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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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約瑟被暴打的這段時間裏,在房間裏的德麗莎做了個夢。
    在夢中,德麗莎看見了名為八重櫻的巫女…以及深埋在她內心深處的悲傷記憶。
    那是在一個平凡的小村中,神社的神主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姐姐櫻一直照顧著體弱多病的妹妹凜。
    這一年,村子一直沒有下雨,神主決定將自己的小女兒——凜,獻祭給神明。
    知道了這一切的櫻,想要帶著妹妹離開村子。
    就算隻有兩個人也好,隻要還有彼此……就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櫻和凜美好的回憶如同走馬燈般閃過,德麗莎卻在最後看到了被鮮血染紅的刀刃和櫻留下眼淚的臉頰。
    可是,當櫻再次看到妹妹的時候……妹妹的腳筋已經被割斷,倒在祭壇上。
    無法抗拒命運的櫻,最後還是親手獻祭了妹妹…
    “這就她…八重櫻的回憶嗎?”德麗莎在看完八重櫻的回憶後怔怔道。
    “請…救救我的姐姐!”一道櫻色的身影出現在德麗莎背後,德麗莎轉身看去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孩正是八重凜。
    “一直都有股黑暗的力量在侵蝕姐姐的內心,姐姐的內心已經快要完全被黑暗吞沒了…我我現在也…隻能勉強出現在你的夢中…”
    德麗莎立馬擺出一副自信可靠的樣子,企圖給凜一些安心感:“不要擔心,小妹妹!我一定會救出你的姐姐的!
    畢竟…畢竟她也曾經有恩於我。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那片黑暗了,崩壞的意誌,是嚇不到我這個s級女武神德麗莎的~
    如果是幹旱的話,隻要求雨就好了吧。我記得《吼姆三國誌》裏的諸葛孔明可以通過擺祭壇讓天下起大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德麗莎回想起自己看過的漫畫書說道。
    八重凜搖了搖頭著急的對德麗莎解釋道:“不!!這個世界是不會遵循物理的規則,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被黑暗控製了!隻有那個白發的女騎士才能打破它。可是…那個女騎士已經…”
    沒等八重凜把話說完,一個渾濁的聲音突然出現:“可是,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德麗莎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妖狐麵具的女人。那個女人死死地按住德麗莎的雙手麵對著德麗莎。
    德麗莎正想掙紮卻發現自己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可惡!我的力氣怎麽都消失了…”
    隻聽戴著妖狐麵具的女人冷笑一聲道:“別掙紮了,在這個空間裏你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你的命運隻會和那個礙眼的小鬼一樣。”
    德麗莎在聽到小鬼這個詞的時候眼睛明顯瞪大了一些。
    “你們把約瑟怎麽樣了?!”
    “嗬嗬,明明自保都成問題了,卻還有心思擔心自己的同伴啊…”說著戴著妖狐麵具的女人手一揮,示意身後的二人把約瑟帶過來。
    啪嗒——
    德麗莎轉頭向身旁看去卻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約瑟就像是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躺在地上。約瑟的全身的衣服被染成紅色,胸口的那道駭人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流血,雙臂也有被太刀劃傷的傷口以及喉嚨上的致命傷。約瑟的臉也被鮮血染紅,那微睜的眼皮下那淺綠色的眼睛喪失了光芒,那標誌性的天藍色頭發也沾上了鮮血。
    “怎麽這樣……”
    戴著麵具的女人十分滿意德麗莎現在的表情接著說道:“你的同伴已經被巫女大人殺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了…巫女大人已經決定把你獻給神明了,放棄抵抗吧。”
    “不…不可能!櫻是不會這麽做的!”
    這時候,一個戴著妖狐麵具的男人拔出了一把短刀說道:“那麽,和慣例一樣,為了防止祭品反抗,先割斷她的腳筋和手筋吧。”
    德麗莎拚命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哼,又想用恐懼和怨恨來控製人心嗎?崩壞的意誌,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
    德麗莎似乎是感受到八重櫻就在這裏附近於是大聲喊道:“放心吧,櫻。我一定會拯救你的!這是我,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對你妹妹許下的承諾!”
    “割斷她的筋腱,不要再讓她廢話了!”
    嚓——
    德麗莎隻感覺自己的手腳在一陣劇痛後便失去了自己四肢的感覺。
    原本皎潔的明月現在卻變成了仿佛被鮮血染紅的血月,仿佛在描述現在情況的險峻。
    嗚——轉場)
    這時候德麗莎已經被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跪坐一個鳥居的祭壇之上。
    噠—噠—噠—噠—
    一個十分響亮的木履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一個男人迎麵朝德麗莎的方向走來。
    “終於…隻要這場祭祀完成,八重櫻的身體和靈魂就會完全屬於我了!”
    沒錯,來人正是被稱為神主的男人——侵蝕之律者在這個世界的化型。
    “呸!你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德麗莎火藥味滿滿地對神主喊道。
    “嗬嗬…事到如今,筋脈都被切斷動都動不了的你還能做什麽呢?”神主的語氣並沒有因為德麗莎的怒喊而發生變化,神主伸出右手捏住德麗莎的下巴玩味地說道,“在這個記憶空間裏,你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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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麗莎並不想對眼前的男人多說什麽,德麗莎隻是用力的在男人的虎口處咬了一口。
    神主在被德麗莎咬後收回了右手感受著虎口處的血液平靜地說道:“真凶啊。那麽,讓我再告訴你一件好事吧。如果你的精神在這個空間死了,你在現實世界中的身體……也會同時死亡哦。”
    嗒—嗒—嗒—嗒—嗒—
    神主的話剛剛說完,八重櫻便手握太刀從台階處慢慢走來。
    “終於,終於來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東西了,八重櫻!”
    八重櫻陰著臉走到德麗莎的麵前並停了下來。
    “好了,櫻。用你手中的靈刀…將她的魂魄鹹給神明吧!”
    八重櫻看著德麗莎,恍惚間她又看到了凜的樣子。也就是因為這一下,八重櫻手中的靈刀掉落在了地上。
    八重櫻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跪坐在地上喊道:“不!我做不到!!”
    “切,看來最後還是得幫你一把啊。”神主直接切斷了綁住德麗莎雙手的繩子然後把德麗莎舉起來開始蠱惑八重櫻。
    “看看這個小女孩吧,她的手筋和腳筋都像你的妹妹那樣被割斷了。就算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會遭受無盡的痛苦無盡的痛苦而已。讓她和你的妹妹一樣解脫吧。還記得你的妹妹最後對你許下的願望嗎?”
    說著神主變成了八重凜的樣子給八重櫻回憶道:“姐姐一定要成為一位出色的巫女哦!”
    隻見“八重凜”語氣一變說道:“為了神而工作,為了神而獻祭,這才是巫女的職責。而我…就是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的神!!”
    說著,黑色的霧氣完全侵蝕了八重櫻,八重櫻的眼睛裏也是失去了高光。隻見八重櫻重新撿起了地上的靈刀。
    “醒過來啊!櫻!不要聽她的鬼話,你的妹妹的願望絕對不是這樣的!”德麗莎見八重櫻再一次被崩壞的意誌操控後出言企圖喚醒八重櫻。
    “沒用的,她已經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嚓——
    八重櫻的靈刀直接刺向了德麗莎的身體,鮮血從傷口處慢慢流了出來。
    德麗莎用盡全力顫抖地抬起手,緩緩摸著八重櫻的臉頰:“別輸給…那個邪惡的神明…櫻…別輸給你自己啊。”
    德麗莎把話說完後便喪失了自己全身的力氣,那原本勉強抬起來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到死還要多此一舉!”
    神主直接把瀕死的德麗莎給推倒了,德麗莎也因為失血過多眼神逐漸迷離起來:“身體變得好冷…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真是奇妙…在這個夢境裏…我也變得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了嗎…”
    漸漸地,德麗莎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任憑鮮血從腹部的傷口處流出。
    而剛剛德麗莎的話語成功地挽回了八重櫻的意識,隻不過等八重櫻反應過來後卻隻看見躺在地上的德麗莎的身體以及自己親手殺死約瑟時的記憶。
    “約…約瑟……還有…德…德麗莎……”
    八重櫻抱住自己的雙臂,她想大聲哭出來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喊不出一點聲音。
    “終於!所有礙事的光芒都消失了!!”神主朝天張開雙手狂笑道,“當你的心出現裂痕之時,就是我們真正結合為一體的時候!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說著,神主從背後抱住了欲哭無淚的八重櫻:“我愛你哦,櫻。接下來,你就在我的體內…永遠不會醒來的,痛苦的夢吧。”
    與此同時 聖芙蕾雅學園 德麗莎的病房內
    現在的情況有一點嚴峻,約瑟在不久前生命體征迅速消失。暗德現在正在約瑟的身邊伸出右手用末影之力給約瑟續命,而長時間不斷使用末影之力的暗德的臉上也是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果然…就連約瑟到那個空間身體也變成了普通人了嗎…早知道我也跟著一起去了。”暗地看著昏迷的約瑟吐槽道,“希望就算失去了兩個幫手的八重櫻也不會放棄希望吧…”
    這個時候,琪亞娜給暗德拿來了一塊熱毛巾,給暗德把額頭的汗擦掉了。
    “暗德,你已經持續這個狀態好久了…要不要休息一會?”琪亞娜關心暗德道。
    暗德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姬子老師還沒回來嗎?”
    布洛妮婭搖了搖頭道:“現在學園裏的醫生都下班了,所以姬子老師現在是到學園的大門口去接市裏的醫生的,而離學園最近的醫院開車過來也要一個小時…”
    “還要這麽久啊…”暗德歎了口氣繼續維持著末影之力的輸出,“那麽德麗莎學園長的情況怎麽樣,還好嗎?”
    在暗德的詢問下,布洛妮婭看向了連接著德麗莎的身體情況的儀器。
    在一開始,德麗莎的身體數據還算正常。正當布洛妮婭打算告訴暗德一切正常時,儀器突然開始報起了警。
    “發生什麽了?”暗德在聽到儀器的警報後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布洛妮婭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平板說道:“怎麽會這樣…學園長的心跳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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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報警的聲音突然中斷,儀器又響起了另一種聲音的報警聲。
    “誒?這又是怎麽情況?”琪亞娜發現兩種警報聲不一樣後詢問布洛妮婭道。
    “等等…學園長身上的崩壞能反應正在急劇增大!”布洛妮婭看著平板分析德麗莎現在的情況道。
    暗德在聽到布洛妮婭的分析結果後一手維持著末影之力的傳輸然後轉過身去,然後就看見了接下來的一幕:
    德麗莎筆直地坐了起來,大量紅色的條紋從背後的聖痕不斷蔓延出來,德麗莎的眼睛也從原本的寶石藍變成了櫻紅的狐狸眼。德麗莎的發梢也變成了櫻色,兩隻狐狸耳朵也從德麗莎的頭頂冒了出來。
    隻見德麗莎像是做出餓狼撲食的準備動作後,暗德也是用另一隻手把琪亞娜和布洛妮婭護在身後說道:“琪亞娜、布洛妮婭,站在我身後!我能感覺到…德麗莎學園長現在發出的崩壞能級別比蚩尤還要高出來不少!”
    “布洛妮婭、暗德,德麗莎怎麽了?”琪亞娜害怕地躲在暗德身後問道。
    “布洛妮婭猜測是聖痕侵蝕了德麗莎學園長的意識。”
    此時,暗德的大腦已經想了好多種如何應對接下來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案,於是暗德左手開始凝聚起冰屬性崩壞能說道:“總之…先想辦法控製住德麗莎學園長吧。”
    隻見德麗莎突然朝三人發起衝鋒,並朝暗德揮出一爪。
    “大家小心!”
    隻可惜暗德是把反應和敏捷點滿的男人,暗德在德麗莎發起衝刺的一瞬間就把琪亞娜護在懷裏並往下一蹲就躲過了德麗莎的衝刺。
    而德麗莎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打不中暗德,一頭撞在了牆上。
    被控製的德麗莎就這麽麵朝天花板暈了過去。這一下可給在場的三人看傻了,原本有堪比律者級反應的德麗莎就這麽簡簡單單地被控製了下來。
    琪亞娜戳了戳德麗莎的臉頰問道:“…怎麽回事?暗德你不是說她很厲害的嗎?”
    暗德也是一臉問號地看著暈了過去的德麗莎回答道:“就算你這麽說那我也不清楚啊…布洛妮婭你看明白了嗎?”
    隻見布洛妮婭搖了搖頭道:“無法判明原因。布洛妮婭推測是聖痕意識還無法完全控製這具身體。”
    琪亞娜像是尋求幫助地看著暗德和布洛妮婭問道:“那現在要怎麽辦?”
    布洛妮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而暗德則是直勾勾地看著德麗莎頭上長出來的耳朵。
    琪亞娜則是閃著星星眼看著暗德說道:“原來暗德和我想的一樣呀!”
    暗德見琪亞娜也和自己一樣也是露出了笑容。隻見暗德一手背在身後繼續維持著末影之力的輸出一手伸向德麗莎頭上的狐耳。
    而琪亞娜也是和暗德一樣蹲在另一邊rua著德麗莎的狐耳。
    “你們在幹什麽?”布洛妮婭歪著頭看著暗德和琪亞娜問道。
    “你看,有這麽可愛的耳朵,你難道不會忍住想摸一下試試看嗎?”暗德和琪亞娜一樣rua著德麗莎的狐耳回答道。
    布洛妮婭在看著二人rua著德麗莎的狐耳分析了一段時間後深處大拇指道:“無法理解暗德和琪亞娜的行為。但看來摸耳朵確實是目前最合理的選擇。”
    於是布洛妮婭也加入了暗德和琪亞娜摸耳朵的行列中。
    三人不知道摸了多久後,發現德麗莎已經因為三人不斷rua著德麗莎的狐耳睡著了。
    “暗德、布洛妮婭,德麗莎好像睡著了誒。難道說我們摸耳朵摸的太舒服了嗎?”琪亞娜第一個發現德麗莎睡著後問道。
    暗德和布洛妮婭對視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都點了點頭,於是暗德說道:“現在我們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這裏建議先把德麗莎學園長鎖起來以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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