紮著藏辮的女孩，會在圖書館偷偷往他口袋塞犛牛肉幹。
    葉雲的珍珠耳墜在燈光下劃出冷光：“葉家要兩個高管席位。” 汪小慧轉動著翡翠鐲子，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汪家也要同樣待遇。” 德丹爾珊盯著林夕染成粉色的發梢，機械地重複著相同要求。
    “那就這樣，葉家負責蒲甘農產品銷售，汪家負責龍國工業品采購，吐蕃文化負責玉石、木材、水產品及咖啡、蜂蜜等加工食品。” 齊木長的部署被葉雲突然打斷。
    “玉石和軍火，我們利民集團更有優勢！” 葉雲起身時，香奈兒高定裙擺掃過會議桌，“畢竟和我們之間的交情......” 她故意拖長尾音，挑釁地看向張以瀾。
    “阿雲，吃相別太難看，現在是合作共贏的生意。” 汪小慧的笑容依然溫婉，卻讓空氣瞬間凝固，汪家得了采購這塊肥肉，是絕對不想葉家染指的。
    “行了，今年就這樣操作，如果有變動，我們明年股東大會再談。”齊木長輕叩桌麵，朗坤手表的金屬表帶與大理石碰撞出清脆聲響，將所有暗流暫時壓回水麵之下。
    葉雲剛要開口，齊木長口袋裏的手機驟然響起，屏幕上 “莫雅文” 三個字在紅綠色圖標映襯下格外醒目。屋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張以瀾握著翡翠扳指的手青筋微顯，德丹爾珊摩挲著綠鬆石項鏈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齊木長身上。
    “莫姐姐，怎麽晚上想我了？” 齊木長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當著眾人的麵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莫雅文的聲音混著隱約的歡笑聲傳來：“年康銀行的事情有消息了，港府上周同意年康複牌，但是要求唐家拿出 2 億綠幣的儲備金。唐家現在正四處找盟友呢？”
    莫雅文上次得了齊木長的一千萬轉賬，手頭闊綽了幾天，徐亨帶她參加了幾次豪門聚會，跟美女風水師戴玲玲做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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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玲玲前幾日幫唐家看家宅，就在陸羽飲茶時，閑聊給莫雅文聽。
    齊木長倚著會議桌，作戰靴有節奏地敲打著地麵：“你那個風水師朋友能不能拉上線，對了上次我們和唐家大少爺不是還弄了點不愉快嗎？”
    隨著對話深入，屋內的氣氛愈發壓抑，葉雲攥著手機的指節發白，汪小慧輕抿的唇角透著不滿。
    “唐家不是大少爺當家，二少爺的女兒唐葆琳大小姐在操盤，你要是有想法，我就幫你們拉個線。戴玲玲和唐大小姐，一起參加過港姐，又一起被淘汰，現在是極要好的朋友。”
    莫雅文的話音落下，齊木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 ok 的，年康銀行要是價格便宜，我是可以入股的，但是要拿到控製權那種。”
    科幹和龍國內地的銀行已經基本成型，再拿到香江的銀行，掌握自己的金融渠道，是進可攻退可守的辦法，進可以為科幹獨立做準備，退可以以金融渠道，搭建自己在蒲甘與龍國之間的利益網絡。
    “行，我這兩天坐 victoria 號過來。” 掛斷電話，齊木長迎上滿屋子女人複雜的眼神，聳聳肩道：“看我幹嘛，我打算去香江公幹，你們幾個把雲溪銀行的事情辦好。” 說罷，他抓起西裝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張總，合同已經搞好了，吐蕃文化交流中心的馬潮會接手我的工作。” 德丹爾珊率先反應過來，踩著高跟鞋追了出去。
    葉雲緊隨其後，一邊走一邊不停撥打齊木長的電話，可聽筒裏始終傳來忙音。
    此刻的齊木長，正倚在消防通道的牆邊，對著電話那頭的林夕吩咐：“你把你那兩個同學叫到防城港碼頭，我們要出海到香港去。”
    電話那頭，林夕帶著調侃的聲音傳來：“大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祖師爺級別渣男，這一屋子女人，除了我，是不是你都睡過。”
    齊木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望著走廊裏逐漸逼近的身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就說嘛！” 林夕突然從消防通道陰影裏竄出，染成粉色的發梢掃過齊木長耳畔，她熟稔地挽住他手臂，牛仔短褲上的金屬鏈條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德丹這個女人假正經的很，但是看你的眼神就要拉絲了！” 少女笑得前仰後合，驚得窗外棲息的夜鳥撲棱棱振翅而起，撲散了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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