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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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三年,四人再一次踏上了千羽學院的天台。隻不過——千羽學院已經快被自己拆得差不多了,如果某防衛隊隊員看到這個場麵估計會把四人罵個狗血淋頭吧。
    “你比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變強了不少。”    “也不看看當時我是一個什麽情況…”暗德轉過頭同樣看著凱文,用大拇指抹了一下下巴,“要不要現在再打一場?”
    說著暗德就對著凱文擺出了他的起手式。
    凱文搖了搖頭,冷聲道:“無意義的行為,等你成為末影之律者後再決定是否要來世界蛇,決定權在你手上。”
    說著凱文指向暗德的左手繼續道:“既然你重拾了「末影之力」,那就代表著你還有著能夠改變這個世界命運的使命。你還有著執行「諸神」計劃的使命。”
    暗德皺了皺眉頭看著凱文:“「諸神」計劃?你們的「聖痕」計劃呢?”
    凱文搖了搖頭:“「聖痕」計劃會照常執行。麵對那些敵人,終焉的力量是必須的,但是還不夠。”
    說著凱文就轉頭看向一旁的約瑟,約瑟在注意到凱文的視線後大概也猜到這個「諸神」計劃和自己有關了:“你的意思是,還需要我和暗德的助力?”
    凱文點了點頭,然後指向暗德和約瑟道:“要用神來對付神,所以「諸神」計劃本質上十分簡單。那就是讓你們——成為神。”
    在凱文說出「諸神」計劃的原理後,在場四人都被凱文的話震驚了,畢竟要讓“人”成為“神”可不是就靠說說就能成的。
    “要讓暗德和約瑟…成為神?這怎麽可能!他們……”正當琪亞娜打算說什麽的時候,暗德一把拉住琪亞娜的手臂搖了搖頭示意琪亞娜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既然你說這件事要在等我成為末影之律者後再說的話,那就等我成為末影之律者再說吧。我現在隻是一個平凡的聖芙蕾雅a級騎士而已。”
    凱文聽到暗德的話後點了點頭,他看向約瑟和芽衣一個甩頭隨後就打算轉身離開。
    約瑟在看到凱文的示意後撓了撓頭尷尬地看向暗德和琪亞娜,而暗德隻是拍了拍約瑟的肩膀鼓勵道:“沒事的,aigo。你隻需要去做你認為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隨後,暗德看向約瑟身後的芽衣微笑道:“芽衣,約瑟這個家夥有時候很沒有腦子的,要是他闖出什麽亂子的話也隻能麻煩你了。當然,要是約瑟欺負你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和琪亞娜,我們會幫你狠狠出氣的!”
    芽衣也是以微笑點頭回應,最後約瑟鄭重道別:“嗯,那麽我們就走了,要是想念我們的話就給我們打電話吧,我們一定會接的。
    這不是訣別,就讓我們在我們所期望的未來再見吧。”
    說完,約瑟和芽衣最後抱了一下暗德和琪亞娜,隨後暗德和琪亞娜就站在天台上目送約瑟和芽衣跟著凱文離開這裏。
    在三人消失在暗德和琪亞娜的視野裏後,琪亞娜再次看向暗德,而這一次琪亞娜看向暗德的眼睛裏滿是猶豫和歉意。
    在琪亞娜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琪亞娜深吸了一口氣:“暗德,對不起,我…”
    暗德輕輕摸了一下琪亞娜的頭語氣平和地說道:“沒事的琪亞娜。我從來就沒有怪罪過你,如果當時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來救你的。”
    “不,暗德,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當時在天命的時候,奧托告訴了我你的過去,但是這不影響你始終是我認識的琪亞娜,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琪亞娜·卡斯蘭娜!”
    “但是,但是…你的手……”
    暗德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右臂,他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實在不行等我們回休伯利安了我再去整一條義肢就行了。
    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琪亞娜,我明明答應過你我不會突然離開你的。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一定很痛苦吧。”
    說著暗德抱住了琪亞娜輕輕拍拍琪亞娜的頭道:“已經沒事了,想哭的話就哭吧,我就在這裏。”
    琪亞娜在被暗德抱住之後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擔,直接緊緊抱住暗德放聲大哭了起來。而暗德也是稍微用了一點力抱著琪亞娜,暗德渾身顫抖著,他的後槽牙也是死死咬著,一行淚水也從暗德的臉上流下。
    “終於…終於找到你了,琪亞娜。”
    二人就這樣緊緊相擁著,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良久,他們才慢慢分開來。
    而就在這時,一旁趴在地上的暗德雷斯也是恢複了意識,等他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了含情脈脈的兩人。
    這個時候,暗德也是注意到了悠然轉醒的暗德雷斯,暗德向暗德雷斯伸出手:“初次見麵,暗德雷斯·史奧斯。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暗德雷斯看著暗德,他甩了下頭:“哼,暗德·史奧斯,你也沒我想得那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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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暗德雷斯自己站起身,看著已經停雨並開始放晴的天空。
    “看樣子你們已經送走實體303了,接下來去哪?”
    暗德摸著下巴想了想後同樣看向天空:“我記得我從赫利俄斯出發前特斯拉博士已經聯係了休伯利安,他們應該……”
    沒等暗德把話說完,一個巨型陰影從雲層中出現,下一秒熟悉的戰艦再一次出現在空中。
    “呀,說曹操曹操到。”隨後暗德向休伯利安甩了甩手臂。
    幾分鍾後 休伯利安上
    暗德琪亞娜和暗德雷斯三個人正站在通往艦橋的電梯裏。暗德看著這熟悉的內飾不禁感慨道:“哎呀,真是好久沒看到這場景了。”
    暗德在穿越前看到過這場景無數次,而自己上一次看到這場景…嗯,還是不要去回想了吧,自己應該把重心放在現在以及未來上。
    “嗯,畢竟你也失蹤了四個月啊。”
    “誒——?才四個月嘛,我怎麽感覺我已經經曆了那麽久時間了啊?”
    暗德撓了撓頭回憶道,畢竟在這“四個月”的時間裏暗德已經去過了三個世界了,再加上暗德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右眼的「主觀緩時」從來沒有關掉過,這才讓暗德對時間有了錯誤的認知。
    不一會兒,電梯抵達了艦橋上,而在電梯外麵的正是之前去了海淵城的德麗莎一行人。
    在電梯門打開後,暗德抬起了手跟德麗莎打招呼道:“嗨,學園長,我回來了!”
    在德麗莎聽到暗德叫自己學園長後,德麗莎先是愣了一下,她轉頭看向自己身後同樣愣住的姬子和布洛妮婭,最後德麗莎重新看向暗德:“你剛剛…叫我什麽?”
    暗德見德麗莎這麽問自己自己也愣了一下,暗德和德麗莎同樣一臉懵逼地看了看琪亞娜和暗德雷斯,隨後暗德繼續說道:“我…我叫你學園長啊?難道奧托把天命讓給學園長了?”
    這一下休伯利安上的眾人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了,但是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想,姬子往前走了一步問道:“暗德,你已經恢複記憶了嗎?”
    這個時候暗德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已經和休伯利安聯係過一次了,而那時的自己還沒有恢複記憶,而自己才剛剛恢複記憶所以德麗莎一行人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恢複記憶了。
    暗德一拍自己的額頭露出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隨後暗德笑著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各位。”
    在確認暗德恢複記憶後,姬子走向暗德輕輕抱住了暗德並摸了摸暗德的頭:“歡迎回來,暗德。”
    隨後,姬子放開了暗德在。但是很快,姬子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好了,現在該聊正事了,騎士暗德。”
    見姬子這副樣子,暗德原本輕鬆的臉就緊繃了起來,等待姬子的下文。
    “騎士暗德,由於你在四個月前擅自行動導致聖芙蕾雅特殊行動小隊的暗德隊員和琪亞娜隊員短暫離隊,現在將你交給學園長進行處罰。”
    “騎士暗德聽從任何處罰。”
    姬子看向德麗莎,德麗莎點了點頭雙手叉腰擺出學園長的威嚴道:“經過學園長的謹慎考慮,聖芙蕾雅學園決定,針對騎士暗德擅自行動的處罰——”
    隨後德麗莎話鋒一轉狡黠一笑道:“罰你在接下來的4個月裏要一直陪著琪亞娜,是否收到?”
    “欸?”x2
    暗德和琪亞娜在聽到德麗莎給出的處罰後兩人互相看向對方,看到兩人麵麵相覷的模樣,姬子微微笑了一下後再次認真地問暗德道:“騎士暗德,你是否收到?”
    而這句話把暗德及時拉了回來,暗德立刻點了點頭並用左手行了個禮道:“騎士暗德確認收到!”
    而在這個時候,在後麵的布洛妮婭並沒有發現約瑟和芽衣的身影後,她慢慢走到前麵抬頭看向暗德問道:“暗德,約瑟和芽衣姐姐呢?”
    而當布洛妮婭問完後就發現暗德雷斯居然也在樓梯間裏,布洛妮婭立刻準備好重裝小兔對著暗德雷斯。而暗德雷斯在看到布洛妮婭的動作後隻是轉過頭看向別處。
    “還有,為什麽暗德雷斯也會在這裏。”
    而暗德則是立即阻止布洛妮婭道:“等等等等,我會一個個解釋。布洛妮婭,先把重裝小兔收起來。”
    幾分鍾後,休伯利安的會議室裏
    現在的情況是:暗德和暗德雷斯坐在德麗莎一行人的對麵,而琪亞娜則是被齊格飛帶去房間裏休息了。
    暗德雷斯雙手抱胸雙腳翹在桌子上一臉不關我是的樣子,而暗德看著嚴肅的眾人尬笑。
    “那麽,暗德,解釋一下吧?”德麗莎看著暗德和暗德雷斯鄭重地說道。畢竟暗德雷斯在天穹市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要讓大家接受暗德雷斯的話就需要一個理由或者保障才行。
    “那麽…我一個一個來解釋啊……”暗德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會議室中央,“簡單點來說,芽衣與世界蛇的尊主達成交易,以自己加入世界蛇為條件獲得拯救琪亞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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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瑟的話你們也知道,他體內封印著名為精靈王的力量,而能夠讓約瑟解開體內封印的鑰匙也在世界蛇那裏。
    他們是自己選擇去世界蛇的。而且有約瑟在,不用擔心芽衣遇上什麽麻煩;有芽衣在,也不用擔心約瑟闖出什麽禍。”
    這一下,大家才勉強接受約瑟和芽衣暫時離隊的事情。隨後,她們慢慢把目光投向暗德雷斯。
    暗德雷斯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後微微抬頭看了眼,隨後又跟啥都沒發生一樣打了個哈欠低下頭繼續睡覺。
    這一行為明顯讓包括暗德的眾人十分不爽,這明明是在幫暗德雷斯處理事情,結果他自己完全不在意啊喂!
    正當暗德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暗德雷斯反倒是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並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暗德雷斯走到暗德身邊把暗德按到椅子上。
    “好了好了,現在輪到老子說了,你這個殘疾說完了就好好坐著聽吧。”隨後他走到會議室中間道,“老子不管你們信不信,老子已經脫離天命了。”
    “所以之前和琪亞娜一起離開天命的騎士就是你?”
    暗德雷斯點了點頭驕傲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沒錯,就是老子。”
    “為什麽?你當時在天穹市的時候明明…”德麗莎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她就無法讓暗德雷斯留在這裏,哪怕是要再次與他為敵。
    “奧托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關心地球能不能戰勝崩壞,他的腦子裏隻有那個聖女。而為了拯救他的聖女,他把世界當成了棋盤,我們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老子不喜歡他,僅此而已。
    不管你們信不信,老子已經不會再聽他差遣了。”
    說完暗德雷斯就一把推開會議室的門離開了會議室,隻剩下暗德和休伯利安的眾人。
    暗德撐在桌子上的手不斷地撓著自己的頭,像是在想事情一般。而德麗莎這時候才發現暗德已經很邋遢了,暗德嘴巴附近和下巴上的胡子沒有刮,而且暗德的黑眼眶也很深。
    “暗德,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你的眼眶…”
    暗德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前幾個月的作息十分不規範,就連整理自己的樣貌的時間也沒有。
    “啊…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著,暗德也離開了會議室。
    在暗德走後德麗莎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舒展開來。姬子見德麗莎還在頭疼著詢問道:“德麗莎,你還在擔心暗德嗎?”
    德麗莎點了點頭,她回想起之前在聖芙蕾雅學園時期的暗德,和現在的暗德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暗德他…變了好多……真的很難想象,原本那個積極陽光的暗德,變成了現在這麽拘謹…他失蹤的這四個月裏一定經曆了許多吧。”
    “讓他好好休息幾天吧,而且他現在也不是孤身一人。”姬子身為暗德的老師自然也是發現了暗德的變化,“幫助學生走出困境不就是我們老師的職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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