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既然不能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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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人追出去沒多遠後,他們就遇上了一隻提督級崩壞獸。
    就在暗德雷斯打算用火焰活活燒死那隻崩壞獸後,隻見一個黑色的球體從自己的身側飛出並直衝崩壞獸而去。
    “礙事,別擋道!”
    暗德在看到提督級崩壞獸後,暗德沒有絲毫猶豫地在左手凝聚出末影虛空並像丟棒球一樣直接丟向崩壞獸。
    雖然冰風暴確實對暗德丟出的末影虛空造成了一定偏差,但是末影虛空還是削去了崩壞獸一大半身體,這也直接導致崩壞獸進入了瀕死狀態。
    “沒時間浪費了,快追上他們。”
    就在幾人打算離開這裏的時候,渡鴉終於是調整好狀態並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就是就算如此,渡鴉的臉色還是有些泛白。
    “等等,你們怎麽這麽多人?”渡鴉看著多出來的暗德和暗德雷斯她皺了皺眉頭。
    “不要在意,雖然剛才的情況有一點失控,但是我們「的確」是來支援的。”說著暗德轉頭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暗德雷斯,“至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渡鴉並沒有在人群裏看到夜梟和冰之律者的身影,她看向一旁的約瑟和芽衣等著他們解釋現在的情況。
    約瑟搖了搖頭,芽衣拍了拍約瑟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步,簡單地把事情地經過告訴了渡鴉。
    渡鴉聽完後頭疼地扶著自己的額頭搖了搖頭:“我到底應該說毫不意外嘛…沒想到那家夥還有這樣的過去。算了,你們現在打算怎麽做?”
    “不管怎麽說,接下來的一切都建立在找到他們上,先把他們找到再說吧。”
    “可是沒有「黃泉之杖」,就算找到他們也無濟於事。想要捕獲律者,它是必須的……”
    “要什麽狗屁的「黃泉之杖」啊?不都是要解決律者嗎?老子直接……”暗德雷斯剛剛說出想要暴力解決冰之律者時,卻被暗德直接送去了末影空間。
    暗德在關上末影空間後拉了拉衣袖:“不要管那個家夥,我就不應該答應學園長把那個家夥帶過來。這波我的。總之,先找到他們再說,後麵的事情一件一件慢慢解決就行。”
    說罷,暗德就把暗德雷斯從末影空間裏放了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暗德雷斯,暗德冷聲道:“冷靜點了沒?”
    暗德雷斯瞪了一眼暗德,他幹脆直接擺爛了:“嗯嗯嗯,你說得都對,接下來的事情老子不管了,你們愛怎麽來怎麽來,到時候解決不了了別來求老子幫忙。”
    見暗德雷斯不打算插手後麵的事情後,其他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這樣,眾人朝冰之律者消失的地方趕去。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麗塔所帶領的女武神的防線。
    在路的盡頭,女武神們暈倒在地上,暗德和約瑟迅速對倒在地上的女武神進行檢查。
    “我這裏幾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想繼續戰鬥是不可能了。”暗德右手釋放末影之力對女武神們做了些簡單的處理,他轉頭看向約瑟,“你那裏情況如何?”
    “和你一樣。”就在約瑟看向下一個女武神的時候,他的身體頓了一下,“幽蘭戴爾,那邊。”
    隨著約瑟的視線看去,幽蘭戴爾看見了被冰霜裹挾的自己的副官。
    幽蘭戴爾奔向麗塔,看著她倒在自己懷中,虛弱地呼吸著。
    “你們幾個,繼續追蹤律者。”幽蘭戴爾的語氣十分平靜。
    “好。”
    剩餘的幾人走得十分幹脆,還是那句話:現在沒有時間浪費了。
    而就在五人離開後,他們的身後亮起光芒,並慢慢展開將整片戰場浸沒。
    畢竟現在夜梟帶著傷,再加上後麵幾人幾乎沒有什麽停留,所以暗德他們在隧道的出口處就追上了夜梟和冰之律者。
    但是現在的冰之律者正笨拙而又溫柔的動作將夜梟扶起。
    眾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而且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前去打擾二人。
    “陳…天武……”
    在聽到這句話後,激動和喜悅夜梟的臉,他迅速牽上安娜的手:“安娜…安娜…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在發現其他人也在後,夜梟激動的站起來麵向眾人:“看呐,你們快看呐,安娜她已經戰勝了崩壞!她已經變回了人類!”
    可令夜梟沒想到的是,安娜卻拉住了夜梟的手,等夜梟轉過頭後,安娜微微搖了搖頭:“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已經…夠了……”
    夜梟愣住了,他疑惑地看著安娜:“安娜,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天武…請你…讓我死去吧……”
    陳天武雙手抱住安娜的肩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娜:“安娜…別開玩笑了,你在說什麽蠢話?為什麽要……”
    “我已經…無法再抵抗了……記憶在一點…一點剝離……
    這是…我用最後的力量…爭取到的時間……
    至少…在最後…我想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安娜的聲音在顫抖仿佛在給夜梟做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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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還有辦法……!安娜,你堅持住!”
    就在夜梟轉頭看向眾人的時候,約瑟的右手上已經捧著一團藍光了。
    “請讓開,我要再來一次。”
    說著約瑟慢慢將光芒從掌心推出,藍色的光芒再一次將安娜包圍。
    而這一次,暗德雷斯就隻是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約瑟操作,但是暗德卻清楚地看到了暗德雷斯手掌裏的火焰。對此,暗德隻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
    芽衣走到夜梟的身邊,她拍了拍夜梟的肩膀,點了點頭:“相信約瑟吧,他一定會努力救她的。”
    在約瑟淨化安娜的同時,他看到了安娜曾經的記憶。
    約瑟看著身處天命的安娜。
    她穿著整潔的製服,在人群中莊重行禮。
    “我,安娜·沙尼亞特,在此宣誓——我將效忠天命,效忠主教,為了崇高的目標奉獻自己的一生。不畏艱難,不懼傷痛,不怕死亡。
    我將為深陷災難的人帶來希望,為每一個痛苦的受難者而戰。我將把我的所有獻於人類,在消滅崩壞的戰鬥中不惜一切代價。
    從今日起,我願意成為天命榮耀的女武神之一!”
    在安娜說完這句話後,約瑟看到眼前的場景逐漸被冰霜覆蓋,直至自己被一片強烈的白光籠罩。
    “和劇情一樣,這是她成為女武神的時候的場景。”約瑟回憶著,隨後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往前深入,隨後他來到了下一個場景。
    2015年馬拉尼的崩壞,安娜所在的小隊遭遇了一場襲擊。她的隊長在爆炸中不知去向;逃出來的隊員也四分五裂,彼此斷了聯係。但是安娜卻在這時,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等約瑟過來的時候,約瑟看到了被廢墟壓在地上的陳天文,看到了自責含淚狂奔著離開的安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不能在這裏停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約瑟慢慢從廢墟裏走出,安娜看到緩緩走出的約瑟,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畏艱難,不懼傷痛,不怕死亡…”約瑟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看著安娜,“…為深陷災難的人帶來希望,為每一個痛苦的受難者而戰。”
    安娜瞬間想起了約瑟在說什麽,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約瑟,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曾經這麽說過,對吧?”約瑟的語氣不帶一絲壓迫,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安娜麵前,並沒有因為安娜退後而往前走去。
    “你知道,你離開後,那個女孩將必死無疑。”
    “不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任務!”
    約瑟搖了搖頭:“你在害怕。你在害怕崩壞,畏懼死亡。”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任務……”安娜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小,仿佛根本不是在解釋,而是…在說服自己。
    “你在掩飾。你自己清楚,你這麽做隻會讓你的良心受苦受難。”約瑟說著,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散發著聖光的出口。
    “不…不要再說了!”安娜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在看到出口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往出口跑去。
    “不要前進…那出口的後麵…是深不見底的地獄啊。”約瑟並沒有轉身拉住安娜,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約瑟篤定,安娜會因為自己的這句話停下來。
    在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消失後,約瑟迅速補上一句話:“用我搭檔的話來說——「在能做出選擇的時候,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約瑟轉身看向安娜的背影:“以自己的意誌,抵達結局吧。”
    安娜回想著自己最初的誓言,又想到剛才約瑟所說的話,安娜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漸漸地,這片場景也逐漸被冰霜覆蓋。就在那道白光即將將整片場景籠罩時,世界就像被按了回退鍵一樣,白光逐漸消退,場景裏的冰霜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不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嗎?”
    約瑟看著奔向廢墟的安娜,約瑟的嘴角微微翹起。
    “這個場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那裏了。”
    就在約瑟即將前往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意識從安娜的記憶裏推了出來。
    等約瑟回過神的時候,約瑟發現芽衣暗德雷斯和渡鴉正不斷地頂著自己。而暗德則是站在夜梟身前阻擋著冰風暴。
    而自己的麵前,則是施展著冰風暴的冰之律者。
    “怎麽會這樣…?我不是已經……”
    約瑟的聲音卡在喉嚨裏,明明自己在記憶空間裏的進展十分順利,但是為什麽安娜她還是暴走了?
    “你的淨化失敗了。”暗德雷斯看著暴走的冰之律者冷聲道,“你以為她想通了,但是事實上,她的意識仍然被律者的意識壓在下麵,她始終沒能徹底掙脫。”
    “但是她的記憶「的確」在恢複。”此時的暗德已經變成了黑發紫瞳的樣子,他的心態依舊冷靜,“但是這還不夠,如果我們要救她的話…我們就必須……”
    說著,暗德看向了約瑟,約瑟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夜梟,如果你真的想救她的話就乖乖地在一旁看著!”暗德轉過半張臉看著夜梟,“請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把安娜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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